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内你自然是哪里都可以去,只是有些人却不是可以有交集的人。”
“此话怎讲?”钟凛与夕颜差不多同时问出这句话。
“没事,意儿入宫要好好配合公子,不能忤逆公子旨意,初五之前必须入宫,只是除了公事之外,尽可能不要与他有太多交集。”
钟意心不在焉的答了他一句,心中暗自腹诽:自己巴不得与他没有交集,只愿他不要找自己的麻烦才是。
到了傍晚,钟凛与林苏依依不舍的分别,二人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钟意甚至觉得父亲还想在这里与先生彻夜聊天到天亮,林苏与雁歌将他们送到门口,目送他们坐上马车走了好远才回到了院内。
“爹爹,这小公子是怎样的人您可知道?孩儿心中着实不安。”
“我出征时小公子年纪尚小,对他并不了解,后来就是这次宫宴,他话虽不多,却是言辞锋利,不过却也不像是无理取闹之人,好好做事就行了,不用太过担心,有我在,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
“我到时见机行事。”
“你平日里大大咧咧,不懂得宫内人心险恶,我担心。”
“娘,您就放心吧,女儿有那么多交心朋友,说不定我与那小公子还能成为朋友呢,别担心了。”钟意将双手搭在母亲肩头,笑着安慰。
回到别院之后,钟意就早早回房去睡,心中杂乱万千,慌乱极了,脱了鞋将它随意扔放,跳上床蒙头睡觉。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梳洗之后来到了青鸢楼,春节期间青鸢楼暂停营业,只是正门虽关,后院门却开着,里边热闹的很。
钟意直接上了二楼,不顾院内那些姐姐的眼光,来到夏梓房内,关上了门。
夏梓看清来人,微微笑,“你今日怎么来这里?还换了女装?”
钟意将桌上杯子拿来自己倒上了水,“我来你这里,可是再也不敢穿男装了,害怕那些公子哥将我视若眼中钉,日后我在京城还怎么立足。”钟意喝了口茶傲娇的看着夏梓。
“那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我与你说,我后日之前就要入宫了。”
“入宫做甚?”
钟意看了看夏梓,这些天下来,她将夏梓当作姐姐一般,觉得她可以信任,便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
“竟还有这种事,这小公子之前与你并不相识,为何会提出这种要求,我觉得你先生的话也颇有漏洞。”
“更可怕的是,我昨日连续做了好几个梦,竟然都是与他有关。”
“说来听听。”
“我昨日梦见宫中他对我百般刁难,我是去给他治病,又不是宫中女婢,还有一个,我梦见他面具下的脸十分狰狞,眼睛很大,张着血盆大口向我奔来,掐着我的脖子,要喝我的血。”
“好了,停,你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小脑袋瓜想的挺多。”夏梓拿手轻轻敲钟意的头。
“传言中小公子虽然相貌丑陋,可是还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他可能会刁难你,但是他毕竟是天选之子,这些也正常,你只要听他的话,别与他作对就行,我想他应该不会那么任性,毕竟丞相在朝中地位这么高,他若是真的刁蛮任性,恐怕丞相这里就过不了。”
“随机应变吧,但是我们之前曾经一起散步,他说话总是给人感觉居高临下。”
“你自己在宫内要小心,这小公子谁也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是谨慎行事为妙。”
二人又在这里聊了许久,夏梓给了钟意很大的慰藉,让她觉得没那么心慌,心情好了之后就回到了别院,谁知一进别院就被人拦住。
“爹,娘,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们怎么了就吓你一跳,说,你一上午不在家,去哪里了?”夕颜扫视着钟意,还专门闻了闻钟意身上的气味。
“你今日为何换了女装?平日里我让你换你说什么也不换,今日还梳妆描眉,说,你是不是去见情郎了?”钟凛与夕颜一起笑嘻嘻看着钟意,还以为自己家万年的铁树开了花。
“没有,我去青鸢楼了。”
“青鸢楼?”夕颜先愣了一下,随即开始掩面假装哭泣“我对不起相公,对不起钟家列祖列宗,没有教好她,我有罪。”而钟将军看到夫人这个样子竟然也配合起她。
钟意冷着脸看着他们,想看看他们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