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找你。一来是为了叙旧。二来嘛,元宗的身上并没有发现钜子令,这次见到你的木剑与剑法,我敢肯定其在你身上,还望将钜子令交出!”聂政直接道明来意。
“钜子令?”项少龙心中一惊,他发现聂政的眼中精光闪闪,定是肯定钜子令在自己手上,从这人杀人的随意语气看,或许不会因为自己报仇而杀我,但若不如他意的话,也会一言不合拔剑相向。
项少龙心中慌乱,嘴上仍好奇地问着:“你又不是墨者行会中人,要钜子令作什么?”
“我说过,我从来都是墨门中人,对于墨门的圣物,自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聂政回答的有些不太耐烦,炯炯地望着对面继续道:“你就说愿不愿意交出来吧?”
项少龙见其有出手之意,也不再推诿,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也愿意冒险拒绝,但目前形势比人强,也由不得他。在聂政的陪同下,项少龙在内室取出钜子令,默默地看了一眼,抛向聂政,不再看其一眼。
在遇到元宗的那晚上,聂政收到了两个任务,一个就是杀死或俘虏元宗,还有一个就是获得钜子令,不过那天在元宗身上并没有搜到,这次本来是找项少龙叙旧,没想到却看到他在舞剑,由此才想到钜子令。这次完成任务,他又获得了100潜能点和1000经验值。
获得系统后,虽然在这个时空是如此地真实,聂政仍然有点虚幻的感觉,感觉是在玩一款真人游戏,在对待周围的人群时态度也比较冷漠,再说包括项少龙在内的这里所有人,都与聂政没有什么交情,以他随意的性情,虽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但稍不合他意,教训一顿乃至杀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聂政任务已经完成,见项少龙一脸阴沉,笑了笑起身欲离开。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希望我们不要再有什么交集。”背后传来项少龙低沉的声音。这次项少龙打算将其遗忘掉,不再考虑报仇之事,元宗固然是他的精神导师,可聂政在这个世界上可算上唯一的亲人,就此一刀两断吧!
聂政顿了顿,也不言语,微笑着离开。
一个娇俏的身影从聂政旁边穿过,直扑向项少龙,悲声直呼:“少龙!少龙!”
项少龙一手搂着怀中玉人,心中又涌起舒儿惨死的悲痛,五脏六腑全绞作一团,凄然道:“你知道舒儿的事了。”
乌廷芳抽着点了点头,泣不成声,为他难过。
她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凝着泪眼瞧着他道:“陶公来找阿爹,查问大哥的行踪,我那时还怪你不来找人家,听到舒儿的事后人家不理爹的反对立即赶来。少龙!大哥自昨晨起给爹关了起来,绝对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项少龙点头道:“放心吧!我早知道凶手是谁。”
乌廷芳垂头轻轻问道:“你是否怀疑连晋,他……虽恃才傲物,但人却很……噢!不会是他吧?”项少龙叹了一囗气道:“他正在追求你,自然在你面前充正人君子,告诉我,是谁引你大哥来找舒儿?”
乌廷芳为之语塞,但看样子显然仍不相信连晋会犯此恶行。
门外一声干咳,两人忙分了开来。
乌府管事陶方走了入来,头还时而向外张望,刚才在外面时打量了一会聂政,却被其眼中冷冽之意所惊吓,进来后好奇地向项少龙问道:“少龙,刚才出去那人是谁?看起来彪悍异常,是个高手啊!”这人从项少龙院中出去,肯定是相熟之人,如果能够为乌氏所用,更能确保自己在老爷面前的地位。
项少龙满是唏嘘地道:“原来的一个朋友。可惜我们已经绝交了。”
陶方见其不愿多说,叹道:“可惜了这么一个高手。希望他不要为对手所用。”
项少龙听闻此话,反应过来,这聂政与自己同为后世之人,对这个时代的背景也有所了解,如果他以后作出改变历史的事情,会不会也会牵连到自己呢?如果他利用历史的知识打击我方,恐怕也会让我损失惨重了。
“陶公,还请派人秘密监视此人,只要了解他的动向就可以了,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人名叫聂政,是个危险人物,应该住在墨者行馆中。如果他与我们为敌,我们定会损失惨重的。”项少龙慎重地交代道。
……
回到住所,聂政拿出黄铜色的钜子令,只觉入手冰寒,显非普通黄铜,上面只有一个“墨”字,就像个大方印,怪不得严平无法仿造一方出来。钜子令显然没有军伍中虎符一般唯令是从的作用,否则元宗举起它来便成了,不用拼命逃生。不过严平对其苦苦搜寻,这钜子令定然还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实际作用。
聂政盘坐在席上,仔细的摸索着这方黄铜,严丝合缝,找不到半点着手之处,他弹指轻轻地敲击着钜子令,意守乾坤,精神集中在钜子令上,在内力的辅助下,五感敏锐了很多。一点一点地尝试下,聂政顿时感觉到钜子令的内部有着细微的不同,这里面有中空之处,定然藏着东西。
摸索了许久,都找不到打开此机关的方法,聂政心里有些不耐,无意中摸着那个“墨”字时,字体内上方的两点似若微不可察地转动了少许,吃惊之下,瞪眼细看,再用力以拇指摩擦,两个凸出的圆点却是纹风不动。
心中一叹,聂政待要放弃时,心中一动,指头用力向那两个圆点按下去,可是仍是没有任何反应,按下没有作用,那可否扯上来呢?
