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里已经猜测个大概。
“皇后近些日子身子不舒服,想要本王带你进宫为此诊断。”景渊不耐烦的解释。
青洛嗤笑:“皇后治病难道不应该叫王爷您吗?我一个前朝余孽,皇后召见我进宫,就不怕我给她下毒?”
“皇后既然敢宣见你,便知道你不敢。”
青洛挑了挑眉,故作叹息:“那好吧,王爷且等我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去前厅找你。”
不等景渊回答,青洛已经走远。
他一拳头打在桃花树上。
桃花树发出剧烈的震动,桃花纷飞掉下,落在景渊的头上,身上。
在桃花的映衬下,景渊那双阴郁的俊脸,竟多出一丝温柔。
半个时辰后,正在前厅等候的景渊许久不见青洛出来,他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对着婢女吩咐道:“你下去看看,青洛姑娘还没准备好吗,催促一下。”
“不用催促,我来了。”青洛缓步从门外走来,她换了一件简单的碧绿色素裙,比起刚才那身装扮,现在这身衣着打扮的她,格外符合做丫鬟的身份。
她穿着还算得体,不过在看到她那张脸时,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景渊皱眉,上前几步走到青洛跟前停下,用手绢嫌弃的擦掉青洛脸上的红点,皱了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青洛急忙用手捂住脸:“你别碰,我白白画了半个小时。”
眉宇间皱着的那条线不由加深几分,景渊很是不理解青洛这样究竟意欲何为。
青洛从怀中取出一快铜镜,细细的打量着险些被毁掉的妆容,见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这才松了一口气:“你看我这幅样子,像不像那种身患重病之人?”
景渊迟疑半响,点头道:“像是感染一种会传染人的疫病。”
如若不是半个时辰前见到青洛,她还什么事都没有,景渊很容易误认为青洛是得了什么绝症。
青洛得意的笑着:“我要的就是如此,不能将皇后怎样,吓吓她也蛮有趣的。”
“胡闹。”景渊呵斥道。
青洛昂着下颚,不甘示弱的迎上景渊的目光:“我怎么就胡闹了?”
“你可知道 一旦被拆穿,可是死罪,你想死不要牵连本王。”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青洛将铜镜收好,只要一幻想到皇后看到她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景渊不忘提醒:“皇后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何况你用疫病吓人,就不怕适得其反,皇后惊吓过度,派人将你捉拿起来关押隔离?”
青洛忽然停下步子,沉思良久道:“我相信王爷一定会为我善后。”
不等景渊回答,青洛已经走远。
景渊眯了眯眼,迈着修长的步子跟在青洛身后,虽然在呵斥青洛,但语气里一点也没有要指责她的意思,反倒到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他也很想看到皇后被戏谑的样子,想来一定很有趣。
刚才一直在想着看好戏,以至于忽视了麻木的右手。
马车内,景渊的在次黑了起来:“把解药给本王。”
“什么解药?”青洛疑惑的问着。
并非是她在装傻,而是她真的忘了给景渊打麻醉药这件事。
眉头微蹙,景渊艰难的抬起麻木的右手:“你认为是什么?”
青洛忽然想到什么,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我忘了。”
“不过我有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我刚才换了一身衣服,解药忘记带了。”
黑沉的脸仿若能滴出墨水:“你在戏弄本王?”
他捏着青洛的脖子,手背上的血管青筋爆出,眼里尽是杀意。
青洛面含微笑:“王爷这是做什么,不过是麻木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永久的废掉。”
青洛的话满满的威胁。
“你敢。”
“当然不敢,但要是把我给惹急了,民女就不敢保证了。”
青洛依旧面带笑容,笑意不达眼底。
捏着她脖子的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景渊气愤的甩开青洛:“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借用王爷的医馆悬壶济世,钱财五五分,劳力活我一个人干,王爷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