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南宫潇晗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从床上,放下腿站起身来。
“家主”陈尘从清爽院回来站到南宫潇晗的门口。
“进来”
陈尘从外面大步走来,到房屋见多了两人和一只鸟,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家里养着吗。”
苍白男子看到陈尘悠悠的说:“你不是守着竹雪剑的吗,怎么到别人手里了。”说完张开薄唇又抿了几口茶。
“还不是你未来媳妇抢了竹雪剑的事。”陈尘从外面走来,向南宫潇晗行了一礼。
“我们还没拜堂,这事可不归我管,自已未能抢回来,可怪不得别人。”苍白男子优雅的将茶放下。
“好了”南宫潇晗走到上座坐下,盯向苍白男子。
“你该知道,我来的目的。”苍白男子站起身,双手用袖子包住,拿起茶壶倒了另一杯茶,双手拿起茶杯,弯腰递向南宫潇晗。
“轿子里,有两股气息,混在竹雪剑的剑气里的气息不是慕容雪。”南宫潇晗接过茶抿一口后说。
苍白男子看不出情绪颇动,可盖在手上的袖子微微动了一下。老者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苍白男子的衣袖。继续品茶,这杯茶好几年没有喝到了。
突然苍白男子在老者面前跪下,“徒儿多年未能侍奉师父身侧,不能进该进的孝道,请师父见谅。”行礼磕了三个头。
画风猛然一转,陈尘也有点触动,眼圈微红。
南宫潇端详着苍白男子说:“起来吧,长大了,以后做事要谨慎着来。”
苍白男子拱手说:“多谢师父教诲,师父记得要保重身体。”苍白男子起身,预向门外走。
“等一下,这是天山冰莲子和黑灵芝熬制而成的墨雪膏,涂抹在身上,可以一个时辰,不用怕别人触碰了。你要娶媳妇了,一定用得着。”南宫潇晗从衣袖里拿出一雪白瓷药瓶。
苍白男子向前一步双手接过药瓶。
“把你碰过的茶具拿走,你用过的茶具,谁还敢用,走吧。”这语气不仔细听还听不出夹杂着些许伤感。
苍白男子拿起杯子转身,眼睛里有微微触动,走出房间。
玄衣护卫随后为南宫潇晗行了一礼,南宫潇晗看了彩雀一眼,不明深意的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下去。
陈尘从屋里跑出说:“等一等,这是你房门的钥匙,到家了,就不要再住在外面了。”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
“谢谢,师兄。”苍白男子接过钥匙。
“不要看师父一副对你不冷不热的样子,他很是挂念你。”两人并肩而行。灰衣护卫与彩雀紧随。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把竹雪剑送给慕容雪。”竹雪剑和苍白男子手里的竹雨剑本就是一对。
苍白男子抬头仰望着黑压压的天空。“这是要变天了,你要护好师父”。
“这个不必你操心,最近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南凤城活动。”陈尘一样抬头望着天空。
“这个我跟了一路,未能查出是什么人,不像是针对我们的,也许对我们还没有开始。”两人一起收回视线,向一干净小院走去,这是陈尘的小院,陈尘在这里布了阵法,南宫家里的人,谁都不敢靠近。所以很是清净。
“那几个烦人的乌鸦呢”苍白男子轻松简单的迈过陈尘布的阵法,陈尘故意落后几步,这小子的对阵法的认识又见长了。
“南凤城东南500里,发现一铁矿,那几人都奔铁矿去了。”陈尘照着步法走了一遍。灰衣护卫与彩雀银跟其后。
南宫家生意是制造兵器,铁矿是必须品,谁掌握了铁矿就掌握了南宫家的命脉,那几人当然很是积极了。‘那几人’正是南宫家主的几位侄子,南宫潇晗与夫人无儿无女,只有上官烁与陈尘两位徒弟,嫡系无后,庶出们自然积极表现争夺。
“难怪这么清静”两人走入小院。
“不然家主也不会让你未来的媳妇住在这里,竹雪剑在她的手里,那些人怎会轻意放过,不过你这未来的媳妇也不会吃亏。”两人走到一隐秘房间。
苍白男子拿出钥匙,开门,未等陈尘进去,门就关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陈尘,露出一丝微笑,这是常人从未见过的。
“这回可有你受的了”娶回家一个这样的媳妇,还不知花轿里有什么猫腻,后半句话咽下,未说出。
