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神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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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重新振作,没得选择

就在这时,仰天悲嚎的萧昱,婆娑的泪眼中看到天空中突兀生起一丝变化,无数的光亮与色彩在往来飞舞,不停地勾勒,很快便显出了燕红舞的音容笑貌。

“昱哥哥,你要好好地活着。天道不仁,苍天有变,你身负逆天之责,你不能就此放弃。红舞虽死,但只要昱哥哥努力修炼,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你就能让我再次复活,那时你就能见到红舞了。昱哥哥,你要振作起来,红舞还想要再见到你,红舞还想要再次与你对月相拥。所以,你不能放弃,你不可以放弃……”

“将来某一天还能让红舞复活?我真的有可能再次见到红舞吗?”随着燕红舞的话落,萧昱在心中不停地自问,也就随着那莫须有的肯定答案,心中便又渐渐找到了活下去的信念与动力。

“这才是我李慕的大哥应有的气度,大哥,你一定得好好地活着,我还要跟着你干出一翻惊天动地的伟业呢。”

“小兔崽子,老道我都还没活够,你着急个啥?”

“萧昱,虽然此生与你因缘甚浅,不能陪你到老,但我依然送给你我最真挚的祝福,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萧昱……”

随后,往日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萧昱的面前,给他加油打气,让他心中的痛苦少去很多,灰色的阴霾心情也终于得到扭转。

“红舞,二弟,师父,还有其它所有关心我的人,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地活着。既然老天爷生我下来,就是要让我逆他,那我怎么能让它失望。”

一通百通,心情豁然开朗的萧昱,复又恢复了以前的雄心壮志,心中对力量、对道的渴求,再次达到一个至高点,让他重振旗鼓动,毅然决然地迈步面上。

随后的一百八十多步,各种幻境重生。亲生父母的抛弃,刘家做书童的十年中遭遇的无穷折磨,而后是养父养母的死去,秋月的悲惨命运,李秀才的含恨而死……

曾经一切能让他心绪大变的灾劫,都再次被幻境重演了一遍,甚至还无端生出许多未发生过的悲惨事迹,来考验他的道心。但这一切都是徒劳,被他轻易破除。要说唯一还有点用处的地方,那就是让他的道心再次变得更加坚定。

一百八十八步过后,萧昱成功突破幻境的因扰,之后便是经过八次加倍的强大压力袭来,将他的身体都压得变型,七窍以及浑身毛孔都不停往外溢出金色鲜血。但这仍然不能让他屈服,连走带爬地来到了第三千六百步台阶。

“终于上来了,差点要了我的命!”萧昱心中暗道。而后便像一堆烂泥一般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灵力、体力、精神力,全部严重透支,没有昏死过去,已经千难万难了。

虚空颤抖,再次被破开一条裂缝,金甲男子又出现在萧昱的面前。

“很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金甲男子仍是一脸很是出尘的淡淡笑容,凌空一点,便见一道金光射入了萧昱的体内。

“好舒服!”萧昱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在男子金光袭体的一瞬间,严重透支的身体便快速恢复,那种体内干枯到快速滋润的转变过程,的确是一种美妙的精神享受。

带着淡淡地笑容,金甲男子满脸都是欣慰之色,对躺在地上的萧昱说道:“幸运的逆天探索者,你通过了这个考验,便有权知道我的姓名,你可以称呼我为引者。”

“引者?”对于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萧昱很是好奇。

“不错,我就是天陨之体的指引者。关于更多的秘密,稍后我会详细告诉你,请随我来。”金甲男子对萧昱说完,便转身向宫殿内走去。一身厚重的铠甲,随着他的脚步而不停地发出“哐哐”声响,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很有节奏地狂奔。

萧昱这才翻身站起,仔细打量着这座神秘的宫殿。在远处看着只是觉得巨大,但靠近这座宫殿时,才会发现自己仿佛站在天柱脚下一般。上看不见顶,侧看不着边。

整座宫殿始终不停地发出万丈金光,让身在其间的萧昱,犹如来到了天上的神宫仙殿之外一般,有一种如梦似幻,很不真实的感觉。

“天陨宫?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此宫真与天陨之体有莫大关系不成?”心中虽有疑问,但萧昱却并没有急着问出来,身前的金甲男子已经说过会为他解谜,想来自己应该知道的,他应该都不会隐瞒。

“正如你所想,此宫的确与天陨之体有莫大关联。而且,有幸能进入这座宫殿的天陨之体,数亿年来,不超过五人,所以,我才称呼你为幸运的逆天探索者。至于到底幸运在何处,稍后会让你知道。”金甲男子似能看透萧昱的想法一般,回过头来神秘地一笑,淡淡地说道。

“既然这是天陨宫,那不是天陨之体的人,是否就不能进入这里?”萧昱问道。

“不错!”

