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见那个明黄的身影竟然出现在房门口时,她惊的手中玉箫愰啷一声掉落在地。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他只披了一件外袍,负手慢慢的走过来,低头捡起了萧,拿在手里转了一圈,把玩着,问道,“是李颉令送你的?”
她一愣,马上摇头道,“是臣妾自娘家带来的,是臣妾的娘亲当年留下的,臣妾一直带在身边。”
他不喜欢她这个解释,很显然。所以他将萧不客气的扔在了地上,“竟敢拿着死人用过的东西来宫中半夜三更的吹,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她赶紧捡起了玉箫,仔细打量着,幸亏地上是厚厚的地毯。
她拿着萧低着头,沉静的道,“宫中常有古时器皿,称之为古董,其中哪个不是死人用过的……”
他没了料到她竟然敢这么说,哼了一声,靠在一边看着她,“你是在反抗朕?”
她抬起头来,依旧一脸平静,“臣妾怎么会反抗皇上呢,皇上是臣妾夫君,臣妾什么都是皇上的反抗皇上不就是反抗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句话总有中讽刺的感觉,再看这个女人,今晚的她十分的不对劲,难道是琴箫合奏后给了她勇气?
他偏偏不愿意看见她有勇气的样子,他眼中的她就是一个懦弱无为没有丝毫可取之处的工具而已。
他抢过了她手中的萧,她脸上立即露出紧张的神色,“皇上……”
他带着邪恶的笑脸,将玉箫在手中不停的反转,每一下都好像即将落地一样,看见她的眼中忽明忽暗的神色,他心里神经质的高兴。
终于,她紧紧的拉住了他转动的手,乞求般的看着他,“皇上,不瞒皇上……今日是臣妾母亲的忌日,臣妾不过是睹物思情,想念起唯一对臣妾好的母亲,囚皇上不要摔了臣妾的玉箫,这是母亲留给臣妾最后的东西了!”
他一愣,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眼中暗了暗,接着道,“朕怎么能相信你,我看这明明是你情郎送你的,所以你才不舍得。”
苏婉努力的摇着头,“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若是皇上不信,明日可去苏家问问……臣妾的母亲唯一擅长的就是萧,她临死前将萧转给臣妾,让臣妾好好保管,臣妾的萧也是母亲教给臣妾的,臣妾如今入了宫,离母亲越来越远了……想要看看母亲都不行……如今臣妾也即将要做母亲了,也真正的明白了母亲的心,所以才更加想念母亲。”
他静静的看着她,从她眼中,似乎看到了些真实的,纯净的感觉,她说的是真的吗?虽然脑中孩子猜疑,他的手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将萧送还给了她。
她千恩万谢,手捧着那廉价的玉箫,好像是无价之宝一样。
他突然想起珍儿包裹着他的头发时,脸上那满足的笑容,竟然跟面前的苏婉儿,有些相像。
却又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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