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倒春寒会比较寒冷,持续的降温可能会导致部分地区下雪,有些观众朋友可千万抓了动图安的尾巴,但与此同时还要记得加衣保暖,避免感冒……”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温柔好听,像棉花爸妈让人沉浸其中,感觉温暖。
“听见没!记得加衣服!”江苏子拍了拍文晓的衣服,然后收起桌子上的时候碗筷,径直如行云流水般走向厨房。
文晓听见了,只吐了吐舌,然后一副鬼脸的样子朝妈妈江苏子看了看,凳子向后倒,头歪着,看着:“知道了——”声音故意显得起伏不定,若有若无。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这么吊儿郎当,什么时候长得大?”江苏子看了看文晓,然后笑了笑,便无可奈何准备去洗碗。
“下面是晚间新闻……现在播出一条消息,现在播出一条紧急消息——我市最近发生许多奇异案件,有许多诡怪的东西出现,并且还有许多的人离奇死亡!现如今还未有怀疑对象,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请各位市民减少外出,外出时要避免单独行走,避免到达偏僻的地方!现在,我们来听听上午采访的结果……”
“不是吧!现如今,难道这世道不安全了?”文晓惊了一惊,然后感觉后面有一阵呼吸声,朝后一看,一个大嘴巴子便拍在他的脑袋上面。
“安静听!”江苏子在他脑袋上面讲了一句。
“也——也太狠了吧?是亲生的吗?”文晓委屈地转了过来,然后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继续看着。
“据目击证人的说法,每次出现这些时间的时候都会有一直纯色的狸花猫站在一旁,直愣愣看着事发现场,下面这是目击证人的采访词——”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一股很浓的北京腔调断断续续地发了出来,但是没有见到人,这也是为了保护目击证人的安全,“我看见一个——哦不!两个人!他们会——会法术!猫,是地狱的看门的,它在这里,一定是代表了死亡即将来临……”
这个人说话疯疯癫癫的,果不其然立马便被工作人员给制止了,给送到一边去了,被拖走的时候还在大声呼喊,只剩下主持人在圆场。
“是他?”江苏子嘀咕了一句,却被文晓给注意到了,文晓问江苏子是怎么回事,江苏子只是有力无力地回避了,接着又去洗碗去了。
“妈妈知道怎么回事?”文晓嘀咕了一句,心里正犯着疑惑此时却有一条短信打来。
“现在还才七点,我觉得你能出来,最好老地方见!”文晓看了一看,忽然蹙起了眉头,却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拿起书包,穿好衣服。
“我出去一下!”
“哎哎哎!这都几点了,还出去,外安不安全!你不——害!这孩子!真的拿他没办法!”江苏子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拿起电话在耳边说了一通,就给挂了。
下过楼梯,坐上单车,正当文晓将要骑好车子向外头骑过的时候,一个老人家便伸手挡在这个家伙的面前。
“站住!”
“嗯哼?刘爷爷,我出去一下!拜托了!”文晓低下头,看着刘爷爷,然后便撒娇似的,希望保安刘爷爷能让自己出去。
“不行!你还出去,又是那群人?”刘爷爷抖了抖胡子,然后闻到了一股味道,很香,很浓,他吧嗒吧嗒两口口水!一口咽了下去!“这……”
“给您喽!”文晓掏出书包里的一壶酒,然后一把扔了过去,趁着刘爷爷接酒壶的时候一把骑车子冲了过去。
“哎哎哎!害!酒好喝是好喝!可是——”刘爷爷闻了闻酒,然后又吧嗒吧嗒两口,然后一脸的委屈和责怪的样子,老脸上又挂了两道皱纹,“可是,我怎么对得起你的妈妈!啧!”
夜本来是黑的,但忽然一下子亮堂了——月出来了!是一轮明月,文晓却不感到奇怪!这个小巷子里,灯光是一阵一阵的,人们匆匆忙忙,根本没有注意什么!。
在一处地方忽然闪过一只猫,文晓本来还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但忽然他一个激灵,浑身一抖,差点摔了下来。
“咳咳!不会,不会这么巧吧?”文晓心里想到刚刚的那则广告,忽然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没办法,这群家伙,只怕比一只猫还可怕。
终于,骑过几个巷子之后,到了一个公园——樵绿公园!这儿是市里最大的,也是最奇怪的公园!
