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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上香

这个父亲她现在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她的目的是苏文修。她要让苏文修看看,她平日里是怎么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冤枉的!

自从苏父开口,苏文修心里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苏锦月今天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反而为了给他做玫瑰酥起了个大早,连一向看重的皮肤被玫瑰刺划破了都不在意,这份心意还当夸奖才是。可父亲什么都没有问,就对她有这样大的偏见。

跟他单独在一起时,苏锦月明明是活泼可爱的。自从父亲说了那样的话,她就开始浑身带刺,变成了那副平日里让他厌恶的高傲模样。

他不禁想,往日里苏锦月处处不饶人,是否也是因为他们片面训斥,才让她不得不强硬的为自己辩护。

思及此,苏文修不禁安抚般拍了拍苏锦月的肩膀,拱手对苏父解释:“父亲,今日真的不是妹妹偷懒。她很早就起来了,只不过为了给儿子做一盘玫瑰酥,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儿子以为,我们不仅不该骂他,还应该夸她才是。”

苏夫人这才缓缓开口:“是啊老爷,锦月看她哥哥近来心绪不佳,特意跟我讨了文修喜欢的玫瑰酥的方子。她害怕自己做的不成功,给再三嘱咐我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她是个心好的孩子。”

苏父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这样众人都向着苏锦月说话的处境让他非常不习惯。

白情见状赶忙道:“爹爹,姐姐已至嫁龄,您爱护她心切,我们都是知道的。有事情说开了就好了,一家人嘛,难免有误会,但我相信姐姐一定不会跟您记气的。”

有了这个台阶,苏父方才缓和了些,“哼”了一声:“她若能有你半分体贴,我也不至于这样说她。”

自始至终没有认识到自己一丝丝的不对。

苏锦月在暗处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到苏夫人身边坐下。

苏夫人关切地给她盛了一碗粥,温柔道:“忙了一早上,饿坏了吧?快吃口粥暖暖胃。”

乖乖巧巧地接过来,苏锦月喝了半碗,忽然开口道:“娘,后天安国寺是不是有庙会呀?”

苏夫人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平日不是说不喜庙里的香火气吗?怎的又问起来了?”

“以前是以前嘛,听说今年庙会上安国寺主持会亲自为平安符开光呢,我想去替您求一个。”

这话太暖心,苏夫人眉眼间俱是笑意:“难为你有这份心,那你后日便跟着我一起吧。”

苏锦月笑眯眯地点头,转而又问苏文修:“哥哥也一起去吧?你再过几个月就要下场参加科举了,去拜拜神佛,万一有用呢。”

苏文修本不信这个,但是难得看到苏夫人这样高兴,他也不由心情好了很多:“好,那便同去。我也一起去给爹爹和娘亲求个平安符。”

他隐晦地看了眼苏锦月,提醒她不要忘了父亲。

苏锦月就当没有看到,低下头继续扒拉碗里的粥。良久,她才状似不情不愿地问白情:“你去不去?”

这态度让苏父瞬间冒火:“你怎么说话呢?态度能不能好点?”

白情忙柔声阻止:“没事的爹爹,妹妹就是这个脾气,我已经习惯了,不碍事的。”

苏父一听,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像是苏锦月对他宝贝女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什么不碍事,你是她姐姐,她跟你说话可有过一点点尊重?我不教训她,日后她出去了也这般没规律,岂不是败坏我苏家门风!”

“切。”苏锦月堂而皇之的轻嗤一声:“父亲,风格不同不要硬融。你若不能说服她不要说话夹枪带棒,就不要企图说服我对她尊重。”

这时苏文修也听不下去了,低喝道:“锦月,少说点。”

而后他温和地对苏父说:“父亲,养生粥还是趁热喝比较好,莫要为了一点小事动气。妹妹她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这个臭脾气。”

苏父又训了几句,方才揭过这一页。

苏锦月轻哼了一声,没有再答话。

接下来两天她都装病没有再去正厅吃过饭,每天看见那对父女惺惺作态,她就恶心地连饭都吃不下去。

苏文修却以为她是早起采花瓣才染了风寒,心里自责不已,天天来叮嘱她喝药,非要亲眼看着她把药喝下去才肯走。

苏锦月非常无语,但是苏夫人看到他们兄妹关系肉眼可见的变好,每次都会露出一种非常欣慰的眼神,让她想拒绝都不忍心。

好不容易熬到上香这天,苏锦月总算可以出去透透气。

这天一早,她醒来后便在直播间里宣布:高能预警,诸位端好小板凳,备好小礼物,今天有有一出大戏要上演。

弹幕瞬间多了起来:

“安静了两天,主播要放大招了?”