“那我的那些朋友你应该知道吧,他们去了哪儿?”

“他们有自己的机缘,此处为天陨宫,但为遮世人耳目,有幸进入此地并度过危险的修行者,我都会送他们礼物。”金甲男子推开了两扇厚重的金属大门,头也不回地对萧昱说道。

“以你目前的修为,下面几层中没有你会太感兴趣的东西,我直接带你到第五层吧。”金甲男子说罢,便走向大殿的深处,那儿有一座六边六角的碧玉石台。

萧昱往殿内其它地方看去,却发现有许多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有纸书,也有竹简,当然,也少不了修行者常用的玉简。

而且从这些书名来看,几乎是无物不包,天地万物皆在其中,俱都有所记述,而且特别详细。之所有萧昱觉得很详细,并不是说他去翻看过,而是他的猜测,原因就往往一个问题,便会有整整一个书架的书来进行阐述。这从那些相类似的书名上,便可以猜到。

这不是书海,而是一个书架之海,入眼处尽是无穷无尽的书架;其中到底有多少书籍,那就无从得知了。

刚步上玉台,玉台便在金甲男子的挥手中,发出了万千碧光,一闪而没。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萧昱与金甲男子。

“翁!”

虚空一阵颤抖,天陨宫的第五层,最里面一座同样的碧玉台上出现两道身影,正是萧昱与金甲男子。

然而,看到入眼处尽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萧昱三分失望七分疑惑,遂问道:“引者前辈,这是……”

金甲男子指着远处的无尽虚空,对萧昱说道:“这里有你应得的第一份奖励,是一块与你体内的三神兵同出一源的金色残片,但却比你目前三块融合在一起后,形成的白色残刀还要强大得太多,你能不能将之收取尚未可知。不过,十万年内,它都是属于你的,所以,即便此刻无法收取,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十万年内都是属于我的?那十万年之后呢?”萧昱惊疑道。

“你也知道天陨之体十万年出现一位,若十万年内你都不能收取,那它就是属于下一位天陨之体的了。”金甲男子耸了耸肩,颇有几分无奈地说道:“既然说到这里,那我便顺道给你讲点关于天陨之体的事。”

“你也知道,天陨之体十万年一出,其实这也不是绝对的。你们之所以十万年一出,只不过是一种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你们每人都背负有相同的使命,不要问我是什么,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如果有一天你们当中的某一人,能够成长起来并将这个使命完成,那么以后世上就再也不会出现天陨之体。”

听到这里,萧昱总算明白之前天澜的那种感觉了,原来天陨之体果然背负有重大使命,重大到连目前的自己都没有资格知晓。

金甲男子再道:“天陨之体的先天修炼条件无与伦比,但你们要完成的使命也是出乎你想象的重大。数亿年来,不知诞生过多少天陨之体,但到如今都没有能将使命完成,你就知道这条路有多么艰辛了。所以,不要仗自己先天条件优越,便想要以逸待劳,你们的努力与毅力,才是成败的关键。”

“我可不可以放弃这个使命?”一想到数亿年来都无人能完成,萧昱虽有一腔热血,但却并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唯一的幸运儿。

金甲男子反问:“你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见萧昱摇了摇头,他才又道:“天陨之体受天六陨,你放弃使命,也就意味着你在天陨之下无法存活。要怎么选择,不用我再告诉你了吧?”

这算什么事?难道自己连选择权都没有了吗?这天陨之体的命运,都是这么悲惨吗?稍有不慎便有灾劫临身,难道天陨之体的意义,便是制造这种随时都可能死去,且没有丝毫选择权的最大悲剧吗?

瞧那些个普通修士多好,即便不能突破不灭,只要安守本分,却也不必提忧小命不保,安然活他过数千年。一旦有幸证道不灭,那就更可以永生不死,万世无忧。

似乎又看穿了萧昱的心思,金甲男子再道:“不要以为那些无忧无虑的修士的命运多么好,当你无所事是地活上万年亿年时,你就会发现永生其实是一件更悲剧的事。”

听了这话,萧昱倒是深表赞同地点点头,想象着自己万世不死地活到天荒地老,当没看过的看尽了,没玩过的玩尽了,没体会过的体会尽了,那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没有追求没有目标地活着,即便是神,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引者前辈,如果我修炼有成,能将死去的人复活吗?”这是萧昱最关心的问题,说罢,便目不转睛地看着金甲男子。

“轻而易举!”

“那好,我干,所有的一切我都认。现在我该做什么?”

金甲男子听了萧昱这话,很是欣慰,便说道:“很简单,用心去感受,去呼唤,在这片虚空中有你想要的神兵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