遂吩咐院外听令的下人找来一个小钳子,聂政夹着其中一个圆点,用力往上一扯,“得”的一声,圆点应手而起,由令身升起近半寸。聂政精神大振,又把另一点拔高,变成了由“墨”字上方凸了两枝小圆柱出来。
他试着顺时针转动小圆柱,果然应手旋动起来,发出另一声开锁般的微响。聂政不由得佩服墨翟设计机关的精巧,深吸一口气,扭动另一边的小柱,试了一下,却是动也不动,但转往逆时针的方向时,异事发生了。“得”的一声下,钜子令上下分了开来,露出藏于其内五寸许高的一个小帛卷。
终于发现了钜子令的秘密,小帛卷在榻上摊了开来,长达二十尺,密密麻麻布满了图形和绳头小字。前半截是上卷“墨氏兵法”,下半截的下卷竟全是剑法,卷首写着“墨氏剑法补遗三大杀招”。
聂政大感兴趣,用神观阅。聂政在前些日子也与严平交换了剑法,学得墨子剑法,而这三大杀式全是攻击的剑法,与墨子剑法的以守为主大相迳庭,不知是否墨翟晚年心态转变,创出了这主攻的三招,以补剑法的不足。
名虽为三招,但每招至少有百多个图形,可知复杂至怎样程度。最巧妙的是这三招全与防守有关,故可天衣无缝地配合在墨子剑法里。
第一式名“以守代攻”,只见那些栩栩如生的人像,由打坐、行走,以至持剑作势,腾跃蹲滚,各种姿势,应有尽有。每图均有详细文字说明练习和使用的方法。真是句句精妙,字字珠玑,使人对墨翟这人的才情智慧生出无限佩服。
第二式名为“以攻代守”。若说第一式稳若崇山峻岭,这第二式便若裂岸之惊涛,有沛然莫测的威力。只是这两式,实已尽剑道攻守的窍要,配合起墨子剑法,威力增强了不知多少倍。
第三式名为“攻守兼资”,变化更是复杂,但却非另两式的混合,而是玄奥之极的剑法,不但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最厉害处是变化无穷,随时可由攻变守,由守变攻,看得聂政心神俱醉。
更妙的是,这些图像中还包含着打坐调息之法,配合奇异地呼吸,可以练出内力,这无疑是最原始的内力功法,聂政对这两千多年前的古人产生敬佩之意,竟可无中生有般地创造出如此功法。
聂政边看边练,开始时还停停看看,后来练自得心应手,一时剑气纵横,生出亦静亦动,静时有若波平如镜的大海,动时则似怒海激涛,变化莫测。
背剑身后,他的身形已然静立如山。
“在系统武学中也有着墨子剑法,向严平学习时,系统没有反应,再获得这墨氏剑法补遗,是否有所变化呢?”心中一动,聂政进入系统,果然如此。
系统数据中武力各项数据没变,武学数据如下:
内力129;九玄大法19/100,后天真气19/100,力拔山兮19/100,意守乾坤19/100,闪躲纵跃19/100,借卸大法19/100,逆天遁术0/100,墨门心法15/100;碧落剑法100/100,狂风枪法100/100,牛郎一零八棍15/100,夺命刀法15/100,推山掌15/100,墨子剑法1/100。
这墨子剑法在系统的要求中需要敏捷7点、前置武学东溟剑法学到55级,却不想现在就已经点亮、学会,看来这些武学如果有着秘籍的话,都可以提前学会,并且也节约了潜能点。前些日子向严平的学习中,墨子剑法学的甚快,但他的其他武学却进展很慢,这么说来在系统武学目录中出现的武学,自行学习起来才能如此迅速。
聂政再观察了一下帛卷中的墨氏兵法,可惜统率、智力属性还未开启,无法知道这兵法是否可以增加这些属性。他略为研读了这本兵法,对于这个时代的守城战争亦是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