“犹记得她剁手保证过,三天内让哥哥彻底放弃白莲花,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所以主播准备在寺庙里搞事?”

苏锦月一边化妆一边回复:“是滴,自古寺庙出奸情撒。姐姐我把话放在这了,今天的戏不精彩不要钱,父老乡亲记得奔走相告啊奔走相告!”

弹幕里以前五彩斑斓的“666”飘过。

苏夫人今天打扮得很是素净,她半生信佛,对礼佛的事情都很慎重。

她走到苏锦月妆台前,让婢女将手上的金钗放下,换了一支简单的珠花,笑得慈蔼温柔:“既然去庙里,心就要诚。小姑娘爱美不在这一时,咱们今日就不穿金戴银了。”

苏锦月乖乖地戴好珠花,摇头晃脑地晃了晃布绒做的耳坠:“行,听娘的。”

亲昵地挽着苏夫人的胳膊,两人一同出府,马车已经等在门口。

苏夫人看了一圈,疑惑的问:“文修和小情还没有来吗?”

话音刚落,苏文修清朗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母亲,这就来了。我出门才想起来忘记带压襟的玉佩了,连累情儿跟我一起来迟。”

看了一眼只着素白长衫的苏文修,又看了看金玉首饰样样不缺的白情,苏夫人哪里能不知道是白情化妆打扮耽搁了时间,而苏文修不过是替她掩饰。

她点了点头,淡淡道:“无妨,让小情跟我们坐,你骑马吧。”

自从白情的身份公之于众以后,她在吃穿上越来越重视,戴的首饰一天比一天贵重。

今天是她回来后第一次出去见人,自然要好好将自己打扮一番。苏夫人从不克扣她的份例,也不阻挠苏父暗中拨给她大笔银子,但是在这种时候,她也不会像提点苏锦月一样提点她了。

苏文修有些犹豫,仿佛是担忧白情跟苏锦月同车会受欺负。

苏锦月翻了个白眼,光明正大的挑破:“大哥,母亲也在呢,难不成你觉得母亲会放任我欺负别人?”

正要登车的苏夫人回头,苏文修忙道:“哪里的话,你这丫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不过是怕你们两个挤到母亲了而已。”

白情“啊”了一声,声音又怜又柔:“那……如果不方便的话,要不我不去了吧。大哥和妹妹替我尽了孝心,也是一样的。”

说着说着她眼睛里就裹了圈眼泪,偏偏又不流下来,反而给人一种坚强的既视感。

苏夫人皱了皱眉,缓缓开口:“马车这么大,哪里会坐不下?小情上来吧,再耽搁便迟了。”

给了白情一个安抚的眼神,苏文修朝苏夫人拱了拱手,转身去牵马。

苏锦月撇了撇嘴,一言不发地跟在苏夫人后面上了车。

她是一点都不急的,现在苏文修有多护白情,等会儿他就会有多后悔。

到了寺庙,人山人海。

苏夫人常年礼佛,在寺里有专用的厢房。

他们先去大殿里敬了香,苏夫人跟着小沙弥去佛堂里听大师讲经,苏锦月跟苏文修还有白情便如先前所说,求得了护身符后,便一同前往主持所在的佛殿,请他诵经加持。

苏锦月求了两个护身符,苏文修只当除了给苏夫人一个之外,她也给自己拿了一个。于是他也求了两个,只是一个给苏父,一个准备给白情。

虽然白情也跟小沙弥求了一个,他还是想尽一份心意。

佛殿里跪满了人,据说想要得到主持加持,持符者自己也要跟着他一起诵经。

刚跪下念了没多久,白情就小脸惨白,捂着心口急促地喘着气。

苏文修忙扶住她,关切地问:“情儿,你怎么了?”

“可能、可能是佛殿里太过闷热,我心口好痛,喘不上气。”

“那我扶你出去透透气!”

说着,苏文修就要站起身来。

“不用不用。”白情忙惊慌地拉住他的袖口:“你要给父亲母亲的平安符诵经祈福的,就这么断了怎么行?我自己出去站站就好,你们不必管我,诵完经记得来找我便好。”

她说得有理,苏文修犹豫了一下,叮嘱她:“那你就在佛殿门口等我,不要走远。”

白情乖巧温柔地点点头,捕捉痕迹地将面前的平安符塞进袖口里,起身离开。

苏锦月瞥了一眼那空空如也的供奉平安符的瓷碟,什么都没说,眼中的嘲讽之意却十分明显。

按照原著剧情,她现在应该拿着那个假冒伪劣的平安符去找太子了。

她倒是想看看,目睹白情一边吊着他一边勾引别的男人以后,苏文修还能不能把她当做一尘不染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