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垂钓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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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陪儿子练车

2011.8.31(周日)

时光荏苒,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了。再开学时,儿子就要读研究生了。儿子读研的事,纠结了我好一些日子——因为儿子上个学期在本校已经保了研,但之后又申请了香港两所学校的研究生专业并都接到了OFFER。我知道,自从儿子上了大学以后,我对他的事似乎都是自寻烦恼瞎操心的,因为儿子大了,这样的事也同样让他自己去拿主意吧!儿子也常对我讲,少操点心,有空多出去钓钓鱼吧!

儿子大学毕业回来告诉我们,他的驾照也考上了。虽然儿子回家有好些日子了,但我们在家见面的机会仍很少。每天儿子都要开上他妈妈的车出门与同学相聚,当然,看奶奶也多些。今天,是周末,我和小彭联系好,再去趟浮山县的小水库钓鱼。昨晚下班后,我对儿子讲,让他跑一次长途,陪他练一次车。儿子答应后,我又对他讲,单程路途要二百四十多公里,为了掌握全面的技术,商定早上4点半就出发,这样可以练练夜路驾驶。

今早,黎明前的夜幕中,我们驶入了高速公路,我提醒坐在副驾驶座位的小彭,不要打瞌睡,多提示一下儿子安全驾驶。而小彭上车没多久就开始夸奖儿子的驾技不错,不像才拿到本的。我反驳了小彭几句,强调多注意安全后,靠在后座就睡着了。

其实,我心里有点底,儿子八九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教他开起了车。那时我想,男孩子淘气,爱瞎鼓捣,对什么也好奇,不如让他早点了解掌握汽车的性能,反而不会在车上多惹祸。有一次,也是周末,我带儿子去他妈妈单位的操场练车,碰见一个渔友,就坐在一块儿聊起了钓鱼的事,很快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熟人神色紧张地跑来,告我,他见操场上跑着一辆没人驾驶的车,跑到近处一看,车窗前露着个小脑袋,原来是我儿子在偷着开车呢,让我赶快去管管他。我告朋友,是我让儿子学车呢。朋友非常诧异,责怪我太胆大,也不怕出事。我却嬉笑地对朋友讲,男孩子,胆大些不是坏事,只要做人做事不要“出轨”就行。早点学会驾驶,也就早掌握一门技能。

……

脸上感觉暖暖的,我舒适地展了展身子,睁眼一看,天已放亮,路旁的丰硕果园与田野秋禾沐浴着明媚的朝霞,令人心旷神怡。车,还在高速路上奔驰。我提醒儿子放慢车速,一会儿下了高速还有四五十公里就到浮山县了。心里想,这会儿,要在水库边,也该是上鱼的时辰了。

按照导航的指引,穿过临汾市区,7点半多,我们顺利地到了县城边,由于前几天下大雨,我们的车下不到沟底的水库,于是我们把钓具搬到小郭村杨村长开来的皮卡车上,把我们送到水库边。

崖边和坡上树木草丛茂密,酸枣树叶上托着晶莹的露滴,枝条结满翠绿的小枣,诱人馋涎。俯瞰脚下,沟壑底蜿蜒水面,倒映青山,一派静谧。沿着小径,我们背着钓箱到了沟底的水边。儿子开了一路车,确实辛苦,我托杨村长找地方安顿他休息休息,看看书。约好,天黑前,让儿子来接上我们返回太原。

又来到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心弦随鸟语花香放飞。平静幽蓝的水面不时被鱼跃旋起水花,小彭兴奋不已地称赞这里的环境之美,鱼儿之多,令人陶醉。

我仍在上次的钓位支好鱼竿,但选择钓具有些小失误,今天用的是一支3.6米的竿,没有上次用长竿钓的效果好,钓上的大鲫鱼不如上次多。尽管如此,也非常尽情。小彭更是欣喜若狂,早早就突破了三十尾的目标钓获。

午饭过后,酷日当头,天气炎热。鸟儿婉转的山歌停歇了,随之,草蝈蝈嘶哑的鸣声此起彼伏,遍布山谷。强烈的阳光,穿透着钓伞,蒸烤着周身,汗水顺着脸颊不住地淌,脚边三瓶水早就喝光了两瓶,剩下少半瓶严格“控制”,准备打“持久战”。我甚至联想起影片《上甘岭》烈火熊熊燃烧的场面,体味着炙烤和干渴的滋味。

钻进密林虽然躲避了阳光的照射,但没有一丝风,仍感闷热。终于,小彭净身跳进了水中畅游了起来,撩起的水花好像也给我心头带来一丝凉意。

夕阳开始下沉时,天凉爽起来,鸟回巢又开始欢唱起来,鱼也开始活跃起来,当我们正频频挥竿上鱼时,儿子回来接我们了。我才想起,我今天的任务是陪儿子练车来的,于是,不得已开始收竿。

载上还算不错的渔获,也带着炙烤了一天的疲惫,儿子驾车从旷野小径,上了县乡小路,上了国道,乘着夜色,穿过临汾市,终于驶上了宽阔的高速路。我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儿子大了,今后的路怎样走,他自己选择吧。

我想着,儿子对我的寄望,少抽烟,多休息,有空多钓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