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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难忘的歌声(2)

早晨上学的时候我遇到了雪,他和一个女孩一起向教室走去。我不想打扰他们。可没想到他竞先与我打招呼:“嗨,冰,早啊!”

“雪,早!”我带点偶然相遇的讶异口气回答着,那个女孩的目光充满了诧异,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恐怕就是雪拉着我跑开,而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了。

“她老缠着我。冰,怎么办?”

看他那副愁样,我说:“怎么办?凉拌!”又见他满怀希望的脸垮了下来,还挺让人心疼的,算了,不逗他了。于是我又说:“雪,编个理由骗她不就得了?”看他还是很难办的样子。“我帮你吧!放学一起走,行,现在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拜拜!”

这一天可真难过,再过几天又要考试了,真够累的。“冰!”雪从后面追了上来。我看了看他的身后,问:“怎么没来?”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和我说她不来就跑了她不会有事吧?”

“你还挺关心她的。”“没有啊!”

“有也不要紧,反正我是省事了。”看着他无奈的笑容,番顺口又问道:“怎么?后悔交我这个朋友了?”

他急忙回答道:“没有,我一点也不后悔,认识你对我弗说是幸运,你很让人难以捉摸,又让人很信任,很难懂你。”听着他清亮的声音,看着他急切的表情,这是一份别/人得不到的开心剂。我说:“做我的朋友要多笑,谁让你长得这么帅?不笑是浪费,还有你必须多说话,最好常唱歌。总之,一切都要做到尽善尽美,原因是,你本就是个完美的人,这一切你都能做到吗?”

他沉思了,是真正的思索。然后说:“你真的很在乎这一切?”他平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这一切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开心、高兴就行。”

他不再说话了,只给我一个微笑,一个如释重负的发自内心的微笑:“但是,我觉得朋友还是陌生的好!”

这回换成我讶异了。他接着又说:“太熟悉的朋友,有时候亲近你是有目的的。”

看着他开心的笑,我内心也有感慨。是啊!他说我是一。个难懂的人,他又何尝不是呢?恐怕我们永远都是互相理解又彼此陌生的朋友。

秋雨中的梦

刘丽燕

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打在玻璃窗上,顺着窗棂滴落水中,激起点点白色的水花。又是一个清静美丽的秋雨时节,在这样的雨中行走,感觉是很美的。

放学时,我和曼静静漫步在雨中,谈论着今天班里的琐事。“喂,你们等一下。”一个声音叫住了我们。我们诧异地对望了一眼,回头看去,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孩向我们跑来。在雨中显出他的清朗神韵。“可以和你打一场球吗?”他对曼说。

我也跟着向曼说:“终于又有人向你挑战了。”

曼挑挑眉说:“这才是运动员的本色,毕竟是校队的嘛!”校队?我用询问的眼光望向曼,看着他满脸的得意神情,气得我想揍他一顿。没等我发火,他就转过身去对那个男孩说:“你是春吗?很高兴你来挑战,我等你很久了呢!现在就打吗?”

“嗯,就在露天场地打吧!”曼和春向场地跑去。这是一场难得的好戏,不看可惜。那个叫春的男孩听说是一个挺厉害的角色。这场比赛,差不了。

我追着他们的身影向球场跑去。偌大的一个操场上只有我、曼和春,还有两个新人学校不久的女孩。“开始!”我这个临时裁判发出了口令。五场比赛最终以和局告终!这使我很诧异,球赛的过程是激烈的,不但表现出彼此间体能相差不多的优越性,也看出了他们球技的娴熟,看来曼和春会成为朋友呢!比赛结束的时候,曼和春怔怔地站在秋雨中,任雨水淋在身上,浸湿衣服,从衣角滴落。我明白,这短暂的宁静对这两个往日威风惯了的人来说是决定能否成为朋友的关键时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突然之间,他们两个都放声大笑。清朗的笑声传遍寂静的校园。树枝、秋叶,伴着这秋雨婆娑起舞,在秋天的运动场上,在秋雨的滋润下又一对朋友产生了。那两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也许是等不及结果吧!

