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被抓
这舅父在众人面前被即墨用剑拦着,自是失了颜面,腿虽是已打着颤,嘴巴却还是不服软,结巴着说道:“关你何事,别档老子的道”举了斧子,朝着即墨挥了过来。
旁边即墨的卫兵忙说道:“也不抬你这双狗眼看看,此乃即墨大人”,一手挥了过去,这厉斧应声掉下,此刻卫兵已反抓住了这舅父。
众人见得头儿已被制服,便如鸟兽般都慌忙散了去。
即墨留了句:“先关一夜吧” ,拂袖而去。
谁知这一众卫兵,看得终于把这舅父晏攡抓住了,好不快活,活活将这晏攡的衣服扒光,绑在山间草屋之外的拴马柱上。
只听这卫兵你一言我一语的嚷着,叫你再张狂,我们蹲守多少次,只看着你透,大人却不让抓,总算是逮着你了,乡里乡间你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其中一人该是跟着晏攡有这仇怨,说到:“你这一个糟老头子竟然调戏我那妹妹,妹妹性子烈,气不过只得投湖自尽,今日我就给这妹妹报仇!”
话毕便一顿鞭子抽了过去,顿时晏攡,皮开肉绽,昏死了过去,还不解恨,又用冷水浇醒,皮鞭上沾了冷水足足打了一夜,直到到天渐亮了,这卫兵才歇息去了。
等得二日里晌午,另一个小兵去送饭时,才发现晏攡已是没了气息,慌的禀报上来:“大人只说是关一夜,并没有用刑,如今人已经死了可怎么办”。
这用刑的卫兵,也有些惊慌,故做镇定:“嚷什么嚷,不就死了个人么,有什么好怕的。”
小兵好没趣的退了出去。
是夜,这卫兵将这晏攡装在个布袋里,拖在山坡之下,用铁锹撅着地,想是要将这晏攡埋了,还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有旁人发现否,正将晏攡要拖到挖好的坑里埋了。
却见眼前一双黑靴,顺着黑靴向上望了过去,这人一身黑袍,面目狰狞可怕,头顶两只犄角,正是尤离。
这卫兵看着尤离惊吓的扔了了铲斧,一面惊呼着:“有鬼,有鬼…” 慌乱的朝着远方逃了过去。
尤离旁边的小妖,伸手想将这卫兵抓了回来。却被尤离伸手挡了回来:“随他去,留着他还有用。”
晴天白日、郡府门口、热闹异常,却见一老妇带着一众儿女跪在府衙门口,面前用竹席白布裹着个尸身,举着个大大的“冤”字牌。
郡府守卫禀报,将这尸体抬了进来。
这妇人,一个踉跄,往前跪挪了几步,哭腔起来:“大人,要为民妇做主啊。”
郡守端坐在堂上:“你有何冤情,如实道来。”
妇人道:“即墨大人,派人将自家老夫乱鞭抽死,还想偷偷掩埋了事,幸好被良人发现,才得有个全尸。”
郡守道:“你这详情一一道来。”
妇人想述说了整个过程,少不得添油加醋,说的自家老夫如何恪守律法,勤劳本分,如今遭此大难,定要将那恶人抓了来。
后又唤仵作上来检查身体,仵作对着尸身仔细检验一番,一步步做了记录,又对着郡守点了点头。
郡守道:“你夫君尸身已记录在案,本郡绝不姑息,定会给你讨个公道”,遂唤人道:“传即墨。”随又对着文书耳语了几声。
郡府传令文书到的即墨府上,虽是嘴里请着说道:“手下的人犯了事,请大人同去一趟郡府。”
府里的人都说着:“是谁犯了事,便叫谁去,大人并未下令将这盗贼给打死了。”大家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郡府的文书也道:“既然已经知晓是谁犯的事,这总要有个交代,演戏也是要的,那就请那位大哥,跟着老身走这一遭。”
即墨放下盏茶:“即是我的人犯了事,就该该我承担,我随你们去便是了。”
即墨跟着文书走了出去,只见院中招娣早等在那里,拦着即墨道:“你走了,我娘俩可怎么办,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即墨苦笑着:“只是走一趟,莫要担心。”
即墨遂被带到堂上,简单问了些话,说是择日再审。
在内堂密室之中,一个黑衣之人背对着,旁边站着这日正是郡守,一个声音道:“此等良机、不可错失、不在小卒、而在即墨、以绝后患,大业若成,你便是头功。”
郡守行礼道:“君上放心,这次凉他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个黑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墨独自被关在这冷风阁之中,每日三餐道也送的勤,足足半月有余,这日郡守故带愁容的来到这冷风阁之中。
这厢行了礼,从袖中拿出个竹简给即墨看了,这是个指责即墨贪赃枉法的状子。
郡守一手拍着即墨的肩膀,和善的说道:“即墨兄,举报你的案卷都被我压了下来,只是这份卷宗,是从朝中下来的,实在是压不住了 。”
