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璀璨灯海映射到她眼睛中的倒影,却是凌厉如同寒冰样的目光,让人有冰冷刺骨的感觉。
这位妇人的名字叫做秦韵,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三十年前的秦韵,就是站在舞台最高处那个最光彩夺目的女孩,但是这如童话般的梦境,最终毁于他人之手,秦韵被人在她飞翔的最高处,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让她流落异国他乡,尝尽磨难苦楚,终于,她没有被命运打败,现在的琴韵,终于有了可以追讨一切血债的能力。秦韵,她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虹城,这座让她失去了所有一切的城市。她要回到这里,将她所有失去的一点一滴全部追讨回来,她要让所有害过她的人,血债血偿,一个不留。
秦韵看着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好像遥远到了三十年前,舞台的灯光那样的辉煌灿烂,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歌声舞姿都那样的动人......,“秦姨,我买回来了你最爱吃的红豆糕”,随着这声轻轻的召唤,推门进来的是阿蝶。
很多年了,一直陪伴在秦韵身边的这几个心腹,除了几个保镖就是这个阿蝶了。阿蝶是秦韵一时心善,从无良杂技团里救出来的小女孩,当时阿蝶只有十岁,每天过着练功,挨打,挨饿的日子,是秦韵意外看到了心生不忍,花钱买了把阿蝶回来,从此阿蝶认秦韵为阿姨,对秦韵言听计从,秦韵当时只是一念之善,但她却没有料到以后的阿蝶,会出落成这样品貌非凡、倾国倾城的姿色容颜。
阿蝶与穆航在法国相遇后一见钟情,这些事情秦韵是知道的,开始也没有太干预,但是秦韵因为要对付苏氏,指使阿蝶靠近苏悦钟先了解一下苏氏情况,然后再有所图谋,凡是能对付苏氏的机会,秦韵都不会放过。
阿蝶没有办法,依稀感觉到了她和穆航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于是,阿蝶到如约见了萦真,再舍不得穆航,也不能违逆秦韵的命令,否则穆航或许会有危险,阿蝶只好奉命去了苏悦钟身边,却意外的发现了苏悦钟手里,居然有穆航一直想帮助薛萦真拿回的翠玉笛,为了帮助穆航拿回翠玉笛,阿蝶假借秦韵的命令去结识迷惑苏悦钟,暗自将玉笛据为己有。
秦韵是后来才知道玉笛的事情,她认为这是绝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所以等阿蝶拿回翠玉笛之后,秦韵立刻让人仿制了一管假的翠玉笛,后来苏悦钟拿去卖给荣氏的翠玉笛,就是是秦韵让人仿制的假玉笛了。
苏悦钟本来就不愿意理会什么笛什么箫的,只为讨好佳人,后来苏伯翰发火,苏悦钟才拿回去交差,他从头到尾根本没发现玉笛早被调换了。
而阿蝶却是小看了荣氏,荣氏视玉笛为宝物,怎能像苏悦钟一般被轻易蒙蔽,荣瑄请了专人鉴定翠玉笛为假货的时候,荣呈禹大怒,苏氏如此拖时延期,还明目张胆的用假笛子蒙骗,简直太过目中无人。
于是荣呈禹把假玉笛摔成了几块,叫人用盒子装了送还苏氏,随后又立刻召开会议,宣布之前有意与苏氏共同开发的项目全部作废,并撤回了所有的人员和资金。
荣氏这样一来,苏氏高层也立即有了态度,原本要与荣氏合作的项目,苏氏里的懂事人员大部分都十分看好,已经陆续投入了不少财力物力,眼下荣氏这样决绝的撤走,苏氏不但没挣到一分钱,反而有所损失,虽然损失不多,但许多元老和人员也对苏悦钟的能力和人品大为不满。
经过这样一转折,本来苏伯翰就没有重视过什么翠玉笛,更不清楚什么真真假假的东西,忽然见荣氏送来的碎笛盒子,苏伯翰正摸不着头脑,又见诸多懂事都对苏悦钟有质疑声色,苏伯翰也不禁气上心头。
虹城之中苏氏最为财大气粗,何况目今有阮氏助阵,根本就没将荣氏放在眼中,但苏伯翰毕竟年老谋深,在没找到其中缘由前,并没有轻举妄动。
而薛萦真这面,听说玉笛卖给了荣氏心里便着急了,却不想事态折转,转瞬间玉笛又成了假货,萦真一时难以接受这曲折多变的消息,心里烦乱起来,开着车到处游转。
萦真毫无目的地转了一会,天气也好像了解人情,十分配合的下起雨来,萦真车开到了郊外,天色已晚暗了下来,正想往回开,忽然车子不知怎么灭了火,怎么也发动不起来了,萦真气急,狠狠的一拍方向盘,转身找电话要打给穆航,竟然是无法接通,萦真没办法,正要打给清言,正在拨号,忽然看见迎面开来一辆车,不停的闪灯按喇叭,萦真抬头一看,在车里看着她的却是荣瑄。
荣瑄把车开到近前开窗子询问,萦真气鼓鼓的说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发动不起来,荣瑄前后看看也看不出究竟,便说:“你去哪里,我送你吧,雨这么大天快黑了,你也不能总呆在这里啊,我打电话叫人来拖你的车回去就是了。”
