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苏婉身上的伤也都好了,只是仍旧闷闷不乐,有些担心,不知那轩辕衍到底是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潜伏在皇宫中,她既担心他不时来骚扰她,更担心他会不会被皇司潼发现了。
苏婉正靠在床上给思念缝制衣裳,想着秋日快来了,他也该换秋衣了,虽然宫中有专门的绣娘,但是她还是想自己为思念缝制,这时突然听见有人走了进来,她最近被吓的一惊一乍的,惊异的一转头,却见皇司潼带着笑意走了进来,苏婉松了口气,埋怨地道,“怎么进来个不吱一声,吓了我一跳。”
他走过来,拽下了靴子坐上了床,看着她手里的小衣服,轻声道,“我本意是好的,想着让太监一叫,再吓到你,就干脆自己进来了,却不想,反倒是吓到了你!”
苏婉笑了笑,摇摇头,他看着那衣裳,伸手捻了捻,道,“你何苦为了别人的孩子……”
苏婉却看着他道,“我早就说过,斯南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会把他当做我的孩子一样对待的,因为,每一个孩子,都是他母亲身上心上的一块肉,他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我不会辜负了他母亲对他的情的!”
他摇摇头,“可惜皇司冉怕是不会领你的情!”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手上的针还在绣着,他却一把拉过了那衣服,道,“有的是时间绣,来,到我这里来!”
说完,便将她抱到了怀中,静静的用俩磨蹭着她的耳朵,道,“既然婉儿说,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我自然也只能乖乖的做孩子的父亲了,我可不允许婉儿的孩子,再叫别人做爹爹了!”
苏婉无奈的拉着他的手,“皇上是怨我吗?”
他摇头,“不,我是怨我自己,是我没有做好这个父亲……”
她转过身,怜惜的捧着他的脸颊,近近的看着他,“皇上不要怨自己,怨自己,就是在怨我……”
.他看着她脸上红扑扑的,好像春日里的桃花般,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她迷离的眼仿佛一潭春水让人怦然心动,她身上只着单衣,颈上的肌肤嫩白润滑,蝴蝶骨裸-露在外,看起来如此诱人。
他突然感到身上有一些燥热,环着她腰身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她一愣,感到他在她背上抚弄的手,顿时有些脸红心跳,伸手赶紧制止了他的手,他动情的看着她,“婉儿……我等了许久了……”
她看着他隐忍的眼,知道他确实是等了太久了,从她醒来,就担心她的身子承受不了,所以至今没有碰过她……
她明白他对她的心,从他单独下来总是对她自称是我,便能感受的到,他确实是想与她如同寻常夫妻一样的相处。他的用心,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皇宫大内,有太多的束缚……
她抓住他胳膊的手,渐渐松了,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上前深深的拥住了她的身体,感到她薄薄的衣料下,那浑圆静静磨蹭着他的身体,更让他浑身火热起来,“婉儿……婉儿……弱水三千,我却只想独取一瓢,你懂得的,是吗?”
他的手不安分的伸进了她的衣服中,慢慢的点燃着她的身体,她闭起了眼睛,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黏人的话,好像沉醉了一般……
他慢慢的将她拥了下去,手亦从后面移到了前面,一把扯下了她的单衣,看着她不断起伏的胸口,那粉红色的荷花肚兜,更让他充满了欲-望,他就知道,从没一个女人如她一般,能引起他这样大的欲-望……
他轻轻扯下了她身上的带子,看着她红的好像苹果一样的脸,看起来那样的可爱……
一番云雨后,他轻轻的拥着她赤-裸的身子,将手扣在她的腰上,脸贴在她的脊背上,沉静的呼吸着,她一脸羞涩,不敢回头看他,他也不说话,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道,“婉儿?你睡着了?”
她摇了摇头,感到了她的动作,他笑了笑,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道,“看你,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一个小姑娘的样子!”
她顿时脸上更红了,锤着他的胸口,“你……你是在笑话我……”
他咯咯的笑着,两个人在被子里扭成了一团,一会儿,他才保住了她,道,“婉儿,若是你无事,就去帮着瑞莲看一看!”
