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不知道我傻不傻，但你说的都对，或许我也只剩下一颗深思熟虑的心。但是，我骗谁也不骗你——我若不故意，你也不会发现不是？”他骗了那么多人，骗了死去的父皇，骗了阴狠的慕容绝风，要骗她是易如反掌。只是，一开始就不打算骗她，稍稍露出一点痕迹，加上她的聪慧，她便都猜透了。
“你什么时候怀疑的？”他想知道这个。
“腊八那天……”不是怀疑，是确定。他说话做事，比她父亲都会计划和利用，傻子才不会那样。
他点点头，欲起身。她突然伸手抱住他：“别走……”纤细的十指与他火热的身躯接触，烫得她的心都为之颤抖。
他任她抱了一会儿，却是将她的手扳开，慢慢给她将衣襟拉拢。
她觉得受伤：“你……你嫌弃我？”
他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我可想要你了，怎么会嫌弃？”
“那你……”
“你不想回家吗？”他冷静地问。
“回家？”
“我知道我对你做过那种事，再说这种话很混账……”他在她身边躺下来，将她抱进怀里，“但是，你若想回去，我不能绊住你……你若跟了我，你心中会有羁绊，而我也不会轻易放开。”
“……”他在为她考量？
“语眸……”他抱紧她，“你若想回去，我会帮你，但就不能和你这般亲密了……你明白吗？”
明白。怎么不明白？
上一次是意外，如果再发生一次，身和心都长在一起，到时候，就剥离不掉了。
她心中全是感动，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别哭……你哭着我心痛……”
她抱紧他，哭得更厉害：“绝煞……如果你一辈子对我这么好，我不走！”
他一愣，握住她，声音紧绷：“你认真？”
“我认真！”她肯定地说，“要走，除非你也走。反正，不和你分开……”
他翻身压住她：“跟着我，怕是要受苦的……”
“不跟着你更苦……”
他眼眶突然有些湿润，眨了眨眼，他低头吻住她，热烈得近乎粗暴。
……（呃，不会写哩，六个点点，包含所有－_－|||）
第二天早上，语眸被他毛手毛脚地吵醒。他见她醒来，低头含住她****，一阵吮吸。
“呃……”语眸倒抽一口气，呻吟道，“你做什么呢……什么时间了？”
“天亮了……”他含糊地道，嘴上和手上的动作都越来越放肆。
“那你快放开我……”她推他，“起床了……”
“唔……一会儿再起嘛……”
“一会儿姑姑来了……哦……你……”
“不会有人来的，都知道我睡这里呢……”他吻住她，手指没入她腿间，“眸，再睡一会儿吧？”
“呜……”她捶打着他的肩，“你坏人！”
“那就是同意了！”他雀跃地道，马上对她又吻又舔，不一会儿整座床架都摇晃起来，只听她的呻吟、他的粗喘，所有的声音都令人脸红心跳。
许久，床帏停止晃动，喘息声也慢慢消失。
“眸，让我搬回来住吧？”
“……”
“好不好嘛？”
“好啦！”她羞愤地道。
早饭后，他就指挥着一屋子的人帮他搬东西。
瞧他兴奋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好事。语眸发誓不理他，坐在窗边，捧着一束花使劲地扯，花瓣落得满地都是。
明心坐在她身边，浅笑着，什么也不说。
大家把东西摆放好，慕容绝煞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笑嘻嘻地跑到语眸身边，伸手就将窗户关上。
她拿起花枝打他：“大白天你关什么窗？！”
他马上又推开，可怜兮兮地扯着她袖子：“眸儿，你生气了啊？”
她一怔，甩开他：“你乱叫什么？”
“眸儿啊……”
“不许这么叫！”先是语眸姐姐，现在变眸儿了！
“不嘛，我要这么叫。”他伸手抱住她，死皮赖脸地道。
“你……”她推了两下推不掉，也就算了，咕哝道，“你现在又傻了！”
“唔，让你一个人知道我聪明就够了。”他在她耳朵上舔了舔。
“不准毛手毛脚！要不然给我滚出去！”
“好！”他马上乖了。
***
第二年，眼看璧周要来人看她，他对她说：“眸，想办法让你父皇将你接回去吧。在这里，总担心有意外，总担心大哥哪日心血来潮将我们分开……你平安回去了，我再去找你。”
她想想也是。寂静的王府，他们能守住一日的幸福，并不保证能守住一生。
他请太妃帮忙。使者进宫那日，太妃大闹御花园，可惜没能引起那些使者的重视。他是傻子，慕容绝风不疑他，以为是她唆使他，狠狠训斥了她一顿，将她囚在皇宫，不让她再回王府。
但没几天，慕容绝煞就和碧月来将她接走。
一个月后，良月病逝。
漆黑的夜里，他躺在她腿上，睡不着觉。
“都是我不好……”她哭泣道，“是我害了太妃……”
他握住她的手：“与你无关，她是为了我。若你不住在王府，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可你是为了我……”
“我了解母亲，她不会为此后悔，你就别愧疚了。再说，她独自在宫里，过得并不好，这也是一种解脱。”
“绝煞……”她抱紧他，“你不要安慰我！应该我安慰你！”
“那你快安慰我，别自责了。”
“呜……绝煞……”她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破坏了他的生活。他装傻这么多年，不是要密谋什么，只是图清净，只想毫无追求、吃喝玩乐、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是她，让他放弃原本的人生，开始阴谋和斗争，陷入危险……
“绝煞。”她在他耳边低喃，“我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没办法不喜欢。
“我都爱上你了，你才喜欢。”
眼泪汹涌而出，她紧紧地抱着他，哽咽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