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寒毒侵体多年若是没有神功护体,又被伤及心肺怕是活不过明天了。若是强行针灸可能勉强能活三个月。”无崖子脸色难看语重心长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众人,目光却落在夜无殇身上的喜袍上。
难道他就死徒儿的夫君,那这又是怎么一3回事?无崖子环顾着四周除了一片狼藉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浩劫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唯一的希望或许眼前这两个人知道内幕。
红叶和冷月一听顿时拉长了脸,目光暗淡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神功护体?”门外突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一袭青衫的北海清从门外走了进来。满腹疑问的扫了一眼倒了一地的人,最后将目光锁在无崖子身上。
“他就是夜无殇?”无崖子指着夜无殇问着在场唯一的一个女子,那就是红叶。
红叶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话,眼眸中泪光隐隐作显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见她承认无崖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撇嘴调侃道。“眼光太差,找了这么一个命短的人。”
这句话若是落在了浮玉的耳中想必某人要啃数年的白水萝卜了吧,庆幸的是上天眷顾他只是让他自己听见罢了。
北海清走到红叶跟前不解的问道,“红叶,无殇怎么了?今日不是他和陌姑娘的大婚之日吗?”
他收到消息所以才特意赶回来,可是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他。好端端的婚礼怎么演变成这个模样,新郎新娘纷纷倒地不起。
“我先告辞了。”无崖子扶起浮玉对着他们三人说道,正欲离开却被眼前的北海清挡住了去路。
“前辈留步,方才听闻前辈说世上能救无殇的只有您是吗?”北海清拦住他的去路,小心翼翼的问着。
“老夫说了,若是没有神功护体就算我是神医也只能让他活三个月。三个月后他照样也会死。”无崖子冷冷的盯着北海清再次重申道,眼底隐约有一丝怒气。
“前辈就是神医无崖子,那您看这北冥神功能救他吗?”北海清抓住了无崖子话里的重点,激动的询问道同时从自己怀中取出一本武功秘籍递给他。
无崖子接过他递过的秘籍翻看着,仅仅只翻阅了几页就停了下来。面上一喜激动的说道,“能是能,不过我有个要求?”
“神医您说。”这一次不是北海清的声音而是红叶,知道能救夜无殇后红叶顿时激动不已。哪里还顾什么礼数,直接抢了话锋。
“他必须跟我回谷,我才会救他。”回了鬼谷他就可以仔细看看这北冥神功了,而且还能将自己徒儿的夫君救活一举两得。可行!
“这……”众人犹豫不决拿不定注意,这是救治夜无殇唯一的机会。可是他们却要眼睁睁看着这个陌生的老头,带走夜无殇。
“他是我徒儿的夫君我自会照顾好他,你们不必担心。三年后我自然会让他回来的。”无崖子拍着胸膛保证道,谁也没有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那抹算计。
在万般纠结中红叶等人看着无崖子带着夜无殇和浮玉在白凤的带领下离开了寒玉宫,世界恢复了宁静却也无法抹去曾发生过的一切。
三个月后……
秋意浓浓解谁千愁,清风徐徐散谁珠泪……
黎王府的一座宅院中一个满头银发的女子坐在轮椅上,目光落在院子中的玫瑰花中。星星般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映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忧伤。
许久之后她的身后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将手中的外衣轻轻披在她的身上。柔柔的说道,“妹妹,院子里凉别坐太久。”
“嗯。”浮玉轻声应下,目光依旧停留在盛开的玫瑰中。曾经也有这么一片漂亮的玫瑰海,那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
原本以为时空之神会了解她的性命,可是她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原来不管怎样结局都不会改变,她还是要和夜无殇分开。
失去双腿就是她为他换来的重生,不过从此他们就是生不在一个世纪死不在一起的人了。醒来之后她伤心过度药效失了,发丝瞬间变了回去。
她也不再执着将这抹银丝转换成墨色,曾经她是为了夜无殇。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人值得她再做一次这样的事了。
五千年前的事她全部记起,从他们相遇相知相恋相伴最后再相离。所有的一切她都全部记起,可是夜无殇已经不在身边了。
这就是夙命,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夙命吗?
