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院子里“卡嚓,卡嚓”地声音,有栓有几位佩服地道:“姐,你从小儿就象个男孩子,比俺要有力气。”
到此时,福妞真是觉得这穿越还不错,穿帮的机会象是不多,就是有不懂的,说一声我累了,装失忆就可以过关,她心情不错的开始收拾粗的树枝。
这树枝自己用手就可以拧劈来,不过想想还是不要太让有栓惊奇,原来的福妞力气有几分也不知道,院子角有大石头,拿过来几下子把粗树枝砸松以后,轻松的就用手拧成细柴火,再放到院子里去晒。
然后对有栓说自己对这院子的规划对他听:“把这竹篱笆拆了当柴火烧。”有栓立即不同意道:“这篱笆不中用也还是个篱笆吧,你拆了拿啥当篱笆呢。”
福妞胸有成竹对有栓道:“山里有竹子,现编篱笆也行,我想下一次进山,挖几根竹子试试看是不是能活,咱用长的竹子当篱笆不好吗?来年春天发新竹子,还能有几根竹笋吃。”
这样好的规划有栓也听入迷了,当即又马上赞同道:“姐,还是你点子足,就听你的,反正咱这家里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丢的。”
一见有栓同意了,福妞立即上前一脚,姐弟两个人哈哈笑声中,把这竹篱笆给踢倒了,早就看这旧篱笆不顺眼的福妞也算是找到一个出出胸口闷气的机会。
这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也不见有人回来做饭什么的。福妞边收拾篱笆边问有栓道:“中午大家伙儿都不回来吃饭吗?”
有栓笑眯眯道:“现在天气好,都是早上做好了饭,烧好开水去田头上吃,中午累了就那里靠着树根睡一觉,不睡的人也还可以捡点野菜什么的,中午都是不回来的。”
也就是说,如果起来的晚,要想找邻居,大多都在田里。见不到人福妞还觉得更自在,把竹篱笆都拧断也整齐码在院子里当柴火,有栓就开始紧张,看着这一院子的柴火,犹豫地道:“姐,这么多柴火,不会有人来拿吧?”
福妞继续收拾院子剩下的竹屑木头渣子,扫起来生火的时候可以当引子,对有栓道:“你不是天天在家,你看着就行,柴火不用担心,山里有的是,包在我身上,你尽管用就是。”
有栓想想也是对福妞道:“姐,你弄来这一根烧的,够烧几天的,你去一次带一根回来就行。”福妞却是别的想法,前后院看一看,对有栓道:“咱这院子不小,人家都种着树和菜什么的,咱们也来种。”
一提这个,有栓就苦了脸道:“咱们没钱,买不起菜种子。”福妞看看远处青山,心中充满信心道:“怕什么,山里有树,起两棵回来,对了,有栓,咱这山有地主吗?”
有栓摇头道:“咱这村里的地是有地主的,不过也不住在这儿,都让脏东西给吓跑了,住在下游呢。”
“那就好。”福妞看着青山格外期望,再对有栓一笑道:“我想在院子里种上槐树,榆树,再有几棵果子树就好了。”那山杏树旁边有小树,要是能起一棵回来能活就成。
福妞决定一步一步象着自己的田园生活开始进发。
早上那一顿并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吃,福妞自觉主动的不再提午饭,就是吃午饭,估计又是一个玉米面饼子。
然后又抱怨有栓一下:“你倒是留几个山杏咱自己吃吃,怎么都拿去卖了。”有栓不好意思地道:“姐,你明天进山,不是可以吃饱了再回来。”
这说的倒也是,福妞没有怨言了,拎着自己最原始的开地工具往村头去开地去了。一路之上,田里的村人们都一一和福妞打招呼:“开地去呢,这娃也能吃苦,一个人拉着弟弟这样苦。”
福妞全部回之一笑,如果能记起来的人就喊上一声,记不起来就是一个笑脸这就算过去。
既然进山这样顺利,当然开地不会太卖力,对着那一丛野花痴痴地坐上一会儿,开得这样好看,却一点儿一点儿消亡在我手下,福妞有些不忍心。
坐了一会儿,想想有栓小小身影,还拿着绣花针在那里,福妞又开了一地儿,反正这工具不顺心也开不了多少,不过是尽尽自己的心,让自己眼睛看着好过一些儿。
开完地后,本来是想采一些野花回去,后来想一想,索性连泥土带根一起捧回来一些,开地工具夹在腋下带回来,这样一来,衣服上更弄上泥。
回家的路上,想想昨天的一汪大水潭,四周寂静无人,福妞不能不想一下,明天如果四周无人,好好在水里洗一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
回去以后,看到有栓从院子外面进来,手里一个破陶罐,里面是前天福妞采的野花,原来是给这花换水去了,福妞不无几分感动,知道自己喜欢,有栓就去照顾这花了。
“你来看,有栓,把这花开地时埋在土里可惜了,不如住在咱们院子时看看能不能活。”福妞对有栓说着,手臂一松,腋下夹着的开地工具“当啷”一声落在院子里,有栓捡起来送回房里去,再出来帮着福妞把野花种在院子里,又浇了一遍水。
姐弟两个站着互相看着笑,觉得这院子才象是多了几分生气。福妞再看看有栓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旧的补丁叠补丁,心里想着,明天进山弄点儿什么回来最值钱,可以先给姐弟俩换身衣服呢。
这样想着,听到有栓喊一声:“老田叔。”然后就迎过去,福妞回过身来,家门口路上停着一辆牛车,上面一个笑呵呵,近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从车上拿一包东西给有栓,然后冲着福妞喊一声:“大侄女,你越来越能干了,你那些东西我都帮你换了,都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