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妈?”这一番话让两个孩子更加摸不着头脑,任凭两人抓耳挠腮,却更加想不通。
“那人必定是你叔叔派来的!名叫江阴!是梦江氏最厉害的刺客!在他手下一般很有人能够生还——这家伙学的是阴术!凶恶而无情!”母亲大气不喘一个,眼睛都给瞪红了,头发恨不得给竖起来,“没想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大伯就这么心急!只怕,这——”
“叔叔?他——他怎么会?可是——”梦江晓在周围转来转去,插着腰,托着下巴,又转过身,然后看着江苏子,“妈!你会不会多疑了?”
“我怎么会?剑可以与笛子互换——世间只有这一样法器——炼音剑……而这剑的持剑人就是江阴,并且这江阴是梦江氏最忠诚的刺客,只有梦江虎令才可以调得动!要不是这家伙有点良知,还没有忘记这梦老祖与他的恩情,否则你封印未全解,只怕那时变早已命丧黄泉!”
“那叔叔为什么这样做,于他有什么好处?”
“夺权?”这个没事莫凡发言了,语气冰冰,但却似乎直戳要害。
“没错,夺权!”母亲端坐身子,然后面色凝重地看着梦江晓,眼神中带着母牛看牛犊的慈爱,却又有着一丝畏惧感。
“夺权,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对于他,有什么权力可夺?”
“当然是家族大事——这自古以来家族之长都是由长房来继承的,这理轮下来自然是由你父亲来掌管家族大事。可是——可是你父亲几年前死了,连带着你哥哥也一起走了!但是我们毕竟是长房,我们长房依然还有子嗣存在,更何况我还在!但是你叔叔却依着我要带孩子为理由对我咄咄逼人,逼我交出家族的主权。”母亲说到这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眼神十分忧郁与无助,对呀,她已经五十岁了!
“可是为什么,他不是已经夺权到手了吗?”梦江晓冲上前,扶在母亲面前,凑着看着母亲。
“人心!”莫凡拉开梦江晓,然后要他站好。
“对!”江苏子调整好状态,捋了捋头发,擦干了眼角的泪,“他就算夺走了家符,但是没夺走人心,大家知道,我还有个儿子,你!就算我要带孩子,怕我操劳,但是随着你日渐长大与聪慧过人,大家也逐渐希望让你掌权!那么之前你大伯以你还尚小,不便掌权的理由也在慢慢失去作用!”
“自然而然,先下手为强,避免日后徒增烦恼!长房无子,自然权力就名正言顺归于他了!”莫凡没想到小小年纪,但却十分懂得人间味道,知道许多酸甜苦辣与心机。
“对!”
“什么!这,这也太不顾兄弟情谊了吧!不对,那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讲这件事情公布于众?”梦江晓这个时候忍不住了,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眼珠都快迸裂了,“他真的欺负我没父亲,欺负我一家人了?
“你叔叔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好歹也留了一手,拢了不少人心,他的位置,就差个名正言顺!”江苏子捶胸顿足,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呀就是欺负我老了,总是以我年老体衰为由!搪塞过去各位宗族耆老,迟迟不愿意归还主权!”
“梦江母,请您不要伤心,我们还可以从长计议!”莫凡从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只是上前拍了拍江苏子的肩膀。
“对,妈,现在我恢复梦力了,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慢慢来!”梦江晓也上前抱住江苏子,鼻涕流着长长的,眼睛十分的红。
是呀,一个人,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个一个人,扛不下一切!并且,由于各种原因,导致着江苏子不能回娘家搬救兵。乱麻成绳,乱语成谣,一个人做事,终究得小心翼翼,别被落了口舌,逮了尾巴。
“好,慢慢商议,慢慢来,反正——反正我的儿子长大了,梦力也恢复了!咱可以慢慢来了!”江苏子擦干眼泪,然后捧起儿子的脸,细细大量着,“但是,我们还是得适应好人类的生活,高考还是得考的,等到你考完高考,我们就出发,那个时候再放出影子,代替你接下来的学习!别想逃——”
“嗯,好的——哈哈!这事您就别惦记了!哈哈!”这个时候母子二人才破涕为笑,气氛才开始慢慢解开了。
待一切安抚好,收拾了房屋,安顿好江苏子过后,莫凡与梦江晓二人才有空闲下来,才能够好好休息。
“那个,谢谢你——”梦江晓这个时候才不好意思的,别别扭扭地对莫凡到了句谢。
“没什么!”莫凡却只是冰冰凉凉地回了一句。
“喂——算了,木头桩子!不过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你看起来好老成的样子!”梦江晓偷偷捂住嘴巴笑了。
“嗬——我如果说我已经活了三万多岁了!你信吗?”莫凡向后一倒。
“你——笑了?”梦江晓明明看见莫凡在偷偷地笑了,三万多岁,但却是二十岁男子的模样,笑起来还蛮带有一股青春活力,蛮阳光的,“对嘛,多多益善!要多笑,你看笑起来多好看!”一边说着梦江晓还一边用手指放到莫凡的脸上,然后提高莫凡的两边嘴角,让它们扬起来。
“滚——”莫凡这个时候突然打开梦江晓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说着便要离开。
“哟嚯!这家伙!去哪儿?”
“睡觉!”
“站住,去哪儿睡?”
