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贺府,贺兰依要见要谈话的人当然是贺家主人——贺东明。
此时,贺家书房内,两排书籍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桌面上堆叠着新陈账簿,繁多而又不显得杂乱,从书房的摆设大概能看出贺东明的性格。
贺东明与贺兰依相对而坐于桌子的两侧,静默了很久之后,贺东明终于叹了口气,说道:“兰依,爹爹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只是皇权至高无上,皇上对你势在必得,事情已然发展成那样,爹爹只能配合皇上欺骗你。”
贺兰依闻言轻笑,眉目都柔和了,原来爹爹以为此次她回府是要为了此事责怪他;上一次她离开皇宫,等到回宫之后,兰妃娘娘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也传了出来,贺家知道自然不奇怪。
只是,过去的事情她贺兰依不想再继续计较着,此时,她更是没有那心思。
“爹,女儿并不怪您。”朝着贺东明微微一笑,深知爹爹做事向来谨慎,惯于深谋远虑,这对于当初的情况来说,也定是知道如若惹怒了皇帝会给贺府带来灾难。
贺东明一听女儿并没有要为了那之前的事情责怪自己,终于放心了,可是一听女儿的话,应该是还有其他事情,“兰依,你突然独身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就咱们父女俩,你对爹爹还有什么事不能开口的吗?”
环顾了一下四周,贺兰依这才问道:“爹,此处说话可方便?”
贺东明瞧见贺兰依有些沉重的神色,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女儿要跟自己说的事情不是好事,“兰依,除非是有心人梁上偷听,你有话便说吧。”
心里纠结了一下,贺兰依还是问出口了,“爹,女儿想要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此问题一出,贺东明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也是,毕竟是提起了最心爱的亡妻;但是最重要的是,兰依为何突然问起了她娘的死因?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贺东明霎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颤抖地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女儿的手,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问道:“兰依,你告诉爹爹,你是不是也经常胸口闷痛不己?”
贺兰依一听自己的爹那么一说,就已经知道那答案了,果然!
皱着眉头,轻轻地点点头,这让贺东明顿时跌靠向了椅子,手掌‘啪’的盖在自己的脸庞上,传来呜呜之声,令贺兰依心里一惊,爹这是?
是的,贺东明竟然当着自己女儿的面放声大哭!这令贺兰依心中大骇,这病不会真的是绝症吧?!
“爹,你别这样,告诉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生命诚可贵啊,她还不想死!
贺东明抹了一把脸,然后叹了一声,娓娓道来:“以前,爹曾在朝为官,经常随军出战,人在边城,你娘又总是受到张宜的欺压,身体不舒服也没有请来大夫诊查,等到发现这个病的时候,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也是那一刻我才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坚决一点,不要娶你大娘,不要如朝为官,如此一来,你娘或许就不会死,至少不会那么早就过世;可是,上天待我更加不公,为什么让我的爱妾患有此病如今又让我的女儿也如此?”贺东明愤恨地说着。
贺兰依却是听得一塌糊涂,终于问出了重点:“爹,那么此病到底可不可医?”
“不知道。”贺东明很是颓然地说道:“兰依,此病跟太多因素有关系,不过你记住,不能怀孕,不能生育子嗣,你的身体会拖垮;慢慢医治兴许还有机会,至少不会……”
贺兰依愣愣地接上了话,“至少不会死得太早?”
谁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病?不能怀孕,不能生育子嗣……那不上要让她彻底地绝望了吗?她现在刚刚有了想要一个与龙浩然的孩子的念头……
“明日,爹爹带你去见一位大夫,他或许会有办法。”当初那位大夫就说了,如若早点发现笑莲的病,那么她就不会过世得那么早,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明日,爹爹带你去见一位大夫,他或许会有办法。”当初那位大夫就说了,如若早点发现笑莲的病,那么她就不会过世得那么早,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贺兰依木讷地点点头,怎么样也得试试啊!皇宫之内,众多御医,可是为什么也没有发现她的病呢?这让她如何相信那帮子老头子?
再说了,她……她不想让浩然知道这件事情,如若……如若她真的命不久已,那么就更加不能让他知道。
和爹爹谈话之后,贺兰依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思索着这一年来所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上天到底想要如何待她?这一路走来,坎坎坷坷,她满身心的伤痕,此时正要停歇感受幸福的时候,又给她整了这么一出。
“哎!”深深地叹气,她心乱如麻。
贺兰依拉好了被子正想要入睡,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手中的动作一顿,她出声问道:“谁?”
“小姐,我是小瑶啊,小姐你睡了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小瑶啊,贺兰依顿时掀开了被子,前去开门。
“小瑶,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还不睡觉?”贺兰依皱着眉头看着穿着明显有些单薄的小瑶,一把拽着这丫头进了屋,说道:“进来再说。”
“谢谢小姐!”小瑶笑眯了双眼,朝着贺兰依笑着,可爱的小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
贺兰依拉着她就往床边走去,说道:“来,今晚你睡我这,我们好好聊聊。”
贺兰依没有当小瑶是下人,在小瑶的面前,她还是那个温柔的小姐,而不是什么皇妃;两人于是在床上开始聊天,直到很久以后,两个人都不知不觉的沉入了梦乡。
小瑶始终都是一位善良忠心护主的小姑娘,很久以后她、贺兰依以及另外的一个男人就像是三线交叉一般,紧紧地相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