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要早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于是,她选在午膳过后才去。
她知道她在拖延时间。
他可能会发怒,她承受不了他的怒气;但他若就那么答应了,她的心也会痛……
走到宣德宫外,恰遇见福公公指挥人撤膳。福公公一看见她,眼睛即刻就亮了,颤抖着声音跪下地:“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平身。”她道,“皇上刚用完膳吗?”
“是……”
“下朝晚?”
福公公满脸惊喜地道:“在忙。皇上一边批奏折一边吃,就吃到现在了。娘娘要见皇上?”
静言点头:“麻烦福公公通报一声。”
“奴才这就去!”福公公转身,差点撞到那些端着残羹剩饭的太监,急得他大喊,“快快快!你们走快点!”
静言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心中百味成杂。皇上定然没吩咐过他,如果她来怎样怎样,否则就不用通报了。但福公公为什么这么开心?是他的自以为,还是他察言观色,猜透了龙心?
福公公跑进书房,跪下地,兴奋地道:“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书桌后打开奏折的茂荀手一顿,抬眸:“皇后?”声音倒是没有起伏。
“是!”
茂荀看着他,很奇怪他为什么那么兴奋,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他嘴角淡淡一撇,轻启薄唇:“宣。”
福公公退出去,他看完奏折,将它摆在眼前,拿起笔批注。唔……福公公这种三朝元老,能揣摩人心思也不奇怪……
思虑间,眼角瞥见一个窈窕的人影慢慢走了进来,在桌前跪下:“臣妾叩见皇上。”
“平身。”他声音清冷,放下一本奏折,拿起另一本。
静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动,低头道:“臣妾有事禀报皇上。”
茂荀握着笔的手一顿,想要跪着说?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他倒想看看这女人今天想如何挑战他!
“说吧。”他淡淡地道,提笔写字。
静言低垂着头,鼓起勇气,大声道:“后宫凋零,皇上子嗣不足,臣妾想奏请皇上,甄选秀女。”
她一说完,空气就陷入一片死寂。
一团墨渲染在奏折中央,茂荀提着笔的手僵立在空中。他头也没抬,声音足足冷了十分:“你说什么?”
静言心里抖了一下,淡淡生起一层喜悦,却有更多的隐忧和惧怕:“皇上是时候甄选秀女、充斥后宫了。相信,大臣们也一定提过……”
砰!
茂荀一拳砸在书桌上,腾地站起来,哗啦一声将最右边的一摞奏折推到在地。静言吓了一跳,手一抖,不敢动。
“你将近三年没主动见过朕,一来,你就叫朕选秀女?!”他愤怒大吼。
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奏折和毛笔,双眼含泪,低声道:“……是。”
砰!
他又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比刚刚更大声:“你说得对,大臣们的确早就叫朕选秀女了……你面前的奏折,是今年的,更遑论过去的两年还有多少!”
静言低垂着头,眼泪默默地滴落在地板上,却不敢说一个字。
他离开座位,走到她身边,将她拉起来,低沉而严厉地发问:“你今天来,是你的意思,还是母后的意思?”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是母后提及,臣妾也觉得……”
她刚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猛地将她推向旁边的柱子,然后将她狠狠地抵在了柱子上。
“皇上!”她背撞到柱子上,痛得大叫出声,然后惊恐地望着满脸阴郁的他。
“你铁了心是不是?”他眼睛一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精致的脸蛋还是那么美,比任何时候都我见犹怜,让他心疼,也让他愤怒。
静言说不出话,强忍着泪不让它掉下来。
“敢说了一遍又一遍……”他看着她,突然低下头吻在她雪白的香肩上。
她惊喘一声,动弹不得。
他重重地吮吻着,一手钳制住她的腰,一手将她的衣襟越拉越开,然后将她雪白的颈项和两边的香肩甚至大半的胸脯都吻了个遍。
好久后,他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在她耳边喘息着道:“以后,朕也会这么对其他的女人,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你愿意?”
她身子一颤,止不住就落下泪来。
接着,他一把扯下她的腰带,撩开她的裙裾,扯下最后的遮蔽物,抬起她一条腿,毫无预警地就占有她。
“啊——”她有些不适应,忍不住痛呼一声。
他却毫不怜香惜玉地动作起来,动作迅速而凶猛,直到她动情,浅浅地发出有些愉悦的呻吟,他才慢下来,温柔又折磨。
而更折磨的,却是他咬着她的耳朵说的话:“以后,朕也会这么进入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享受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独享的一切!你舍得?!”说道最后,他简直是在怒吼。
然后,突然之间,他比刚刚进入她更快地退了出来。
一下子少了支撑,她软软地顺着柱子滑下去。身躯半裸,诱人,也狼狈。
滑到一半,他突然握住她的腰,将她翻转在地,让她背对着他跪在地上,再次从她身后嗜血般地占有。
“呜……”她低低啜泣。
“静言……”他在她耳边轻轻吻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她咬着牙,吞下肉体的欢愉和心中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