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指腹为婚啊?我小了你整整十岁!最好我娘能怀那么久!”说着,她一脚将他踢开,然后回身一掌向他劈过去。他整个身体顺势飞了出去,撞到对面的墙上。夏雪又马上飞出两根银针,银针没入他的身体,他便一动也不动地贴在了墙上……
大家将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好好好、好暴力的夏雪!
夏雪拍拍手:“好了!总算安静了!不下毒手你还当我是好人……”回过头,她对业周道,“我先进去喝杯茶,然后你们自己讨论是先去看皇姐,还是先去看——皇后娘娘的孩子!对了,皇后娘娘,那可怜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哇呀……”夏雪一听就哭起来,“太可怜了!是男的多好啊!可惜了未来的绝世美女啊……”呜呜,皇后和皇上长成那副模样,那孩子长大得多倾国倾城啊……
几人无言,转身进公主府。
业周看了一眼还定在墙上的秋风,只见他眼睛瞪得溜圆,直瞪着夏雪的背影,然后身子突然向前倾斜,砰地一声就直挺挺地趴倒在地上,依然是动也不动一下。
“……他怎么办?”他问夏雪。
“不管他!在我离京前,我绝对不会给他把针拔出来!当然,我也不担心别人去拔出来!因为,银针已经全部没入他身体里了,看不见的……哈哈——”她开怀地往前走,“对了,师叔,如果你不介意家门口死人的话,可以不用管他。如果不想那么晦气,就偶尔叫人喂点吃喝……”
进去之后,云裳叫人奉上茶,是夏雪最爱的西湖贡茶,别家喝不到。
喝了一口,她使劲回味了一下,感受够了唇齿留香才问静言:“你怎么会和郑秋风认识?”
“璧周和北风还未休战时,我去过前方军营,他那时是北风陛下的谋士。”
夏雪哼一声:“果然是卖国贼!他还狡辩!”
静言笑道:“人各有志,也不能如此论断。而且,他虽为北风陛下做事,却还是尽心尽力护卫璧周每一分领土;非不得已,也不主张战争。在立场和身份相悖时,他能那么明断,实属难得。你们又为什么会碰到一起?”
“我出关时,他站在洞口,说来娶我——哇呀!吓得我拔腿就跑,三两下飞下山。结果,居然走到哪都能被他碰到!”
静言一笑,转着茶杯:“刚刚听他叫你‘吴夏雪’,你姓吴?”
“……嗯。”
“那你的姑奶奶、羡鱼夫人,应该也是姓吴,她叫什么名字?”
夏雪沉默一会,道:“吴寄柳!”
静言看着她,瞳孔猛地放大,吴寄柳……是外婆……真的是外婆……在东山顶,她们为什么要骗她?谢王妃一定也知道其中渊源……
她的脑子纷乱,想起羡鱼夫人和谢百合的说辞,不知道谁真谁假,或者真真假假各参半?想要将它们串联起来,她却突然想不起她们说了些什么。
“皇后娘娘——”突然,外面传来喊声。
她木然地回过头,看着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跑过来,好像是宫中的御林军……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对方在门外跪下,“皇上遇刺了!”
“……”静言腾地站起,撞落了桌上的茶杯,“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云裳也着急大叫。
“回二位殿下,皇上听说娘娘出宫,便摆驾前来,走出宫门不远,突然遇到刺客!”
静言吓得退了一步:“那……那皇上怎么样?”
“皇上手臂受了轻伤,但刺客的剑上有毒。皇上说有神医在公主府,正往这里赶来。”
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地夏雪听到这里,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又是我?!”
听见整齐的马蹄声自外面传来,大家知道茂荀已到,明心扶了静言就出去,云裳和翠儿一人一边拉着夏雪就往外跑。
“啊——我的茶——”夏雪大叫,“我的药箱——”
业周帮她提上药箱,跟上去。
走到门口,正好龙辇停下,御林军见静言等人出门,急忙向四周扩散,将龙辇周围一定宽的地方密不透风地围起来。
有几个人退到对面墙角,一眼看见地上趴着的秋风,大叫一声:“这里有可疑人物!”马上拔出刀就要砍过去。
夏雪瞧见,大叫:“手下留人啊啊啊啊——”
静言正爬上龙辇,听见声音看过去,大叫一声:“住手!那是驸马的客人!云裳,先叫人将他扶进府里去。夏雪,快过来!”然后,她钻进马车,看见茂荀闭眼靠在车内。
“皇上……”
他睁开眼,微微一笑:“我没事……”
静言看他神色如常的样子,全身也好好的,衣服都没坏一处,疑惑地挪过去,都不敢碰他:“伤在哪里?”
他伸出左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右边肩胛……”
她一听,急忙挪到右边去,果见肩膀后面的衣服上破了一条小口子,周围染着淡淡的血迹。
此时,夏雪进来了,茂荀一见,眼睛亮了一下,道:“女大十八变啊!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夏雪脸微微一红,对静言道:“你瞧瞧这人,都中毒了呢还惦念美色,你别要他了,我们浪迹江湖去!”
“中毒了?”静言急问。
茂荀同时道:“一眼便知我中毒,果然厉害!我已经点了穴道,没让毒性扩散……”
“我专研毒药,当然一眼看穿!”夏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