“沙发!你管那么多干嘛?”突然一道光闪过,击中了莫凡,结果莫凡突然化作一只狸花猫,还来不及跑开,就被梦江晓抱起来。
“还是变成猫的你好看一点!”梦江晓一边捋着猫毛一边,一边笑着,眼睛眯着,“舒服!哈哈!你呀,就陪着我睡吧!这孩子!没看出来,三百岁了,比我太姥爷还老!”
莫凡想挣开,但变成猫的他又被点了穴,这一下更加是放不开了,没办法,只好被梦江晓关了灯,给抱着一起睡了。
“这家伙,只怕真的还没长大,一身奶气味!”闻着这股淡淡的奶香味,他们俩——就这么睡了。
早晨——这次太阳早早有了准备,在山脚就好好地蓄了力,鲤鱼跳龙门般一跃而起,冲在天空大放光芒,金光灿灿。
“那个,莫凡呀!这段时间就拜托你,好好保护晓儿了!”江苏子收拾好梦江晓的文具,准备好早餐,委托莫凡在这段特殊时间保护好梦江晓。
“嗯!”一句话,简单明了,这就是莫凡的特点。
“嘁!就这家伙,忒不把我看回事了!”梦江晓甩了小白眼,然后不屑一顾看了看莫凡。
“别瞎说,这样莫凡你还是变成猫跟在他身边吧!怕被别人发现!”江苏子将早餐什么的全部塞进梦江晓的书包,然后送来一个友好的微笑。
“嗯!”莫凡回答道。
“切那我们走了!”梦江晓招了招手,然后莫凡化作一只狸花猫慢慢吞吞走在梦江晓的面前。
等到走出小区不远,梦江晓突然冲上前,一把抱住那只狸花猫版本的莫凡,然后一个劲搓猫毛:“哈哈!最喜欢揉猫了!”
突然,梦江晓一个眨眼,一道剑光闪过,狸花猫不见了,倒是有这一把剑抵在梦江晓的脖子上。
“信不信我杀了你——昨天晚上我忍你很久了!”莫凡指着剑,面无表情。
“饶命——你快别这样子!别人看到了不好——”梦江晓哆嗦着,故作饶命看着莫凡,然后就默默看着一言不发,还偶尔时不时冒出一个微笑。
“下次再这样,我就……”莫凡收起剑,然后一个掉头,化作一只狸花猫,可刚刚想走开一点,却又被一双修长的手给逮住,抱在了怀里。
“别动,有人……”梦江晓悄悄地说着。但这次却十分不同的是,明明没人,但莫凡却好像妥协了,只是摇着尾巴表示不满,却没有再多的动作。
“不是,这这这——”不远处的一个大男人好像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一只猫变做了一个大男人!“喂喂喂!那个,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轻轻瞄了一眼,没看清楚,立马问同行的人。
“怎么了?别人抱着一只猫,你又大惊小怪的什么!走了,快点——”那个人显然不耐烦了,扭曲着脸说。
“可可可——”
“可是什么?”被同行的人一番数落,到让那个男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梦江晓抱着莫凡走着走着,突然一群人挡在了他面前,为首的正是白鑫!他看样子又想带着一群小喽啰来找茬了!
“站住!”几个小喽啰站出来,试图挡住梦江晓的去处,却被梦江晓给一把撞开,而梦江晓却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哟!你竟然还敢还手?”那群人见了一脑子火气,然后其他人见着就要上去帮忙,将梦江晓按住。而白鑫却一把抓住梦江晓手里的猫。
“可以呀!学会养猫了!哈哈!打——”白鑫看了一眼梦江晓,然后二话不说就要大人。但莫凡此时却在白鑫的手中不动声色,似乎跟个没事人一样。梦江晓看着莫凡这副样子,心里也就不打一处来,但只有先忍着。
“呸!你们不要逼我——”梦江晓被着一群人按在地上,一手护着脸,一手护着要害,但就是不使用法术,好像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文晓一样。
这边人踢腰子,梦江晓护住了,那边人踢背,这边又在踩脚,那边想试图扒他衣服。梦江晓在里面弄得极其狼狈,场景一度失控。
这群人的嘴脸,让人看着恶心,但却又无可奈何,让人看着不禁心生痛苦与怜悯。
“啊——”一道,蓝光像炸炸弹一样迸发开来,刺得人眼睛睁不开。应声落地的正好是那些打梦江晓的人!每个人被着一股能量震得十分痛苦,感觉内脏在被挤压,身体里是说不出的痛苦,一个个只好在地上滚来滚去,以试图减少一些痛苦。
而这个时候梦江晓才若无其事地慢慢坐了起来,捂着脑袋,又偷偷露出一点,看见所有人倒在了地上,又看见了莫凡这只猫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
“唉!早说了不要惹我,我给了警告了!”梦江晓站起身来,然后拍了拍,翘起自己地嘴巴,扬起一边眉毛,看了一下子之后,就爬起来。
“哎呀!该减肥了,死肥猫!”梦江晓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莫凡,然后慢悠悠哼着小曲。
待梦江晓走了好久之后,那群人才慢慢爬了起来,一个个不是捂脑袋就是捂胸,而且面部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就好像吃了十斤黄瓜一样。
“怎么回事?我怎么站在这儿!”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快迟到了!一个个屁滚尿流地杂乱地跑了。
天本来是风和日丽,本来艳阳高照,但是却忽然地变了,周围迅速的集起不少的阴云,开始刮起大风,一下子就暗淡下来,一下子,天,就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