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眼过去,叶问带着孔宣等人来到得男茶楼。孔宣心中激动早已按捺不住,毕竟今天能看到咏春洪拳两大宗师较量,对如今正在瓶颈的他正是难得的机会。至于一众师弟,估计也就是看个热闹,长长见识了。
“待会无论师父打得如何,切记不要太过张扬,免得找人记恨。”孔宣回头低声叮嘱着。
一行人来到大厅门前。只见地上摆满了倒放的板凳,正中间是一张白色的大圆桌。洪震南坐北朝南,手中捧着一盏茶,两侧各路馆主和弟子依次排开。
“这样的擂台,我打过不少次了,只是下面摆的不是板凳,而是刀子。”
一位拳师正向门下的弟子们吹着牛。
“叶问?有没有听过啊!”
“听这个名字都知道没戏了!没听过!”
“说厉害,谁比得上你罗师傅啊!”
“彼此彼此吧,郑师傅!”
“待会儿你上不上去啊!”
“你要上,我也上。不用说这么多了,喝茶,请!”
“请!”
孔宣走到叶问旁边,小声说道:“师父,这些板凳怕是有些玄机,您上去的时候不妨先露两手,以免让人看轻咱们咏春。”
叶问点了点头。
叶问当先,带着孔宣他们走进大厅。众人看着叶问,并没有人起身。
“各位师傅,这位就是叶问。他想在这里开宗立派,所以想在这里以武会友,接受大家挑战。”
洪震南放下茶杯,向大家介绍着。
“叶问,你投降算输,掉到桌子外算输。一炷香烧完,如果你还站在桌子上的话,我就喊你一声叶师傅。没问题的话,就开始了。”
洪震南挥了挥手,有人将香点上了。
叶问挽了挽袖子,轻轻一跃,脚底轻点凳子腿,便落在中间的桌子上,没有丝毫声音。这一手,立刻让几位还在议论的拳师哑然。
叶问站在圆桌子上,拱手道:“各位师傅,你们好,在下叶问,佛山咏春派,师承陈华顺,请各位师傅多多指教!”
叶问说完,众拳师又两两互看,却是一时间没有人率先上场,显然是刚刚叶问露了一手,众人不敢轻视。
洪震南看没人上场,道:“有哪位师傅想上去玩两手啊?”
郑师傅在一旁怂恿道:“罗师傅,还不上?”
罗师傅强笑道:“看看有没有人先上?”明显是心里没底。
罗师傅这么一说,众拳师又喝茶的喝茶,观望的观望。
罗师傅见没人上,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好,那我就先去抢了头彩!”
罗师傅使得一手猴拳,蹦跳之间上了桌子。
“请!”叶问起手。
“拳脚不长眼,小心点兄弟!”罗师傅撩起架势,回身拧腰一腿横横踢出。
叶问上身微侧躲过,两手顺势截住罗师傅的上踢。紧接着一记冲拳直取面门,罗师傅右拳仓促回击,被叶问又是一记摊打。
叶问本是君子之风,所以这两拳并未锤实在了,算是让了两招。
谁知罗师傅不依不饶又是两拳捣来,叶问左手一摊,将拳头拨向一边,右拳直直击在罗师傅脸上。
罗师傅眨了眨眼睛,右腿一记下劈再次攻去。叶问往前一靠,脚下轻轻一绊,将罗师傅直接摔在桌子上。叶问紧跟而上,只是一记膝顶在罗师傅腰间,终究没有下手,不然少不得要残废。
叶问看了一眼罗师傅,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罗师傅贼心不死,一把抓住叶问裤脚,想要偷袭。叶问再三礼让,此时也有了火气。
只见叶问左脚上撩,踢在姓罗的拳上,右肘猛地打在他脸上,一脚将他踹下桌子,连带着摔坏了几把凳子。
有师傅看不下去罗师傅此般行径,一边喝彩,一边和弟子们说:“这下边要是刀,他就死了,不是这么打的。”
罗师傅摔倒在自己座位前,郑师傅好心道:“罗师傅,没事吧!”
罗师傅的一干弟子,这时候也把罗师傅给扶了起来。
罗师傅输得如此惨,一时间面子上不好过,道:“桌子真的很滑啊!”
孔宣心中耻笑,这姓罗的开局祭天送了人头不说,竟如此厚颜无耻。
洪震南在心里鄙视罗师傅输人又输阵,嘴上却是道:“别让他停下来!”
罗师傅对郑师傅怂恿他上去,心里有气,阴阳怪气道:“郑师傅,轮到你了!”
郑师傅心里也是没底,这姓罗的与自己不过伯仲,只好四周望一望。
“郑师傅,上啊!” “上啊!”底下一众拳师催促道。
郑师傅骑虎难下,只好出场。
罗师傅在一旁故意提醒道:“郑师傅,这桌子很滑的!”
郑师傅心里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踏着一个倒立的凳子,一跃而上。
郑师傅使用的乃是八卦掌的起手式,大开大合。
郑师傅有罗师傅这个前车之鉴,礼貌地拱手。
“请!”
“请!”
郑师傅比划了两下,绕着叶问装了两圈,旋即找准方位,反手两掌,向叶问拍去。
叶问使用出“破排手”,一一格挡。
两人打了几招,叶问瞧准郑师傅一个破绽,一脚踢在郑师傅屁股上。郑师傅一个趔趄,差点掉到圆桌子外边,到边沿处,才堪堪稳住。
此时,郑师傅乃是背被着叶问。但八卦手黑,以防万一,叶问终究没有乘胜追击。
郑师傅回过身来,再次欺身而上。
一番激战,郑师傅扯手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