她在黎王爷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就是他的女儿,也是他从无崖子的手中将自己带回来的。没有夜无殇的世界于浮玉而言身在何处又有何区别呢?这片玫瑰院也是黎王为她精心种植的。
她喜爱寂静,院子里除了贴身伺候的丫环就少有人来了。偶尔黎王和她名义上的哥哥会来看望她,不过也只是远远看着她罢了。
因为她极少再开口说话了,一个月下来说的字不超过二十个字。黎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王府里面有以为孤陋寡言的小姐,那就是浮玉。
一年后。
漫天的雪白冲击着眼球大地被笼罩在这片银装之中,枯枝树木之上积满了白雪。一尘不变的鬼谷依旧冷如寒冬,在这里没有季节的变化永远都是白雪覆盖。
在这片白雪之中一个似雪一般干净的人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宛如游龙一般舞动着。剑到之处便带去凌厉的剑气,白雾绕绕围绕在身际淡漠如冰的眸子中闪烁着冷冽的气息。
随着最后凌厉的招数落幕他的身影停了下来,寒冷的天气中他额上也染了一层薄汗。正在他准备伸手将额上的汗珠拭去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旁。贴心的将他的汗珠擦去,干净的眸子中浮现着暖人的光泽。
“墨哥哥你身子才见好切勿受了寒,还是回屋去吧。”女子一身蓝色衣袍,衣襟上白色的狐毛将她的粉劲遮盖住。精致的小脸上漂亮的两个小酒窝随着她说话隐隐作显,一双大大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身前的人。
“嗯。”男子轻声应道拿下他额上那只嫩滑的小手,回望着她。
远处木屋前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头目光犀利的看着站在院子外的两人,紧蹙眉头眉间染上一抹不可忽视的沉重。看着相处融洽的而人脸色微变,是何时他们关系如此亲密的?
“你随我进屋来。”无崖子指着站在女子身旁的人厉声说道,凌厉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女子身上。带着一丝责怪之意,弄的女子不明所以。
“师父。”蓝衣女子向前一步如往常一般亲密的挽着无崖子的手,一脸讨好的看着他。言外之意就是她也要去,为什么只让墨哥哥一人去他的房间?
“你给我站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最好不要让我出来的时候看不见你的影子,要不然别怪我与你断绝师徒关系。”看着手腕上的手无崖子脸色一沉,语气不善的对着他眼前讨好的女子。
他似乎做错了一件事,任由他们二人发展导致成今天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还是将一些事告诉他吧。
“哦。”蓝衣女子闷闷的哦了一声,委屈的看着他们二人转身离开。自己听话的待在门外不敢轻举妄动,她是在两年前被无崖子带回鬼谷的小采儿。
最后在她的哀求下无崖子才勉为其难的收她为徒,一直以来无崖子都对她很好也很宠爱她。可是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从这个陌生的男子来了鬼谷后,无崖子似乎总是对她恨严厉了。
她很喜欢这个大哥哥,曾跑去问过无崖子这个陌生的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当即便被无崖子呵斥了一顿,她也去问过喜欢的大哥哥却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连他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小采儿就随意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墨。
小采儿灵动的眸子染上一抹忧伤,不明白今天无崖子为何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若是不听话就要与她断绝师徒关系,似乎每一次只要是关于墨的事他的师父就不正常。
墨到底是谁?这么重要,这么神秘。师父连她都不告诉,他又为什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甚至是他的过去统统都不记得了,他发生过什么事以至于每日都要针灸?
数个疑问围绕在小采儿的心头,可是却没人能够回答。唯一知情的人就是她的师父,可是她知道就算跑去问她师父也得不到答案。因为关于墨的事,她的师父不会泄露半句。
“坐下。”回到房中无崖子脸色依旧难看至极,指着房间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男子应声而坐淡漠的看着无崖子不明白他为何让他来,不是还没有到针灸的时间吗?这么早来是有何事?
“今日让你来是有一些事要告诉你,你来鬼谷已经有一年了。身体的寒毒也被压制有北冥神功护体,所以你已经没有大碍。再针灸半年你就可以离开鬼谷回到你原本的生活,在这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一些过去的事。”无崖子认真的盯着夜无殇缓缓说道,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自责。顿了顿喝了一杯茶水才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