文晓放好车子,然后兀自走在这个公园里面。这儿人很少,因为这个点大家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做家务,上班,谁会有功夫出来散步!更别说跑老远来散步!樵绿公园说白了就是市里的郊外!
“你来了!”忽然,在一个小湖边,一群人在一棵树后面慢慢走出来,并向文晓围来。
为首的,叫做白鑫,是学校里小混混的小老大,家里有权有势,整个高三——哦不!整个学校里的小混混看着他都要礼让三分,更别说这家伙还能打了!
文晓退后一步,但是忽然他觉得自己好笑,再后退就该到水里去了!
“你们——又要干嘛?”文晓挺直了腰板,然后装作不害怕,声音变得洪亮。
“听说,你今天英雄救美打了我们兄弟?”其中一个家伙给走了出来,指着文晓说道。
“他该打!谁叫他管不住手管不知嘴?还长了狗眼!”文晓给回了过去,他知道,这架,是免不了的了,不如逞逞嘴皮子,心里也舒坦一点,“还有,我最讨厌别人拿指我了!”
“找死!”这群人也倒是爽快,真的个二话不说,上前便动手动脚注备开始打起来!
文晓挥起手臂就给推开一个家伙,正准备向前继续给补上一脚,给往死里回手。
“我交给你这些东西记住,不是让你欺负人,更加不是让你做坏事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起来。
“师父?”文晓忽然给止住了手,“不能动手,哪怕被别人打也不可以!”文晓想着。
“哟!怎么不动手?怕了?”这群人停了一下子,然后便一把冲上去直接往死里揍,而文晓没有还手,只是做必要的防护,“那你还还手,叫你还,叫你还……”
“别——别打脸!”文晓只能这般说着,但不是怕破相,而是——脸打坏了容易被发现,而其他地方有伤,不容易被江苏子发现,这样江苏子就不会担心。
“哈哈哈!”白鑫止住其他人,蹲了下来,伸出纤长的手,托住男孩的下巴,又突然加大力度拽过男孩,像展览一样给周围的男生看,“看见没?看见没?这就是咱们的大神仙——哦不,小神仙!——文晓!哈哈!”
“哈哈!神仙?要脸不?每天尽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风头都被这家伙出尽了!”
“整天神神叨叨的,我看,他就是神经病——从精神医院出来的!”
“我呸!”文晓蓄足一口的唾沫星子,啐了白鑫一脸,并且,还给了这行人一个狠狠的白眼,“你们——你们这群疯子,蠢货!你们懂什么,你们再这样,我就,我就——”
“不能动手!”师父的话一直都是文晓的规矩。
“白鑫,这个疯子——快擦擦!”一行人并未理会文晓的咒骂,帮白鑫擦完口水后,转过身给了文晓一顿脚,“你你你就怎么了,啊?用你的仙术吗?”众人又是一顿哄笑。
白鑫坐在地上,嘴角上扬,又止住众人。“等会,等会!够了!可别打坏了!”他又凑进去,惺惺作态不怀好意地帮文晓拍去灰尘,“文晓,高三(2)班品学兼优的——小奶狗!女生的最爱,男生的最疼!打坏了,以后怎么搞着玩?走,今天玩够了,放他一马,回家了!”
众人轻视地看了一眼,一群群乐呵呵地走了,成群结队的道了别,四散开去。
望着众人的身影渐淡,文晓才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拿出湿巾纸,擦淡了身上的灰尘,擦去脚印,擦淡了嘴角的血迹,收拾好被打乱的衣服。
然后,等到对大树泄了些火气,又转过身,蓄足了气力,大声喊出:“我就是!我就是!你们等着——”说完,变拖着承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跨回家去,他得整理一下,这样子,母亲大人会担心!