周一升国旗,在国旗前老师又一次把曼叫了出去,教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二、三,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我听见老师愤怒与无奈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怎么又没穿校服?……你就这个借口?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也给了你很多次机会……”看来老师是真的发怒了,连声音都变了。过了一会儿曼回来了,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无所谓地撇撇嘴,而是别有深意地带着担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干吗这样看着我?最近我可是乖得很。我正想着,老师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了,老师点了一下我的桌角:“你跟我出来一下。”我跟着老师往外走,对于同学们询问的眼光,我也只能耸耸肩。在走廊上,老师用审视的眼光看了我一遍又一遍,直把我看得不知所措。老师用非常低的声音对我说:“有人告诉我你和我们班的一位男同学‘好’上了,你说说原因。”

“什么?谁会这么诽谤?”平时不敢在走廊上大声说话的我今天对老师竟吼了起来。这一声把老师吓了一跳,收起了方才那副考究的模样,板起了脸,换上严肃一字一句地向我训诫道:“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老师告诉你们的话都是对你们好的,你们怎么就是不听,现在都有人举报了,你还不承认,难道你还想把事情闹大吗?”看着老师,我迷惑了。以前老师虽然不满意我的行为,但绝对不会这样说我的,为什么今天只是为了一个谣言就没有了信任?

看着老师的双眼,我倔强地不让泪水流下。尔后我只看到老师的嘴一张一合的动着。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也不知我是怎么回到教室的,升国旗的时候曼和我都没有去参加。曼告诉我,他也不知道谣言是从哪里传出的,这些他也是从老师找去训话时才知道的。“曼,是不是有人从中破坏我们的友谊?要是那样的话这事也还算正常。”我说。

我们沉默了,想着会是谁见不得别人成为好朋友而这样做呢?我们班不可能有人这么做的,我和曼的“关系”是全校公开的,不然我们的态度早就被学校领导请去“喝茶”了,那么就只有刚人学的那两个女孩了。会是谁?难道——是他?会是春吗?我和曼对他并不是很熟悉,都只是听说这个人而已。可我却一直认为春干不出这种事来。“再试一试!”我们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不觉又为我们的默契而放声大笑。

下课的时候,天阴阴的,早已不见了早上那片晴朗的天空。仅仅半天的时间,我和曼的这件事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比某个明星的传闻来得还要快。课余休息的时候,我们又凑到了一起,准备到外面去走走,放松一下神经好应付晚自习。

“你们哥儿俩可真清闲,这边快为你们急死了,你们都赶紧跟我回去:“班长薇下达命令后就往教室走去了。

“你也不相信我们?”我在她的背后大声地喊了出来。班长转过头来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加快步伐走进教室。

“她也有难言之隐,别怪她。”曼向我指出了事实,走进教室时我和曼同样感到意外的是几位学校领导也来了,不过他哟脸上和眼睛里并没有偏见的老师们的那一份鄙视。老师,你们信任我们吗?“曼说的话是我想问又不敢问的一个问题。然而,这句话不仅吓倒了我们班的几个班委,更是吓倒了我们班主任。

“你们还不知悔改?对你们的教育算是白费了。”班主任说完还不免表示失望地叹息了一声。

“好了,你们听我说。”校长温和的话语使我们不由转向他。“你们的事我已经了解过了,很多人都可以给你们作证明,包括你们的任课老师。我也相信你们,但你们以后的行为还是注意检点一些比较好,免得以后再发生此类事情。”也许是因为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我们的内心充满了欢乐、充满了苦涩。为什么这个时候男孩、女孩之问的友谊经常被怀疑?“嘿,你们俩还不赶快谢谢校领导?”

“谢谢校长,谢谢老师们的信任,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以往有很多同学被误会却不被理解,我都不明白他们的苦涩。现在我明白了他们的难言之隐,不过我比他们更多一些喜悦,因为我们被理解了,理解万岁!

