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刺客飞起,手中的剑眼看就要刺中朝公子的心脏,沈南颜急得大叫,无奈就是无法冲破身边的对手。
万真一看,马上腾空飞起,挡在了朝公子的身前,那刺客的一剑正好刺在万真头上的金箍上,顿时一头秀发垂下。
万真举起手中的剑向那刺客刺去,正好刺中对方的右手碗,刺客手中的剑立即落地,手上已不断地渗出鲜血,再一看,似是手筋已被万真挑断;而朝公子看着万真惊奇地道:“你是女子?”
万真听他这样一叫,马上警觉,暗道:不好!那边沈南颜却喊道:“朝兄,先别管那么多了,杀退敌人再说吧!”
三人联手,对方人马不断地倒下,最后那些刺客见情势不对,一声“撤退”,背起地上的同伙就逃。
沈南颜也不追,只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待这帮刺客彻底消失后,他才用剑挑断了树上的绳,将嘉公子解救了下来,嘉公子一获救,马上站起,跑到朝公子身边,看着他手上的伤口,着急地问道:“五哥,你有没有事?伤得重么?”
沈南颜也是一脸着急地看着他。朝公子忍着痛,笑了一下,说:“我没事!”然后转头看着万真说道:“你竟是女子?”
万真此时正低了头,听他这么一问,才缓缓抬起头,回道:“是,我是慕容万真,慕容世谨的独女!”
万真一抬头,朝公子与嘉公子立刻被眼前女子的容貌惊呆了,两人在心中直叹不可思议,她太美了!
而沈南颜见了,却是一脸担忧,见他二人发呆,立即轻轻唤了声:“朝兄?”
朝公子这才反应了过来,说道:“慕容弟,呃,不对,慕容姑娘,真是生得沉鱼落雁啊!”
万真只好沮丧地回道:“朝兄过奖了!”
这时朝公子听她唤自己“朝兄”只觉别扭,对她说道:“慕容姑娘,既是这样,我以后就唤你万真;我姓周,单名一个朝字,以后,你就唤我朝大哥吧!如何?”
万真只好应了是,一脸无奈地看向一旁的沈南颜,却看他此时与自己也是一个神情,心中的沮丧感越发地强烈起来。
次日,大靖皇宫政德殿里,皇帝重重地发了脾气,下面站着的一干臣子吓得全没了声音。
“你们说,是谁?谁这么大胆,竟敢行刺朕?”说完一脸火大的看着下面的臣子,“沈卿,昨日你可听清楚了这帮刺客的口音?”
沈南颜一听皇上问自己,赶紧地走上前,回道:“回皇上,虽然这帮刺客未留下任何能识别他们身份的证据,但听口音,便知是扬州人士!”
“扬州?到底他们与朕有何仇恨?谁能为朕解释下?”见他们许久没有声音,遂更大声地吼道:“你们说话啊?都哑巴了?”
“回皇上,依臣所看,此事事关重大,必得派人严查才行!”当朝相国鲁清愉上前一步,答非所问的回道。
“查?当然得查,鲁相国,既是如此,朕就命你去查清此次的刺客事件,不得有误!退朝!”皇帝说完,从龙椅上站起,将袖一甩就走了。
大臣们出得殿来,纷纷拉着沈南颜问当时的情景,沈南颜无奈,只好将昨日的遇刺事件说了一遍,当然省去了慕容万真的一段。
他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皇宫,他得去找万真,他对她有太多的好奇。
慕容府里,万真正捧着一本关于摆阵方面的书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研究。见沈南颜又闯了进来,抬头就给了他一记白眼,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沈南颜在她面前坐了,说:“我是你未来的相公,我想来看看我的未婚妻子,有何不能来的?”
“疯了你,胡说些什么,说吧,来找我何事?”万真看他心事重重的,才没有再出言损他。
“真儿,你告诉我,你这一身的本领是从哪学来的?”
“什么本领?”万真知他问的是什么,故意装做糊涂地问道。
“你还装?你说你这一身武功从哪学来的?”沈南颜焦急起来。
“我自学不成么?”
“真儿?”然后认真地盯着她。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她又白了他一眼,才说道:“我十二岁时遇到了我师父,他先秘密传授了我武功,然后又教我五行八卦,你看!”说着扬了扬手上的书,继续说道:“这些书就是我师父给我的,让我慢慢研究!”
沈南颜更加好奇了,问道:“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我师父就是祈散道人啊,听说当今的太后,出生后就被他抱走,直到十四岁时才下的山呢!”万真回道。
“哦,祈散道人已多年未出现在江湖中了,就连当今太后也没再见过他,想来,他也有一百多岁了,众人都以为他可能已不在人世了呢?这么说来,你知道他如今的行踪啦?”沈南颜一时满脸兴奋,问道。
“我也有两年未见过他老人家了,偶尔会收到他托人给我的东西,他老人家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的!”万真细细想了下,然后转移了话题,问:“昨日的刺客查出是何人所派来的了吗?”
沈南颜叹了口气,说:“皇上已让鲁相国去查了,但是依我看,这很难查得出,咱们昨日检查了现场,除了能听清他们是扬州口音,别的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嘛,鲁相国能查出什么啊?”
“皇上,是那个朝公子吧?”万真看着他,问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沈南颜其实早就知道她已看出来了,只是还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上次灯会我就看出来了,看你对他恭敬有加的,想这个世上,能让一个御点的文武状元如此对待的人不是帝王还能是谁?再说他的年龄也与当今天子相仿哪,昨日他又说他姓周,我就更确定了,当今太后不是姓周么,他啊,想拿太后的姓来蒙我,我可不傻!”万真得意地回道。
“你这丫头,知道他是当今圣上,还敢与他那么亲近?”沈南颜没好气地喝到。
“我哪有与他亲近了,昨日可是你让我去的?”万真大声反驳道,继而一想,又乐了,说道:“你吃醋了?别告诉我,你已经爱上我了啊?”万真贼笑着。
沈南颜很想回答是,但是他不敢冒这个险,他深深知道眼前这丫头的性格,自己要回答说是,她铁定与自己翻脸,说不准这“假定亲”的事也会被她揭出来。
到时自己将再也不能靠近她,如今也只能慢慢与她相处,赢得她的心才是,这样一想,他也笑了,说:“我会爱上你?你有什么好?虽说长得美,但是你那凶巴巴的性子,啧啧,我还是省省吧!”
“哼,你最好这样想,告诉你,千万别爱上我,否则与你绝交!”万真凶巴巴地吼道。
沈南颜一脸庆幸,好险,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但转念就想到了昨日皇上看她的眼神,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担忧,说道:“真儿,你最好离皇上远点,我想你也不愿意去与三千嫔妃分一个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