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蠢萌凡女要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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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还我一护 还你一世

只听即墨大人道:“不知浣儿怎样了,她在帝都可好,谁人与她过年呢。”

“大人真是的,你那闺女不是能耐的很么,不都去朝廷里当官了么,哪需大人操劳,前几日不刚传来书信说她一切都好啊,这姑娘长大了都不是自己家的人了,我们芳儿还小,我们才是一家人,你都给芳儿好好琢磨琢磨个好人家,得给她丰厚的田产做陪嫁才是,省的人家看轻我家芳儿,看轻你堂堂即墨大人。”这蓝衣妇人道。

“娘,我再去给爹爹斟杯酒去”,说着转了身,楚然定睛看到,却是芳儿,

这芳儿面庞黑胖,眼小嘴大,身材也是比浣儿胖了足足一圈,两人天壤之别,楚然也能看走眼,自己不由得哭下,“我这眼……”

片刻间室内没有言语,只有筷著的敲击声。

“我去看看前厅的将士们吧”,即墨大人道。

“芳儿特意去给大人斟酒了,您不等等么?”,这蓝衣妇人恼怒道。

“我去去就回来”,即墨大人拍了拍这蓝衣妇人的肩膀,走出门去。

“每次说到关键就这样”,这妇人嘴中嘟囔着。

即墨推门而出,楚然忙躲到墙角处。

即墨朝着前厅走去,只听这妇人喊道:“芳儿不用斟酒了,你爹不饮了”。

只听“哦”了一声。

即墨大人来到前厅,众兵士看的大人来到,一个个起身,露出喜色。

“今年里诸位跟着我受苦了,我们这西界太平全凭诸位齐心协力,我即墨敬诸位浊酒一杯,明日我们分粮分银,人人有份!”,即墨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大人威武,大人威武”,众人也一饮而尽。

接着歌舞升起,众人们把酒言欢,足喝的个仰天长醉……

楚然又飞了回来,在这帝都女学之人可以为官的衙门里走了个便,也没寻到浣儿的半点身影。

楚然步履踉跄,在这只有北风呼啸的寒冬里,楚然只想抱着浣儿,而如今你…你到底在哪里?你…你到底是生或是死?去他的六界之主,去他的仙阶神品,人世轮回二十世我才等来了你,我只求跟你相守这一世,

“如今,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楚然喃喃道,这极地之战,旁人不知,楚然却是知晓的,功力已失八成,仅存两成,表面上似未有变化,其实除了驾云除伤等小法力尚可驾驭,现在已无法催动追人之术,若要如往昔般驾驭指环只能借助于带有浣熙气息的物件了,那个梅花手帕算是浣熙唯一的物件了。

楚然飞上书阁,从怀中贴身之处,取出这一方帕,这十几年楚然都贴身带着,这帕子都显得黄旧了,看那歪歪扭扭的梅花,就知道是初学女红之人所绣,浣儿怕都是嫌弃觉得绣的太丑了吧,只有楚然当做个宝。

楚然隐在手上的指环显现,楚然取了下来,放在按上,用一成的功力驱动,指环变成了个白玉瓶子,楚然左指对着右手食指一挥,一条血印显现,楚然将血滴在帕子上,两眼似要噙出泪来,心有千千重,唯此一法,希望能找到浣儿。

楚然点燃这帕子,以这和这浣儿气息和楚然之血的帕子做引子,片刻之间这指环被驱动了起来,显出来这浣儿来,这是个山间草屋,浣儿似在砍柴,楚然不由的两行眼泪簌簌洒下,他是个男儿他是个仙人他不该如此轻易流泪的。

只是浣儿该是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此刻泪眼下来,浑然不觉。

楚然细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生怕遗漏了些什么,看着山形,写着“终南山”,楚然闭上眼睛,一串泪水滴落,畅谈一声“原来她躲我躲到这里去了,浣儿等等我……”。

云卷云舒,层层叠叠的浊雾之中,终南山朗朗白雪,朔风凛凛,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银妆,好一个积雪浮云端。鬼斧神工之下,这雾似乎越来越重了像浓的化不开的牛乳,把这山林都浸润了去,渐渐隐了去,似要看不见了,只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雾浓的深邃如漆,却又似冰清玉洁,这雾与天宫层层叠叠的云,似有相似,却又不同,天宫更是飘飘然,似有似无,轻盈的很,而这终南山中却是更加厚重浓烈,想是这终是在凡尘之中吧。

楚然最贱微微的向上翘了些许,形成一个弯弯的弧度,这个景致儿与浣儿相衬的很,“这却也是个修仙的好去处!”

