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跪下惊喜地道:“谢太后成全!”
“瞧你开心的,哀家封的是万真,你开心什么?”
“可这是映雪求您主持的公道啊?太后,我懂了,您这是一箭双雕,既向皇上宣示了万真从今后便是他的姑姑,以让他断了对她的爱慕之心,又能让宫中所有的主子以后不能以身份来压她,太后,映雪说得对吗?”
“对啦对啦,哀家的心思你全看得清楚,行了吧,再不去,万真便被别人欺负死了!”
万真好不容易将一壶花茶泡好了摆在缘贵嫔面前,身边的宫女见万真站着不动,便喝道:“大胆,既已泡好了茶,不会给娘娘倒上吗?”
万真心里怒火沸腾,强忍住,为缘贵嫔倒上了茶,并道:“娘娘请用!”
缘贵嫔接过万真递来的茶,慢慢饮了一口,道:“本宫以为你泡的茶会有何不同呢,只不过是一般的茶而已,而且不合本宫的口味,不信,你尝尝?”说完,便将手上自己刚喝过的茶杯向万真递过去,意思是让她喝自己刚喝剩的茶水。
万真何时受过此等侮辱,这时将缘贵嫔的手上的茶杯接过往地上一掷,一旁的宫女马上跑过来,欲责怪她;缘贵嫔心中乐开了花,怕宫女误了她的事,马上便屏退了身边的奴才;她以为万真要发火中计了,谁知万真面上却展开了明艳的笑容,那笑真真是闭月羞花,我见犹怜,动听悦耳的声音随之响起:“缘贵嫔,您是想让本小姐动怒好让你有借口为难我,是么?”她的声音很小声,脸上的表情也极具温和,让站在远方的奴才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是在向缘贵嫔挑衅。
此时在园里另一端的一个角落里,荣王站于一堆树丛之中,将这边发生的事尽收眼底,那个正巧笑倩兮的女子,让他怀疑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周思佳,那样的洒脱,那样的不拘一格,那种永不向强势力低头的精神,与周思佳简直如一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些,荣王知道此时他不必现身解围,万真也会有办法全身而退,就像当年自己心爱的那个人,她总是有能力解决一切的问题,她从不会盼望有谁来扶她一把,因为她自信,她觉得自己可以。
荣王嘴边带上了一丝笑容,没人发现,他此刻看着万真的笑里有百分的包容、万分的宠爱,连他自己都震撼,为何会有这样的情怀?难道说,自己的心已变了?想到此,他长叹一声,说到底,自己也是一个俗气的男人,对于晶碧玺,他是有愧的,可是这种愧意却并未冲散他对年轻时的周思佳的感情,是的,是年轻时的,荣王这才明白,他的感情一直停留在二十几年前,如今在见到万真的一霎,他才分清。
乐乐没想到万真会向她玩阴的,此时有点后悔屏退身边人了,但她还是占着高贵的身份,道:“原来你也这么会演戏,也难怪,整日里与刀剑为伍的野蛮女子,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也不见怪!”
“是吗?本小姐整日里与刀剑为伍,可是怎么来说,还是一位千金大小姐,从小受着良好的教导,即使穿着粗布烂衫,却也不能掩了一身的高贵,不像有的人,即使穿上了凤袍,她也仍是一个身上带着烟花之地的青楼女子该有的卑微气息,论品德,永远也好不到哪去!”说这话时,万真脸上始终带着明艳和气的笑容,并不是她看不起烟花女子,她只是针对眼前的女子。
乐乐一听,再也装不了高贵,站起来,右手高高举起,就欲向万真扇去;角落里的荣王一惊,正要现身,却只听:“大胆!敢对固荣公主无礼,不想活了不成?”话音刚落,一脸庄重的映雪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传太后懿旨!”荣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又惊奇万分:固荣公主?万真怎会成了固荣公主,这不是与自己平辈了么?
万真马上跪了,道:“万真接旨!”缘贵嫔正在发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映雪身后的宫女便上前,一脚踢在了缘贵嫔的小腿上,令她跪了下去。
“太后懿旨:慕容万真品德高尚、胆识过人,于大靖有重大项献,深得哀家欢喜,为表彰其功德,特赐封:固荣公主,接旨谢恩吧!”映雪宣了太后的旨意后,荣王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身悄悄离开了。
万真没想到,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便成了固荣公主,这个荣耀眼有多大,她是知道的,她还知道,既是太后已下了懿旨,那么任自己再多言,也不能再更改了,当下便磕头谢恩。地上的缘贵嫔再次呆了,心中默念:“固荣公主?岂不是又要盖了自己去?”
映雪扶了万真起身后,对地上跪着的缘贵嫔道:“缘贵嫔,固荣公主是太后的义妹,你该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吧,还发什么愣?”
缘贵嫔只得认命,心中生恨,当着映雪的面却是不敢有一丝造次,站起身,向万真福了一礼,道:“乐乐见过公主殿下,愿殿下吉祥如意!”
映雪满意地露出了笑容,也不待万真开口,拉了她的手便往慈颜宫去了,身后的缘贵嫔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丝毫没有办法。
此时的乾德殿里,皇帝迈着小方步,不断地走来走去,脑中却在不停的思索着该怎样说出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不说话,沈南颜的内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因为他心中有一个直觉,那就是,皇上接下来的话语肯定跟万真有关。
终于皇帝停了下来,在大椅上坐了,说:“沈卿,如今这里只得你我二人,现在朕不是皇帝,你不是臣子,你与朕纯粹是两个普通的男人,正在做着普通男人的事;朕就明说了,朕对万真是一见钟情,虽然太后不让朕再提你们假定样的事件,但朕相信煜辰的话,所以,从现在开始,朕要与你公平竞争,你敢接受朕的挑战吗?”
沈南颜心下一凛,赶紧跪了,道:“皇上,假定亲的事,罪责全在微臣一人身上,真儿也是被臣所逼才敢欺瞒皇上的,请皇上定臣的罪责,不要牵连到真儿;臣也不能接受皇上的挑战,因为……”沈南颜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道:“真儿已是微臣的人了!”不到万不得已,沈南颜也不想再次冒这个险欺君,可是,他是皇帝,如果没有好的借口,沈南颜知道皇帝是不会随便放弃的。
“什么?这不可能,万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敢再次欺君?”皇帝大惊。
“皇上,您刚才也说了,现在您不是皇帝,臣不是臣子,那何来欺君?再有,像这种败坏万真贞德的事,如不到万不得已,臣怎能随便说出口?臣与万真真心相爱,请圣上成全,为了她,臣可以弃官为民!”
“好一个真心相爱,如果真是真心,当初为何会有假定亲?朕不管她是不是你的人了,总之,朕不会放弃她,你想弃官为民,想都别想!”皇帝怒了,都说天下的女人都是皇帝的,没想到自己如今想要一个女人,却是如此的难办。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