他摸了一下脚:“好痛——”
文晓走了,公园也差不多安静下了,一个沉厚的声音传来:“又不是我让你在这儿被欺负的,这么怕事,亏得你老祖师的后代!你倒是用法术呀!窝囊!”
等到了小区门口,果然刘爷爷正坐着,拿着一壶酒,脸有点微红:“都叫你别去,你家大业大,难道防一群小喽喽你还不行?”
“你懂什么!”文晓挑起脑袋,瞥了刘爷爷一眼,但露出的只是委屈的眼神,“这再怎么样现在那产业不归我母亲管!”
不过文晓倒是多了一丝疑问……
文晓的父亲是个地质勘探员,文晓还有一个大他十岁的哥哥,也是个地质勘探员。但是二人在六年前的一次任务中不幸遇难,尸骨无迹!文晓的妈妈就在这样的压力下,也并没有改嫁,独自带着文晓,拉扯文晓到这么大!但是文妈毕竟还是个女人,在怎么厉害,也是势单力薄,文晓自然而然也并不想给妈妈添麻烦。
一间卧室里,床头柜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一对男女,穿着结婚的衣服,两个人看起来很幸福,笑容洋溢在两个人的嘴角间。另一张是全家福,刚刚那对男女加上文晓,那另一个男人应该就是文晓的哥哥,文晓晨。
“文夕,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六年了,为什么我没有你的一点音讯!你要是活着,就给我点希望,不要让缘火燃着我却感应不到你!”江苏子看着丈夫与儿子的照片,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与恐惧,“”现在越来越多的梦向我袭来,我已经无法解决这么多的事情,我们的力量开始衰弱,这是为什么?你在的话一定可以给我解释,为什么你不在了?”泪水,早已濡湿睫毛,没有太多的眼泪,因为能哭的不多了!
摸着摸着,她摸到了小儿子文晓的那一部分:“还好,你这傻儿子不会给我添乱,知道分寸,可是真的苦了文晓了!他真的以为他这样瞒得住我?一次两次也就过去了,可事情多了,自然我也能看出来的!孩子从小懂事,我知道就算你在,肯定不会直接出面,我也相信儿子自己可以解决好问题,但是我们应该唤醒儿子吗?还是让他继续这样,这样子真的他就没危险了吗?”
“爸爸,哥哥!你们在天上还好吗?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妈妈的!还有,那个梦里的师傅,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没有来了?”文晓正在写着日记,天上的星星仿佛在看着他的日记,偶尔也欣慰的眨一下。很快,文晓也准备关灯睡觉了。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九分。
在黑暗中,文晓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仿佛身陷流沙当中,感觉内脏被慢慢挤压,口鼻被慢慢堵住而无法呼吸。正当他觉得自己快死掉的时候,一道剑影闪过,劈开了黑暗,带来了光明,刺得文晓睁不开眼,但在模糊中他看见了——文夕,文晓晨!
“爸爸——哥哥——”原来原来你们还没死!文晓见到了爸爸和哥哥特别兴奋,一个劲跑过去想扑进他们怀里。
“晓晨,小心!”爸爸推开文晓晨,接着在爸爸手中闪过一道光,炸开了一块山洞口的巨岩,顿时使得文晓吓住了,“这,爸爸,哥哥——”
紧接而来的是——骷髅,无数的骷髅与亡灵开始从洞口涌出,直扑文夕和文晓晨。这一下可把文晓吓得不轻,要知道文晓怕的东西不多,而最怕的就是骷髅与黑暗,还有——
“爸爸,哥哥——不——不要!”看着爸爸和哥哥遇难,自己却面对着这骷髅已经软了双腿,感到羞愤。黑暗压得他喘不过气,感觉自己快死亡了,文晓慢慢蜷缩于一团,喘着粗气,瞳孔 张大。
越来越多的骷髅与亡灵涌出,眼看着父亲与哥哥快招架不住了,此时,满是伤痕的父亲抽出身来,对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文晓大喊:“晓儿!小心,你和妈妈,都小心!他回来了!”
“爸爸,哥哥,不——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