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去了望月楼,红叶不敢以女儿身闯进去又不敢独自回府。我怕主子出事还好遇见了姑娘,所以才求求你去劝劝主子。”红叶垂下眼睑一脸自责,因为迫于女儿身而没有进望月楼感到愧疚不安。
红叶的话刚落浮玉的身影便消失在房中,一边匆忙往望月楼赶去一边在心中悲叹道。红叶口口声声说担心夜无殇的身体,可是却不敢以女儿身进入青楼将夜无殇带回夜府。如此忠诚的属下却还是有不能为主子卖命的时候。
恰好遇见她!若是没有遇见她呢?若是遇见的是一身女装的她呢?还是要求她去青楼请夜无殇吗?
“浮玉公子,我知道其实你就是陌姑娘,我不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会不辞而别。以至于在江湖上消失灭迹,可是你为何不敢承认你就是陌尚秋呢?”红叶苦口婆心的提起当年在寒玉宫发生的事,借此机会弄明白其中是否发生了误会。她不愿看见自家的主子整日沉寂在悲伤之中。
“你找我来就是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吗?若是这样你还是回去好生问问你主子吧!”浮玉似乎并不买她的账,尽管红叶是有偏向于自己一点可是每当提起寒玉宫发生的那件事。她还是十分生气。
浮玉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去,红叶一见立马慌了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时情急破口而出,“还有两个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浮玉却停住了脚步,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主子最多可以活两个月。”红叶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双手紧握在一起。一脸悲伤与无奈。
主子最多可以活两个月!浮玉只觉得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生生了愣住了一时无法消耗红叶抛出来惊人的消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夜她狠心打了夜无殇一掌,当时的她虽然是生气运了五成的功力。
可是也不至于夺了夜无殇的性命呀,想到这里浮玉便十分疑惑。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大夫说主子上一次被剧毒侵害了身子,身子本就虚弱又因有旧疾被寒毒折磨。所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再加上那晚与姑娘会面淋了雨导致高烧不退。还被姑娘打成重伤,在高烧不退重伤在身的情况下。寒毒复发因此才。”红叶一边说一边小声哭泣,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从未见过红叶在人前有这么懦弱的一面,可是却因为夜无殇的事而掉泪。
淋了雨发高烧!打成重伤!寒毒复发!
浮玉踉跄一步身子一斜扶住桌边险些跌倒在地,身体的力量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虚弱无力。要不是扶住了桌边恐怕此时已经狼狈的倒下了。
“怎么会这样。”浮玉脸色苍白大病初愈本就血色不好,此时脸色更是白的像个鬼一样。浮玉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愧疚不已。
难道说是因为她把夜无殇打成重伤所以才加快了他的病情?浮玉猛的想起红叶还说他淋过雨。难道说那天晚上夜无殇和他一样傻傻的去淋雨,然后他们两人都因为淋了雨发高烧?
老天爷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这一定不是真的!夜无殇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只能活两个月,一定是那大夫诊断错了,一定是!浮玉自欺欺人的想着,想要将红叶带来的震撼否认掉。
“陌姑娘,我求求你去劝劝主子好不好,主子一日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在书房整整坐了一天。红叶本以为主子天黑出来以后会去饭堂用膳的,怎知主子不顾红叶的阻拦出府了。”红叶恍然回神突然站了起来在浮玉的脚边跪了下去,泪眼朦胧的跪在地上求着浮玉。
“你说什么?他在哪?”浮玉心里升起熊熊怒火,错愕的盯着满脸泪水的红叶。厉声问道。
“主子去了望月楼,红叶不敢以女儿身闯进去又不敢独自回府。我怕主子出事还好遇见了姑娘,所以才求求你去劝劝主子。”红叶垂下眼睑一脸自责,因为迫于女儿身而没有进望月楼感到愧疚不安。
红叶的话刚落浮玉的身影便消失在房中,一边匆忙往望月楼赶去一边在心中悲叹道。红叶口口声声说担心夜无殇的身体,可是却不敢以女儿身进入青楼将夜无殇带回夜府。如此忠诚的属下却还是有不能为主子卖命的时候。
恰好遇见她!若是没有遇见她呢?若是遇见的是一身女装的她呢?还是要求她去青楼请夜无殇吗?
