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后视镜里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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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孤独的周六夜

“啊哈哈,没事没事。”我尴尬了,错把当初和梓荨提及的印象当成她见过。不过,说起绿光我倒想探究最初见到的那道。

我问:“那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道绿光吧?”

“当然记得,好像你说那道绿光是车的什么灯来着。。。”

“车底灯。”

“嗯嗯。好像这件事过了有一段时间了,你还想去找到它?”

想去找到它?似乎不是。。。之前确实很想找到它,但是自从白城林志出了事之后,我发觉自己似乎一下子跨过了心底的坎,这件事可以放下了。可这绿光和白城林志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就不想再去追究,我很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些什么。

“哥?”

我现在的心境又变得复杂起来了。在贺维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太多感触,但我是很想去找到造成贺维出事的原因,凡是值得怀疑的,我都会去探个究竟,就比如那次和老班一起上医院时遇见的绿光,我是很想去查清楚它是什么,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来。可是现在,我已没有那份执念。

“啊!”梓荨趁我不备捏我脸颊,我疼得叫了一声。我烦心地说:“你干嘛?”“额。。。我见你不理我。。。”梓荨欲言又止。见状,我才发现梓荨已经问我那个问题很久了,心生愧疚,像梓荨道歉。

梓荨说:“没事。。。哥哥那时的表情。。。很恐怖。。。”

“嗯,对不起。。。其实我还是想找到它的。”

原本轻松的氛围被我刚刚的沉思打破了,这让我意识到,我心底的坎不是靠白城林志的离去就可以真正地跨过。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家。我先下车,梓荨把车倒入车库。破损的外壳被完好地补过,断裂的后视镜也被新的替换,整辆车看上去像换购了一辆同款新车。由此,我想到:“伤痕是可以掩盖的。”

由于周六下午还要上两节课自习,等梓荨倒完车,我们便坐公交回校了。在这三个人的公交车里,我们分开就坐,彼此望着彼此窗外的风景。此时的我感觉自己变回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和“众生”一样坐着公交——一个无法自己把握的交通工具老老实实地上学。

太阳下山。晚上自由活动的时间到了,班里组织看电影,看我前不久看过的《速7》。我觉得无聊,便到东门里的足球场上散步。散累了,躺在球场中央,才发现,今夜的天空只有一轮明月,往日常见的九宫七星去哪了呢?看了一会儿,眼生倦意,便闭眼冥想。忽然感觉鼻子被什么夹住,吸不进气,我立即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梓荨在捣鬼!

“哈哈哈哈!原来你还活着呢~”梓荨一手遮住嘴唇,侧对着我准备逃跑。

“喂。。。你这样吓到我了,好吗!”我起身了,虽然没有要去追她的意思,但她早已跑得远远的了。我看她这晚穿着件彼有情调的牛仔夹克和条修腿长裤,心想:难道她要去约什么人么?

我放眼看过整片球场,有些人聚在一起打牌、玩狼人和三国杀,也有些人在拍拖。他们之间没有独自一个的人。我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宿舍复习。不过,我见到球场西旁的篮球场――地下停车场里面有有亮光射出,于是决定去看一眼再回宿舍。

走到出口前往里一看,只见一辆白色的现代郎动亮着车头灯停在出口底下,车前还有一个老师模样的男性,他打开了引擎盖。

我过去问道:“老师,您这车发生故障了吗?”

老师说:“嗯。。我也不知什么情况,那故障灯一直亮着。”

我仔细看了一下舱内,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倒是感觉这车没买多久。老师把一个个盖子都重新拧紧,似乎他也找不到故障在哪。

我想了想,试问一下:“你启动的时候这车能正常走吗?”

“嗯。。。可以走得动,但车头时不时震得厉害。”

听到老师这句话后,我明白这故障怎么来了。

老师把引擎盖合上,准备启动走人。我说:“老师,您之前是不是加了假油?”

老师正要上车,听到我这句话后,停住了。他笑了笑说:“这怎么可能?我从来都去茂石化加的油!”

我心知他想要面子而在特意掩饰什么,不过我也清楚停车场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说:“假油和真油混在一起容易堵塞供油管,发动机燃烧不洁的汽油肯定时不时会抖的。”

他愣住了。

趁这个时候,我继续说道:“你的郎动是新买的吧?没想到这车也有尾气排放监测系统,它就是反馈这次故障信号的主要系统!”

“喔喔!多谢这位同学指导,这么专业,真是厉害!我到时去汽修店查一查,哈哈!”老师满不在乎我说的话,直接上车发车走人。我感觉我自己说得太过,令他没听明白。

总之,我看着郎动那“动感”的车头,只有默默叹息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