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嫉恨太后一心只喜爱王爷,担心日后王爷会危及他的地位,便想了个法子先害死太后,这样王爷最大的撑腰之人便没了。”那婢女忍痛说完这些话后便晕了过去,看样子当真是疼晕了过去。
江临萧没想到太子不但对自己下手对方落棠下手,竟然还对太后下手了。
“他竟然敢!”江临萧咬牙说出了这句,眼中的阴骘好似可以杀人一般。
现在的他便如同炼狱中走出的阎王,任何人都不敢轻易的靠近。
方落棠知道太子心狠手辣,但是却也没想过他竟然敢对太后下手,若是东窗事发,那么他这太子之位只怕不保。
然而太子的顾虑她却多少能够明白,眼下太后一心都是江临萧,若是皇上当真有了想法,那么太后便是他最大的靠山。
“那这人?”方落棠本想给他点缓神的时间,但是那婢女已经晕了过去,想来若是当真任由那毒蔓延全身,这婢女也是活不下去的。
江临萧冷冷的扫了那婢女一眼,微垂的眼帘轻轻抬起,淡淡的开口道:“留下吧。”
说罢没等方落棠跟上便直接离开了地窖。
见他离开,方落棠轻抚脸上的面纱,眼眸不知为何闪了一下,但仅仅只是一下便很快消散不见。
喂过解药之后,那婢女紧皱的眉头隐约的松展开来,看似没了方才的痛苦,只是被拴起的手因为方才的挣扎已经隐约的裂了开来。
方落棠到底心不落忍,拿出药膏给她抹了一些随后便离开了地窖。
知晓了此事是太子所谓,方落棠便也知道今后给太后医治应当没了什么问题,没了下毒之人,那么太后的时疫便很快能够解开。
“如何,太后何时能好?”江临萧站在一旁看着方落棠施针,神色倒是并不着急,但是眼中却还是带着紧张。
他自然是相信方落棠的医术,只是这时疫几经波折,也不知是否耽搁了医治的最佳时机。
“无碍,太后过几日便能醒来。”方落棠起身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眼眸明媚了起来。
没了下毒之人加上现在整个太后的寝宫都在被严加防范,想来不出三日太后便能醒来。
听到方落棠这样说,江临萧的心底便踏实了下来,另外在宫里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这样就没有人能再对太后下手了。
原本江临萧准备同江闻枫算账,但是细细打量之后只觉得不妥,且不说眼下他证据不足,便是证据充足却也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父皇偏宠太子,皇后的母家在朝堂上也手握重权,他们不会让太子就这么倒下去,甚至有可能因为证据只有小宫女的口供,而倒打一耙。
三日之后,方落棠给太后施了最后一针,取下针的时候只见太后眼帘微动,隐隐的有醒过来的迹象。
“如何,太后可是能醒过来了?”围着的除去江临萧还有其余的人,因着听说今日太后能醒过来便连忙赶了过来。
倒是江闻枫不见踪影,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
方落棠皱眉看着屋内的一片人,心中烦躁的很,先前倒是没人来,眼下听闻太后要醒来便一个个的充当着孝子孝孙,连带着宫里的娘娘们也来了不少。
“且先散了吧,过了晌午太后自然能醒来。”方落棠微微垂眸,将情绪隐藏在自己的面纱之下。
这里多是不能得罪之人,便是心底里再如何的不快却也不能显露出来。
太后亦是喜爱海棠,因而院子里头倒也种了些许的海棠树,除却海棠树还带着桃李树,方落棠因着想避避里头那些人的气味便干脆往院子里头走了去。
宫里倒是不能乱逛,因着她是为太后医治之人便待她松懈了许多。
沿着长亭往前走些便是御花园了,方落棠瞧着前头的御花园,眼眸微垂,不知为何竟略带了些许的伤感。
“方姐姐。”江垣乾远远的就瞧见了她,连忙快步走了过来,也不顾身后跟着的婢女。
本来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但是却不想撞见了他,方落棠先是一惊随后笑了起来,“五皇子怎地不去瞧瞧太后娘娘?”
前些日子瞧见他对江临萧真情实意,想来应当也对太后是有些感情的。
闻言,江垣乾笑弯了眼,一张脸上尽是稚嫩,“我相信方姐姐的医术,既然方姐姐说皇祖母今日能醒那么皇祖母今日必然是能醒来的。”
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伸手去抓方落棠,“方姐姐你……”
然而还未等他触碰到方落棠便见着方落棠好似触电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