即墨本是跪坐在案几之前,看得列出即墨五大罪状,这其一便是私设禁地岱舆;其二:徇私枉法;其三杀人灭口;其四:私吞六万金;其五:克扣朝廷捐税,这条条罪状看似言之凿凿。
即墨脸色青黑,瞬间立起,眼眉之间自是又气、又惊、又恼。
郡守连忙拍着即墨的肩膀,一手拉着即墨坐了下来。和善的说道:“即墨兄莫要着急,举报你的案卷都被我压了下来,只是这份卷宗,是从朝中下来的,实在是压不住了,你我只见得交情在此,你且放心 。”
看着即墨渐是平静,话锋一转说道:“只是眼前,这案子是当今圣上亲审,风声紧的很,你不若签字画押,只是走个形式,你我兄弟….。”又在即墨耳畔耳语了几声。
即墨面露尴尬,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过了半响:“容我再想想。”
郡守看着并未说动即墨,心里早已不悦,还是强作欢颜,行了礼,即墨兄再好好想想,我就不叨扰了。
刚出这门,就招了一众小妖,将这设为禁地,严加看管。
加敖鹰。至此后郡守便不曾再来过,而是日日夜夜总是不停的各色人来,话虽说的和颜悦色,称兄道弟,不曾让得即墨有半点休息之时,俗称敖鹰。
如此虽是没有酷刑折磨,即墨已熬的全靠仙之撑着,想是当年大战蚩尤之时昏天黑地、四海之水直倒灌入得天界,六界若汪洋一片,根本分不清、天地混坤不堪,天雨、地水冲刷这肮脏罪恶,即墨、蚩尤在那不周山下足足半月没有歇息,也不见如此疲惫不堪。
千年过去,不见往日硝烟,这太平盛世的华美锦袍之下,不动声色间,早已是兵戈相向,有事你并不清楚,敌人在何处,刹那间便是灰飞烟灭。如蛀满虫空的巨木,轻轻一捻,便尽是灰尘。
即墨虽是并未承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终还是秘密的关押在魔界鉅仙塔内,这塔立于滚滚岩浆之间,是魔界专门关押修为高升的仙人之处。仙人在此功力尽失,日日受这滚烫岩浆浇身,这修为更是损耗异常。
“天黑地陷,只是眼前这少年脚下的土地地紧接这又大片的凹陷了下去,慌忙的往前奔跑而去,片这少年惊恐异常,回头来看却只见片片乌云滚滚冲着一个一个白衣少年滚滚飞奔而来,”床榻之上,这少年满头大汗,惊厥抽搐着,惊吓着醒来,泪水早已沾湿衣襟,半响之后,方才从梦境中醒来,才知刚才是做了噩梦了,此刻屋外一片漆黑,平静异常。
轩儿朝着学堂走去,一路上只听得旁边之人叽叽咋咋在谈论些什么,见得轩儿过来,一个个都避着轩儿,待得课下,只听得又有人在谈论着,轩儿正路过竹林听到一人说:“你知道吗,这即墨大人打死了人,已被关了起来,”另一人说:“我也听说了,你看着即墨轩平日里一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样子,孤僻冷傲,难以亲近,这也是糟了报应了,连她那后娘也是跟了旁人跑了,且还看他怎样招摇?”。另一人也接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即墨大人平日一副和蔼可亲之样,没想到竟如此心狠手辣,将这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活活打死”,轩儿听得如同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
即墨府前牌匾早已被摘了去,换成了“离府”门口更是有着青面獠牙之人看守,轩儿想进入,守卫自是不让,轩儿起身,又冲着看守行了礼说道:“二位军爷,只想打听个事,之前的即墨大人何处去了。”这二位说道:“我们这里只有尤离大人,可不曾听说过即墨大人,你一个柔弱少年还敢在门口放肆,也不看看这是那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快滚”。一把将轩儿推倒在门外。
夜色如墨、轩儿一身玄衣从后院里的密道翻墙而入,来到大殿之处,只见大殿之上一众小妖坐在殿内两侧,正在饮酒作乐,歌舞生箫,大殿之上正是尤离,一人端坐,酒正浓、意正深,示意舞女退下,尤离举起,雕着骷髅的酒杯:“此次多亏大家鼎立相助,才能将这即墨一举拿下,妖魔共治这西界,此乃大功一次,让我们一起敬魔君!”。
众妖也忙端了酒杯立了起来:“敬魔君!”
尤离接着说道:“这第二杯酒,敬我们妖魔两界重掌西界!”
众妖道:“重掌西界!”
尤离满了第三杯道 :“这第三杯酒,敬我们一统大业,血洗千年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