肮脏尖锐的刺抵她幼嫩的皮肤,阵阵刺骨如密密的细针扎一般的刺疼痛从她手腕中传来。
“啊……啊……。……啊……。”痛得她阵阵呼叫。
汉子将她拉起,她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一人已经将她拖至长桌处,双手往她肩上一压,摁下去,上半身被死死的压趴在桌上。
她这才看得见,桌子前方,放着一个烧着木炭的火炉,炉火烧得红旺红旺的,还能让人听得见炉内烈火的吱吱声。
身后一个压着她,一人走至火炉旁,拿起一条污脏墨黑的布条,包着躺在火炉上的一条黑棒。将它拿起来,棒子的另一头是被炉火煨过后的火红火红的铁板。
汉子慢慢向董秀走过来,董秀会过意来,知道他的意图,不由得睁大双目,她愤力挣扎着,却丝毫不得动弹,只剩下头颅在不停地晃动,她尖叫着求饶:“不----不——不要――—!”
来人却冷酷得将她的挣扎求饶视若无睹,肩膀被死命的压住,眼前如鬼魅般的汉子拿着火红的铁棒越走越近,她双手,被身后之人一手摁在桌面上,逃不开了,她唯有紧闭上双目,不敢去看,默默等候着痛苦的降临到她身上。
“啊----------”
烙铁印在她的左手手背上,比那沸水滚炉更甚,她张着嘴无法抑止的尖叫着,紧闭的双目瞬间如缺了堤的水坝,泪从两颊顺流而下。
汉子将她放了开来,解开了她手上的荆棘,她只能用右手压着左手,疼痛却丝毫不能减轻,一阵焦肉的味道从手间传来,她睁开双目,只见手背处已经被烧焦了一片黑肉。
汉子打开了班房的另一个出口,她被带了进去丢在了一堆如死尸般瘫倒在地上的囚犯堆中。
她倒在地上,不停地哆嗦着,绝望盘绕她心底,她不敢问老天爷,这种痛苦这种折磨究竟何时是个尽头。
这个牢狱的班房设在牢狱中间,主要是便于随时提审犯人。
班房的有两个门,内有一照壁,两个门都通向一前一后两条通道,通道都只有一面,囚犯要逃跑必须要经过这条通道,而这唯一的通道都有狱卒日夜把守,这是为了防止囚犯逃跑。
班房的北向,就有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约一米多宽的“胡同”。
“胡同”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牢房,关押一般的杂犯,那就是董秀所在的牢房。
“胡同”的南面的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牢所在,专门关押死刑重犯,董秀他们一班人就被扔在了接南面胡同的通道口中。
身旁不时传来呻吟声,董秀强压着左手的刺痛,向旁望去,见其他人的左手皆焦香一片。
董秀对狱卒对他们施之的体刑大为不解,内心却隐隐有着不安的强烈预感。
当众人在呻吟声中慢慢的昏睡之际,几个狱卒拿着皮鞭,鞭策着他们一行人往胡同深入走去,众人都不安的一个跟着一个,越往内里着,他们的内心越是恐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