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到得荣王的书房内,见到了那幅王羲之的《兰亭序》,韩毅荣一见那字,果然双眼放光,喜不胜手,甚至双手颤抖着去触摸了一下那上面的字迹。
看字根本不是今日荣王请众人来此的目的。片刻后,荣王抬头与万真的眼神对视了一番,万真会意,便对身旁的梦燕道:“瞧他们这些男人家,一聊起名家字画来,便没完没了,咱们不如出去吧,这荣王府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园内四季如春呢,我这就带你去瞧瞧!”
梦燕看他们一心扑在了那幅字画上,正觉烦闷而无趣,此时听了万真的提议,求之不得呢,赶紧拉了万真便走,走出门外后,又对立在门边的韩玉娥吩咐道:“姑姑,你在此侍候着吧,我与公主到处走走!”
万真大喜,本来梦燕就是不这样吩咐,她自己也会对韩玉娥说一样的话,现在由梦燕说了,也省了她费心思去琢磨该怎样吩咐韩玉娥才不会让梦燕误会。
王府的花园内,栽种着各色花卉,此时鲜花怒放,阵阵凉风袭来,很是让人惬意。梦燕在碧池的小桥上站了,对万真道:“公主,您有没有发觉,荣王看您的眼神,有点……有点……哎呀,总之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正常啦!”
万真赶紧看了看四周,幸好俩人正站在碧池上,身旁全是水流的声音,还不至于让梦燕的话传了出去,当下赶紧凑近梦燕,道:“好呀,梦燕,这么说,刚才你一直在注视着荣王啰,要不要我待会……”
梦燕没想到万真会倒打一拔,此时羞红了脸,急道:“公主,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哎呀,反正我就是没有啦!”她急切的样子,让万真一时心情大好,乱没形象地大笑了起来。
只是笑过之后,她的心里开始不断地响起梦燕刚才所说的话;接着便想起自认识荣王后所经过的点滴,当日落水的事,她早已从六王爷的口中得知,在皇上跳下水后,不仅没救了自己,反而还没游到自己身边,他的身子便冷的往水下沉了去,幸得荣王及时跳下水,将俩人救了上来。
想起荣王在她受寒后的贴心照料,想起他在堰峡谷一战中舍身为自己挡刀,想起他与自己一同前往回维尔救沈南颜的事,想起俩人在一起密谋凤琳的出身秘密……眼前浮现荣王的眼神,温柔而怜惜……
想到这一切,万真竟突然地涌上一丝甜蜜的柔情,脸上也不自觉得浮上羞涩的笑容。直让一旁的梦燕看傻了眼,她举起手,不断地万真眼前晃,但万真竟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梦燕急了,道:“公主?公主……”直唤了四五声后,才见万真醒过神来。
醒过神来的万真满脸通红,神情尴尬至极,道:“抱歉,我走神了!”
梦燕笑道:“公主在想什么呢?您刚才的神情就像……像……”
万真尴尬极了,道:“像什么……”
“就像见到情郎的小女子!”梦燕说完,便大笑着跑开了。
“好啊,梦燕,你竟敢戏弄我!”万真先是一愣,又见梦燕跑开了,才知是被她戏弄了,此时便大叫着追了上去,园里顿时响起两女子的欢声笑语。
书房内,荣王小心地将字画收了起来,然后看着韩毅荣,韩大人不解,此时只好恭敬地道:“王爷今日让毅荣前来,应该不止是观赏字画一事吧?”
荣王点了点头,道:“韩大人果然善于察言观色,本王今日找你来,的确有事需要向你求证!”
“王爷请说!”
荣王便看了沈南颜一眼,沈南颜立即会意,开了书房的门,走出去,对站在门外的韩玉娥等人说:“你们在一边侯着,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书房门口,听到了吗?”韩玉娥等人赶紧应了,沈南颜便又进了来,关上了书房的门。
荣王让俩人坐了,才对韩毅荣道:“韩大人,本王开门见山,闲话就不多说了,今日请你来,是有关于你的两个女儿的事,要向你求证一下的!”
韩毅荣一听,惊得脸都变了色,说:“王爷,您说什么?臣的两个女儿?怎么可能,臣很清楚,臣只得梦燕一个女儿而已!”荣王也不打断他,只是微笑着看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韩毅荣见荣王没说话,便接着道:“下臣的夫人早年因为生梦燕时难产,以至于生下第一胎后,便再也没了生养,臣敢保证,臣从未在外面有过女子,所以……”
荣王道:“那你的妹妹韩玉娥呢?”
韩大人一听,脸色更得更为难看,同时汗水也不断从额头上往下流;他擦都不敢擦一下,便站起身,对着荣王跪了下去,道:“臣有罪,臣年轻的时候,确实与她有过一段秘密的情缘,臣本来有心纳她为妾,怎知她竟不自爱,私自与外府男子有染不说,最后竟还珠胎暗结,幸好臣的夫人察觉,逼她打掉了腹中胎儿,否则,这家丑可就遮不住了!臣将她赶出了府,只是没过多久,臣的夫人于心不忍,又将她接回了府内,让她照料臣的女儿,请王爷明察!”
沈南颜起身将他扶了起来,道:“韩大人请放心,王爷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再仔细想想,当初可有亲眼见到与她相好的男子?”
韩毅荣看了沈南颜一眼,越发觉得纳闷了,但还是想了起来,片刻后,说道:“臣大意,确实没有见到,但臣的夫人是不可能骗下臣的!”
“是吗?如果本王告诉你,当年的一切是另有隐情,而且这个隐情即将要为你韩家酿成大祸了,你会信吗?”
韩毅荣几乎已坐不住了,荣王与沈南颜的话,一句一个响雷,直炸得他心惊肉跳,浑身不安,就连声音也抖了起来,“请王爷明说!”
“好吧,本王经过一段时间的查证,证明你夫人当初骗了你,那韩玉娥在外根本就没有与人有染,她只是怀上了你的骨肉,但是你夫人逼迫她,如果想生下腹中孩儿,就得一切听她的,否则,便只有赐她一碗红花,韩玉娥为了保住腹中胎儿,只好答应了你的夫人,所以,你的夫人便假装了有孕,又设计将韩玉娥赶出了府,实际上是另找了地方安顿她养胎,十月怀胎,韩玉娥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但你夫人先前请的大夫并没有说明她肚里的是双胞胎,所以,她命人只抱走了一个,至于另一个的去向嘛,你就只有问韩玉娥了,只是如今出现了一个与你的千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叫凤琳,是一个杀手。”
韩毅荣惊得身子险些没站住,颤声问:“杀……杀手,一个与梦燕长得……一模一样的杀手?”
沈南颜点了点头,接着道:“是的,姨夫,你可知道此次梦燕为何在选秀中没有被留下?梦燕长得清秀可人,性格开郎大方,正是皇上喜欢的类型,但皇上却在梦燕的一组里留下了相貌、气质都逊与她的李柳云,难道姨夫不觉得奇怪么?”
韩毅荣已顾不得害怕了,掏出手娟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说:“你的意思是,皇上上次私巡时见过这个叫凤琳的杀手,并且凤琳当时沈南颜道:“不错,选秀那日,皇上必是看到了梦燕的容貌后想起了凤琳,所以,他毫无犹豫地留下了姿质平平的李柳云,也就是如今的云昭仪;在扬州时,我们曾竭力与皇上解释过,凤琳不是梦燕,如若不然,梦燕早已被皇上当做凤琳而当场处决了,而姨夫与沈家也不可能安然无事!”还刺杀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