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兄为何也去微雨院?我以为老头那脾气一般弟子都忍受不了,所以才都离他那么远。”
“素日里先生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但是心里对我们都极为在意的。”齐渊对着钟意宠溺一笑,“意妹被先生偏爱多年,整日里微雨院上下被捉弄了个遍,先生也不舍得数落,意妹还会怕先生吗?”
钟意昂了昂头,“我自是不怕,只是尊师重道嘛,老头年龄也不小了,自是要对他多尊重一些,多爱护一些嘛。”
看了下四周,钟意微微扭头侧向齐渊,“齐兄莫要这样,现在离微雨院不过数里,被人听到向老头告状,老头免不了又得数落我一顿。”
“哈哈,微雨院马上到了,准备下马吧。”
“老头,老头。”将马车停在微雨院门口,钟意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在门口急声大呼。
“意妹,说好的尊重先生呢。”齐渊望着钟意宠溺的叹了一口气。
“叫叫叫什么叫,我耳朵又不聋。”忽然一位胡须头发雪白但身体健朗的老者出现在他们身后斥责着。
“啊啊啊老头,我好想你。”钟意冲过去抱着先生随后松开“你怎么在我们后边,一路走来我都没发觉,吓了我一跳。”
“咋咋呼呼,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成何体统。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在别人眼中我就是钟家翩翩公子郎,想给我说亲的媒婆多的数不过来,我又怎忍心伤了倾慕我的那些少女。”林苏与齐渊一起白了钟意一眼。
林先生推开门带着他们走了进去,小书童冲撞着跑了出来,“先生,您回来了?您说的两位客人已安排在偏房了,要不要我去叫他们出来?”
“什么客人?”林苏睁大眼睛看着他声音也放大了一些,“什么客人?我怎么不知道我曾说过?”
“您出门前不是说有两位客人要来?您也并未告诉我是钟意哥哥”
“是啊,不是在你面前吗?”
书童挠了挠头,无辜的问道:“那他们是?”
“我哪知道他们是谁!什么人你都往里放。”
“行了,雁歌,将他们请过来看看再说吧。”
雁歌转身出门去了偏房,钟意抚着林苏的胸脯,“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说明你们有缘份。你怎会跟木木说有两位客人前来,我跟齐渊完全是路上偶遇。”
林苏看了看钟意又看了看齐渊,四目相对之时齐渊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而钟意还不知缘由的眨巴着眼睛,林苏低头饮了饮茶,“谁不知道你们总是一起。”
“喂,老头,不要冤枉人好吗?说偶遇就是偶遇。”
“先生,他们来了。”
雁歌将人请进了屋,轮椅上的人看起来虚弱的紧,气息也不稳,带着面罩看不清本来面目,而身旁近侍看起来清新俊逸,两人看起来清冷的很,让人难以靠近。
“你们是谁?”
“在下萧然,这是我家公子,听闻先生医术超凡,我们慕名前来,希望先生能治疗公子的腿疾以及肩膀之疾。这非常之疾必须先生才能医,既然先生早已知道我们要来,想必是能为我家公子医病。”
“停”林苏打了个手势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我事先并不知你们这不速之客来我微雨院,我是不会替人治病的,你们走吧。”
“先生何必要将话说的这么满,早听闻先生治国谋略、骑射之术、毒药医术甚至琴乐皆造诣颇深,想必燕梁都找不出第二个,我家公子之疾实在找不出除先生之外可以为他医病之人。”
见林苏有所动容,萧然走上前“我家公子是苦命之人,他与一位姑娘相恋,但是姑娘父母不同意婚事,并以死相邀,甚至说将姑娘十里红妆嫁与他人,但是将公子治愈,她父母便会考虑他们的婚事。”还未说完,轮椅上的人便开始低低抽泣,引得屋内气氛一度沉闷。
“先生,他这么可怜你就救救他吧。”雁歌抱住林苏的腿低声哀求,看到这种情况,钟意与齐渊也开始劝说。耐不住几人一番又一番的说辞,林苏终是同意为他治病。
“先生,我家公子身体虚弱,而现在屋内温度太低,所以治病时间还望先生随公子身体状况进行治疗,给先生添麻烦了。在这的一应花销我们都会三倍付给先生。”
钟意眼前一亮,“不知公子屋内可需木炭?要的话给个友情价,给我双倍就行。”
“钟兄还是这样喜爱钱财,但是也要取之有道啊。”
“齐兄莫要拿我打趣了。”几人相视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