这天色共一的云雾似近在咫尺,伸手而去,却一无所有。楚然心想,“拨开这重重迷雾我终是能看得到你的吧。”

这一路下来,楚然的功力又耗费了许多,连上这终南山的石阶都显得有些吃力,不能驾驭自如了。

楚然索性从云端下来,步行而上,这一阶阶、一步步都是楚然的深情,他想着见着她该说什么,她是否还怪着她,她是否还恼他,他见着了她该说些什么,如今太学也算是学成了,他们该在一起了吧,“我只要你与我长伴长随,你可愿意”?

若是在之前那时候他还确定那是她的浣儿,此刻千万种选择,他只想看着她守候着她,他知道她安好着,他便足以,只是此刻的楚然却一万个没有信心了,“你可知,爱了你有多难,只是,不论多难,我都定要守候着你?”楚然不知道,他的浣儿可还要她?

足足八千多个台阶,楚然才来到浣熙的茅舍之处,只听“咯吱”一声,风雪推门,楚然立于门口,已变成了个雪人。

浣儿正抱了一捆柴正准备烧火做饭,看到门口立这个雪人,想是迷路了吧,浣儿忙丢下了柴火出去迎接。

“浣儿”,只听到一个声音低声说。

浣儿楞在那里,她听出来了,“这是她的楚哥哥,是她的楚哥哥”浣儿两眼中泪水连连,不知所以。

那一日雨中的惨烈如挖心般的痛楚,又在眼前浮现,这明明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她躲在着终南山内,就想躲过这些劫,可是楚哥哥竟然还是找到这里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不,我不能拖累楚哥哥,我…我不能!”

浣儿转身往里面走了去,她想躲开她的楚哥哥。

楚然看到浣儿转身走了,想是她还恼着他,他凄厉的喊了一声“浣儿”,飞了过去,紧紧的从背后抱着浣儿,浣儿用力想挣脱,楚然却抱的更紧了,只喃喃的在浣儿耳畔说道:“浣儿别离开我,别……”.

浣儿泪如雨下,双手放在楚然的双臂之上,想要搬开这手臂,谁知楚然又伸开臂膀将浣儿的双臂禁锢在自己的臂膀之下,浣儿更是动弹不得了。

“我怎么躲得过你”,浣儿心里道。

“你不必躲我”,楚然依然是在浣儿耳畔轻声道。

浣儿觉得惊奇,“楚哥哥怎么知道我再想些什么?”,回过头来。

楚然脸色苍白仍是笑意盈盈的说:“我能读懂浣儿的心事”。

浣儿恼怒的转过来身来,想要挥拳。

“你打吧”,楚然将浣儿的拳头放在自己的胸前。

此刻浣儿的拳头似有千斤重,抬不起来。

楚然见浣儿不动,将浣儿的小拳拽到自己唇边亲吻了下。

“对不起,对不起”,浣儿重复道。

“你不怪我了”,楚然像个孩子似得问道。

“我从没有怪过你,是我,是我不好”,浣儿喃喃的说道。

楚然欣喜若狂,抱着浣儿在雪地里转起圈来,一圈又一圈,转的浣儿都有些晕了,楚然似乎意识到了,又抱着浣儿反向转了一圈又一圈。

浣儿勾着楚然的脖子似要趴在楚然的肩膀睡去了,楚然才万分不舍的将浣儿放了下来。

院落之内雪花荡漾,似乎这景随心动,这雪儿似乎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儿开放了。

浣儿心里的那枚枯枝儿也披了绿,发了芽,甚至于开出了花儿来了。

你说前世我错进你心底,还我一世;

我却用一世情痴迷不悟,还你一护。

雪停霞升,东边这一树烟霞之下,浣儿轻依在楚然肩旁,两人的影子在雪地里被长长的拉开,恰如剪影,楚然微微探身,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浣儿的肩头。那烟霞肆意的散开,变幻如画,潇潇然如落下片片梨花瓣儿,两人都浸在这梨花之中,楚然莞尔一笑,面容俊朗,剑眉横立、眼如星辰、鼻翼高耸、仍如初见。

浣儿轻声道“你真好看”。

“你更好看!”,楚然轻吻了浣熙的额头。

江山长卷、六界荣辱,此刻他只想陪着她看天边的片片云霞罢了。

上卷完

浣儿将楚然的外衣脱了下来,用拂尘扫落这衣衫之上的雪花,挂在火盆之边烤着。

“我来弄些吃食吧”,楚然微笑道。

“你会么?”,浣熙一脸怀疑。

“你等着”,楚然笑道。

“不能使用法术”,浣熙道。

楚然苦笑道:“好吧。”

浣儿偷笑着,我来生火吧,说罢就把柴火抱到锅灶旁边。

云霞渐渐然散尽了,枝丫间一轮月牙慢慢儿升了起来,夜似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