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
“我什么都不缺,皇上又对我这么好,我还有什么好需求的呢?”她走到他身边,主动为他宽衣解带。
“静言。”他抓住她的手,“朕倒是希望你有所求。”
“可是我想不到啊。”静言微笑。
茂荀看着她,良久:“那就等你想到再说吧。”
那就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他倒是很希望她像雨雁一样,要求一辈子的独宠与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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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早上醒来时,茂荀已经上朝去了。
“娘娘,你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静言看向床前的人:“雨雁?你怎么在这里?”
“伺候你啊!”雨雁说,“王爷答应了我的。”
静言不知道说什么了,让王妃每天来伺候她?这有点不妥……很不妥!
没过一会,茂正亲自来抓人了。他直接冲进来——一个男人直接冲到皇后的宫里,很不妥,不过,也由此看出他和雨雁的确是一对。
“茂正王爷。”静言正在吃早饭,放下碗筷站起来。
“娘娘继续,我找我的王妃。”
雨雁站在一边,说:“我要伺候娘娘。”
“娘娘这里应该不缺雨雁一个吧?”茂正问静言。
“不缺。”静言赶快摇头。
“那我先把王妃带走了。”茂正说着就伸手拉过雨雁,带着她往外走。
“你干吗?!”雨雁大叫,“放开我,你答应过我的!”
“新婚燕尔也该放假吧?”茂正的声音渐渐远去,“再说,你可没说我不能来抓你回去……”
“娘娘,茂正王爷好像有点凶啊。”红儿说,“他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大概这就是狐狸本性露出来了吧。”静言笑,“你不用替雨雁担心,王爷凶,她会比王爷更凶。”
饭后,静言去给太后请安。走到千慈宫外,遇见一个********迎面走来。静言没有见过她,猜想或许是哪位诰命夫人。
“你是谁?”********也没见过静言,问话时,眼神和语气颇为高傲自得。
静言微愣,到了这个岁数的女人,天下除了太后,谁还有这般趾高气扬的本钱?
在她满腹疑惑、还未答话之时,身后传来挑衅的声音:“你又是谁?”
静言赶忙回头:“雨雁,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给太后请安。”雨雁微笑道。
“是妃子吗?”那********看了一眼她们的装束,冷笑道,“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你好像也不是很懂嘛!”雨雁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很大吗?再大大得过皇上?”
“我就还大得过。”********冷哼一声,笑着离开。
静言见她走远,也不多想,和雨雁往里走:“你呀,说话还是这么冲。王爷不是把你带回去了吗?”
“他要去找皇上说事情,我就来给太后请安。”
进去后,太后见到她们,什么都没说就问:“来的时候是不是碰见一个美夫人出去了?”
“是啊,碰见了。”雨雁说,“她是谁啊?似乎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呢。”
“我还要给她三分薄面呢。”太后不太高兴,“她是崇文帝的妃子。”
“崇文帝?那不就是太皇太上了?”雨雁问。
太后点点头:“崇文帝驾崩后,先帝将宫里的妃子遣散,可是她怀孕了。”
“怀孕?!”雨雁和静言对看一眼。
“她姓夏。”太后看静言一眼,“是崇文帝最后一批秀女中选出来的,京城富商夏家所出。先帝即位的时候,好心将宫里受过临幸没有生过孩子的宫人娘娘遣散出宫。可是她怀孕了,先皇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又封她为太妃。现在,她虽比我年轻两岁,却是老太妃,比我还大一辈呢。”
“以前好像没见过?”静言问。
“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太后说,“夏家是皇商,主产布。原本宫里所用的布匹都是他们的,皇上登基后就慢慢换成别家的了。”
“他们的布不够好?”雨雁问。
“也算很好了。”太后说,“不过闻家堡的更好。皇上一登基就未用过他们的布,他们一直便觉得脸上无光。前不久,皇上要求皇后、云裳还有我所穿用的衣物都改用闻家堡的布,宫里各位娘娘所需布匹也有一半改用闻家堡的布。连娘娘们都不穿他们的布了,他们面子上哪里还挂得住?”
雨雁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原来在宫里穿件衣服还这么多讲究!”
太后瞧了她一眼,道:“你一年四季要用的布匹也全改用闻家堡的了。”
“我?关我什么事?”
“你是王妃不是吗?”
雨雁听她这口气,还是不满自己做了王妃,声音便有些惶恐谦卑:“那也不用一年四季吧?宫里的娘娘也只有一半的布匹选自闻家堡啊!”她虽有些莽撞,心思也算玲珑剔透,知道今时不同以往。她已不住宫中,若再冒犯了这女人,受苦的只会是皇后。而且,她已嫁茂正,若再不懂规矩,别人说的也只会是茂正……
“那是茂正要求的。”太后说。
雨雁听后,没再说什么。
太后看着静言:“夏老太妃是和你母亲一起进宫的,不过你母亲是做绣娘,在天织楼当差。”
“她也姓夏……”是巧合,还是有关系?若是后者,那夏老太妃,多半是母亲的娘家人了……
“当年她们并不合。”太后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
“是吗。”静言点点头,那多半是巧合了。
“你母亲长得那么美,好多人都羡慕又嫉妒呢。”包括她。
“红颜总是多薄命的。”静言的一颗心又吊了起来,若是为嫉妒,自家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别乱说!这么说来你和雨雁也长得一副薄命样呢。”
静言笑笑:“是啊!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