“我家公子最近很是喜怒无常,我都不敢吱声了,最不能说的就……,你可得抽空开导一下。”灰衣护卫也被关在了门外。
“明白,想不到这上官烁……”陈尘会意一笑。
“如果你不想一直呆在这的话,就办你该办的事去。”从屋内响起一清冷的声音。还好是在陈尘面前,不然他胆那敢这么肥。可是忘了他家少主是谁,怎会听不到他说话。
“彩雀,我先帮你看管着,你去吧。”陈尘使出轻功迅速将灰衣护卫推开,彩雀站在灰衣护卫的肩上,却腾空原地不动,陈尘眼疾手快的接住。
“我的鸟,不用你管。”门应声而开,未见其人,彩雀补补翅膀飞入房内。
“啪”将两人关在门外。
房间里很是干净,简直是一尘不染,显然是每天有人打扫的,这个房间只有陈尘可以进来。
第二天,叶惢与慕容雪照历坐入花轿,李战向南宫潇晗告别,南宫潇晗闭关不见,派陈尘出来相送。
“这虽然是你打造的玉萧,但它现在属于我,也就是我的兵器,如再决斗,不必手下留情。”慕容雨抚摸着紫玉萧对着相送的陈尘。
“我不伤它,一样能伤了你。”陈尘与慕容雨武功相当,慕容雨已经低了一个档次。陈尘未等花轿走,转身进了南宫家大门。
还好有南宫管家在外帮忙,不然定失了礼数。
“等我长到你这个岁数,一定超过你。”慕容雨本想追去。
被奶娘拦住:“不可节外生枝”
‘这个纨绔的慕容雨竟然听这个护卫的’李战在旁边刚好看到这一幕。
这个护卫他之前没有注意,在昨天的竹雪剑一事中,李战才察觉这个护卫。
“查一下,这个护卫。”李战对旁边的人说。
“是”
“你不跟着了”陈尘回到小院,苍白男子上官烁正坐在院了里的小厅子中喝茶,用的杯子正是从南宫潇晗那里拿来的,
那套茶具一直是师父自己用的,它可是用沉在湖底几万年的檀木制作而成的,从不舍得给人,却被这小子得了一杯子,寓意‘壶杯分家不分心’。
“她都能跟你打个平手,还需要我跟吗。”上官烁拿起杯子,自顾自的喝茶。
“你不是不关心的吗?”陈尘意味的一笑,大步迈入厅子,坐下。用早已放在桌上的白玉杯为自己倒了杯茶。
“如是跟你过一生的人,你不该知道是什么人吗?”
“这茶里的竹叶是清爽院的吧?”陈尘拿起杯子闻了一上。
“不想喝放下”
“喝不了喜酒,就用这杯茶抵了。”
“喝茶也堵不住你的嘴”
“住多久”陈尘抿了一口茶水
“两日,查查这些人什么来路,什么目地。”
“王领还没回来吧,要不要帮忙。”
“没,能帮就帮。”上官烁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好吧,这人我也好奇”
“你有什么心事,这个慕容雪不至于让你千里迢迢的跑一趟。”陈尘放下手里的杯子。
“寻一故人”上官烁放在嘴边的杯子停了一下,眼睛飘向南面。
“不会是……,你当时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世上怎会有人……。”陈尘话没有说完,被上官烁的眼神吓退。
“现实和幻觉,我还是能分清的。”
接着:“如真有这一人,也许你的病还有一线希望。”一厅子一壶茶,两杯子,两墨上玉。
慕容雪的花轿出了南凤城,一路向北,叶惢与慕容雪坐在花轿里,也没出什么大的问题。奶娘混在护卫之中,慕容雨照样做他的公子哥,但总是围着花轿转,不曾离花轿三丈开外。
叶惢与奶娘有上官家迎亲队伍做掩饰,一路走来,还算是顺风顺水的。
这一路上慕容雪为叶惢输入些真气,真气还是无法进入她的体内。但竹雪剑的剑气却不伤她,这令慕容雪很是奇怪,一般像竹雪剑这样霸气的剑在普通人身边,这人一定受不住这霸道的剑气的,而叶惢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而竹雪剑选的主人,怎么也不该是叶惢这样一点武功也没的,这种情况江湖上未曾听说过。
只要不伤着叶惢,这竹雪剑就由它吧。
由于慕容雪的精心照顾,八人抬的花轿宽敞又舒适,且这八人抬的轿子,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崎岖山路,都是很稳当的。虽然舟车劳顿,但叶惢的病情慢慢的好了起来。
这一天,花轿到了唐城,唐城附近,穿墨绿色衣服的人,频频出现。且比每一个城镇盘查的都要严格。
“这轿子里,坐的是我们未来少主夫人。”唐城守门的要检查轿子。李战拿出上官家腰牌。
“最近发现,有刺客频频出没,对我城百姓造成很大的威胁。门主吩咐,不管是谁,必须彻查。”唐城守门首领说的有理有据,没有看是至尊家的迎亲队伍而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