她一愣,却道,“我看她做的挺好的,我去,会打扰到她吧……”
他摇头,“从前这些都是她帮着你来做的,你们配合起来应该会很默契的,她每天一个人忙着整个宫里的事,也是有些劳累,这些日子,我见她似乎脸上总是带着疲倦,你也不要太劳累了,就是帮着点边角,她也能送快些,我看她啊,别人还不信任,都要自己亲手来,你去了,她反倒信任些!”
苏婉抿着嘴犹豫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但是第二日,她还是来到了瑞莲的德馨宫,见瑞莲一大早就站在院子里,满院子的绸缎布料,一圈人忙忙碌碌的,见苏婉走进来,瑞莲放下了手里的账单,笑着走过来,“娘娘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想要的,说一声,我派人送去就是了!”
苏婉摇摇头,“不是,就是来看看。”
瑞莲眼中闪了闪,随即笑道,“来吧,帮我瞧瞧,这些绸缎,都是给各宫过冬用的,皇上的单独放着,我还又给娘娘单独备了份呢!”
苏婉叹了声,“我其实穿什么都行的,哪里需要给我单独弄,那样让账本都乱了,怪麻烦的!”
她笑笑没有说话,拉着苏婉往里去看,苏婉边看着,边道,“若不然,我是不想来的,不过皇上啊,心疼你,昨日就对我说,你自己一个人,忙的没日没夜的,这几日看着都憔悴了,他看着心疼,就让我来看看,我虽然别的帮不了,一些边角小活,还是能做些的!”
瑞莲笑着道,“皇上可真是,跟我都没说过,跑去跟娘娘说,让瑞莲多不好意思啊……”说着还捂了捂脸,苏婉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姐妹两个,可不比别人啊!”
瑞莲看着苏婉纯真的笑容,心里却在想着,你终归有一日会来慢慢夺回你的东西的,一些边角小活?从小活到大活,慢慢的,不就将我的权利都架空了?曾经巴巴的送你你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现在可忍不住了,还拿皇上来说事,演的真是像啊,可惜,我已经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永远不会……
第二日,瑞莲寻到了皇司潼的书房,走过去看着他,他抬起头来,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瑞莲想了一下,道,“因为清理宫中的各个宫殿,有些没用的搁置的宫殿,都用起来,还有些已经要废了的,也都要修了,但是有一个地方,想要来问皇上,到底是拆,还是修好?”
皇司潼随意的道,,“随你便好,这种事情,你来决定就行了!”
她却道,“皇上还是听我说完吧,那里,便是昔日供放穆妃灵位的祠堂!”
皇司潼的脸滞在那里,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那个曾经陪伴他十年,却欺骗了他十年的女人,他淡淡摇了摇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有些忘了,忘了这个女人曾经给自己带来的欢乐和忧愁,此时忽然再想起,却是五味沉杂,各种滋味,让人十分的感慨。
他想了一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里也该破败了吧?”
瑞莲道,“是啊,因为许久也没人去照料了,是有些破败了,不过所有东西都还好,只是打扫的人也不勤快了,屋子也有些破了,若是要修葺,怕是也要动些手脚。”
皇司潼淡淡道,“罢了,还是拆了吧……毕竟,过去的,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她不知已经投胎到哪里去了,留下空空的祠堂,还有什么用处!”更何况,即使祠堂在,也无人去悼念了,留着祠堂做什么呢?
瑞莲一愣,随即低下头道,“是……”
刚想退下去,他却突然又叫道,“等一等……”
她回过头,他道,“朕先去看看!”
她眼中一闪,随即道,“好,那我先将那里放下!”
傍晚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屋檐上,挡雨檐上的琉璃瓦片虽然已经沾满了灰尘,却仍旧熠熠生辉,皇司潼负手走了进去,后面跟着瑞莲。
只见已经破败的祠堂上,供着一个灵位,那便是穆珍儿的灵位,他幽幽看着,眼中一片深奥,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会儿,他突然问道,“你可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