大堂之中各种各样的声音应有尽有,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别样的味道。先前在望月楼门外送客的青楼女子此时正做在大堂之中的一个角落,与她身旁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谈论着什么。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容,与他人无异。
她身旁的男子俯身在她耳际嘀咕了几句,便看见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不过却夹杂着一抹羞涩,一掌拍在身旁男子的身上。
旁人似是没有看见他们如此暧昧一般,依旧做着手中的事与望月楼里的姑娘玩的不亦乐乎。想必也是怀中美人作伴谁还有心思打量起其他人来,满腹心思都是与美人之间的交流除此之外还剩下什么呢?
繁华曲悲欢叹!街道上一抹红色倩影气势之磅礴,行走犹如闪电般快速穿梭在人群之中。往望月楼方向赶去,似如寒冰一般的眸子上带着一丝难以忽略的怒气。
“浮玉。”与之相反的方向出现了一男一女,男的长的十分俊俏女的长得也非常漂亮。男子有着一头璀璨的红发在风中肆意飞舞着,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恍惚的唤道。
“你叫谁?”身旁的步袹西发现他微妙的变化,不禁出言询问道视线顺着他的目光也飘到了远方。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红影在人群中晃动,距离太远以至于她根本就看不到是男是女。
没什么,走吧!”舞渊暗自失神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脸上的神情太过复杂一时让步袹西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跟着他一同离开。
自那日舞渊去为夜府二公子道喜突然离去后整个人就变得特别奇怪,总是时常失神。那日回来以后脸色苍白可把步袹西给吓坏了,不管步袹西怎么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舞渊皆是闭口不提全权当做没发生一般。
步袹西见他不愿多说一时生气也不再追问他,只是自那以后舞渊就变得消沉许多常常与他说话他就走神。这让步袹西十分不悦,好几次想开口骂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红影停下脚步目光泛着冷光缓缓抬起星眸望着头上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正是她找寻的地方。‘望月楼’是也!
一身戾气脚下生风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望月楼的门前,进了大堂。脚步刚踏进大堂一股浓烈的酒气和胭脂味扑鼻而来,浮玉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凌厉的目光在大堂之中扫过,引来了不少人的探望可是她却没有心思顾及。找寻着心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此时此刻这幅画面竟是如此熟悉。曾经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人,同样身处青楼找寻着心中的佳人。
“哟,这位公子好生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望月楼吧?”就在浮玉找寻人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眼前,耳旁回荡着无比熟悉的话却令人厌恶。
厌恶的扫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入眼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像个鬼似得,脸上的****也不知道扑了多少。扭着小蛮腰姗姗来到浮玉跟前,还真是老了都风韵犹存。
闻言浮玉便不难猜测她的身份,心中想着眼前这人怕是这望月楼的老鸨吧。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与眼前这人颇有几分相像,那便是醉生梦死的老鸨。
相同之处便是脸上裸。露的笑容一致,可是穿着和气质就大大不同了。至少说在浮玉脑海里醉生梦死的老鸨比眼前这人顺眼的多,而且似乎比眼前这个老女人更懂的脸色。
见浮玉沉默不语老鸨似乎是没有看见她臭着的脸,一只老手熟练的搭上浮玉的胳膊暧。昧的问道。“公子,莫不是还没有想好?”
老鸨的言外之意说的是她还没有想好找什么样的姑娘,那眼中的笑容透着一丝怪异。闻言浮玉斜睨她一眼,冷冷的说道。“我来找人!”
“公子真是在和妈妈说笑,来我这楼里的人哪个不是来找人的。告诉妈妈你想找楼里的哪位姑娘,我这就去给你叫来。”老鸨扑哧一笑,故作娇。羞用手帕半掩唇角坏坏的说着。
浮玉头上挂着三条黑线心中一阵无语,星眸中浮现出一丝杀气却又不似杀气。让人难以捉摸忍不住去探索与发现,只是那光泽又快速消失不见。
见老鸨误会自己的意思浮玉也懒得再做解释,扒开脚步往大堂中央直通二楼的楼梯走去。如此我行我素的风格让身后的老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等到回过神来浮玉已经到了二楼了。
老鸨赶紧追上了楼,正欲开口叫住她时已经晚了一步。最后只能惊讶的站在二楼楼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直到听见一声唾骂声才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