放学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春,春告诉我们事情的原因……烦乱复杂的一天总算过去了,纷纷扬扬的秋雨没有停息的意思,继续洗刷着污浊的空气,但是秋雨能洗刷人的心灵吗?我也只能在秋雨中继续寻求自己的梦,也许明天会更好。

月的故事

王丽

总想提笔写写月的故事。

月属于那种相貌平平,但活泼可爱、热情奔放的女孩儿。那天晚上,已经十一点半了,月还无睡意,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忠的身影。唉,这该死的神经!月懊恼地叹着气。忠是月初三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忠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看上去却显得很年轻,他谈吐幽默,教学方式也很新颖,接近学生,深得学生们的喜爱。也许是遗传的因素,月在语文方面的表现还不赖。与书为伍的月,每每学习语文,便有干劲十足自得其乐的快感。考试也常居榜首,自然也得到了忠的青睐。

月体质很差,经常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有些日子,月经常咳嗽。班主任忠便关切地问这问那,看着他那关注的眼神,听着他那如暖流的话语,月被一种巨大的幸福包围着,思想一颤,感动得泪水潸然而下。

从赢月便感到忠是自己最可亲可敬的人,莫名地,懵懵懂撞的她开始做一个不该做的梦,有一个不成熟的牵挂。于是,青春的梦幻,青春的激情在她心中荡漾着。

每天,她都盼望着有他的课,希望时时看到他高大的舅影,听到他那深沉洪亮的声音。她经常觉得心事重重,也时产生一种寂寞的感觉。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活泼开朗影踪,取而代之的是神情抑郁、惆怅万分,心中也空荡荡雕没有了往日学习的激情,满脑子全是他。他的一个眼神,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对月来说,都值得关注。她经常默地注视着忠的背影,他成了月心中一片美丽的风景。

月把爸爸的嘱托,妈妈的叮咛抛到脑后,把雄心壮志,生蓝图弃而不顾,忘乎所以痴迷于自己一个人编织的故中。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当月有了多如繁星的心事二后,学习成绩便大幅度走下坡路,而惟一能安慰她的,就是亩文成绩仍保持第一。这使许多同学都大惑不解,只有她生道,也只有她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中考越来越迫近,看着那可怜的分数单,她哭了,哭得露斯底里:为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为么我所选择的每一步都是一个极其美丽的错误,是这个不月熟的感觉负荷着我的行程,行程越远,痛苦就会越深。月专到了一种好涩好涩的味道。她熬过了一个又一个伤心的吴夜。

终于有一天,月不再顾虑女孩的矜持,把涂满心情的语写在作业本上。

两天后,月被忠叫到办公室。月很激动,她什么都没辛说,也不想说,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无论怎榉西理由!护来都是牵强的,无论怎样的借都已经泛黄,慢慢地,她竞等。会了假装和隐藏。月只是一个劲地流泪。忠也没有批评她也不显得惊讶,说:“你们处于这个年龄,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但你们还太幼稚,现在正是学知识的时期,你应该为你的理想而奋斗,不应该沉迷于这茫茫无际的感情沼泽地里……”

月静静地聆听着,像聆听一位哲人的演说那样专注。

凡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自从和忠经过一次长谈之后,月有时也茅塞顿开,但有时又疑心重重,好像有种被人拒绝、遭人讥笑的感觉。见到忠,也多了几分尴尬。

一切都在这混沌中过去,看似紧张的中考,月也持着玩世不恭的态度应付过去。结果,月落榜了,输得很惨。这次她却很平静,也许从那一天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看着父母为自己的学业四处奔波,而自己却一无所获,月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她在内心里发下重誓。

又一个九月,月斩断了昔日所有的牵牵绊绊,剪掉了自己一头如丝的长发,带着自己在内心深处发下的重誓,背上沉重的行囊,踏上了复读的生涯。

如今,月还经常见到那位令她眷恋的老师——忠,但她已经不再做那种没有结局的荒唐梦,而把那种感情转化为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敬爱之情。她能够坦然处之,微笑着打个招呼,不再躲避。

因为她知道,那一切都已过去,一切都成了回忆,一切都凝成了一段青春美丽的遗忘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