萦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坐上了荣瑄的车,回程中,荣瑄倒是没有隐瞒,说了玉笛到了苏氏的经过。一边说着,荣瑄转头看萦真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不禁有几分好笑,但荣瑄脸上没表露任何神色,继续说:“看样子,你为了玉笛是真的上心了。”
萦真看了他一眼,说道:“玉笛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如果它是我的,终有一天它会来到我身边。”荣瑄用余光看了一眼萦真,再没说话,萦真也再没提什么话题。
一路沉默,快到如约了,远远地已经能望见雨中如约的门面牌匾,像被雨水湿润中的油画,几个大红灯笼已经点燃,看上去暖意融融,萦真心情好了一些,有点后悔刚才那样对荣瑄说话,毕竟人家帮了自己,一时车开到了如约门前,萦真开了车门,转头看着荣瑄微笑说:“都已经来了,不进来喝杯茶似乎我对人太过招呼不周。”
荣瑄依旧面无表情说:“算了,茶是清贵的东西,并不适合不了解它的人喝。”这回萦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挺能言善道的人啊,以前在苏家遇见你时,我就欠你一份人情,何况现在你千里送我归来,我请你喝一杯热茶,尝尝我们的糕点,你要是不答应,是不是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荣瑄看着萦真的笑容,也好笑起来,摇摇头说了句古灵精怪,便收车钥匙下车走进如约。
两人走进大厅,见品茶的客人真不少,但并没有看到清言,反而是蒋澈坐在吧台里面,原来是周婶来帮忙做了些糕点,这会回凌波镇,清言陪找回程车去了。
蒋澈在帮忙照看如约,一见萦真和容瑄两人进来,还没等萦真说话,穆航急忙个萦真打眼色,示意她往里面看,萦真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去,才看到在大厅中间的鱼缸桌前坐着的一位贵妇,竟然是冯宝艳,而冯宝艳此时看见和萦真站在一起的竟然是荣瑄,冯宝艳脸上也是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荣瑄是认识冯宝艳的,因此几个人都呆呆对望,冯宝艳站起身几步走到萦真近前,狐疑的看着两个人,质问道:“你们俩在玩什么把戏,你们俩不是抢着要那个什么破笛子,争的你死我活吗?现在这是在怎么回事,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你们有什么阴谋?”
萦真没有话回答,荣瑄也无语,冯宝艳看都没有回答,于是恶狠狠的警告说:“我警告你们,不管苏清言和你们说过什么,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都休想动苏家的一分一毫,小孩子太嫩不要引火烧身。”说完,冯宝艳快步走出门去了。
蒋澈见她走了,苦笑着对萦真说:“她才来一会儿,一直在等清言,说要问问你们为什么要买玉笛,清言送周婶还没回来,可巧先遇到你们了。”萦真也只有苦笑,只怕又连累了清言,蒋澈便招待荣瑄坐下喝茶。
冯宝艳看到萦真和容瑄在一起,便认定他们和清言一定是在搞什么诡计,冯宝艳绝非善类,出了如约大门,立刻打电话给沈熙,告诉沈熙,她看到了荣瑄和薛萦真有说有笑亲亲热热的在如约。
荣瑄也并未在如约逗留多久,只些微和蒋澈还有瀛臻说几句话,便走出如约了,果然荣瑄出如约没有多久,沈熙就打来电话问荣瑄在哪里,要他陪她看电影。
荣瑄心底无私,毫无隐瞒对沈熙说了刚才的经过,并说立刻就去接沈熙,沈熙素来知道冯宝艳为人,对荣瑄也就不在猜疑了。冯宝艳回到家也对苏伯翰说了她在如约茶楼所见到的事情经过,苏伯翰当时未说什么,心中却也猜忌是否有人特意针对苏氏,毕竟树大招风,但是目前以苏氏的财势和地位,荣氏根本不足为患,但他有沈氏为臂也不可小觑,于是苏伯翰也召开了懂事会,商议怎样另辟路径,对付荣氏撤资的议案。
自古以来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的生死相搏,沈熙的父亲沈嘉祥冷眼旁观虹城商战格局的微妙变化,早就洞悉虹城中这几大商业巨头的阵势,沈氏虽然富贵,做的却是商场的老生意,难以与苏氏与做电子商业的苗氏相之匹敌,沈嘉祥想要灭他独大,必须要把握住时机,目前翠玉笛就是一个可以掌控利用的机会,只要把水搅浑,沈氏一定有利可图。
所以这一阵沈嘉祥不动声色,暗中将沈熙的工作量减轻,沈熙可以常有时间去找荣瑄相聚,这天两人在一家露天游乐场喝冰饮,等着上冷饮的空间,沈熙到洗手间正对着镜子补妆,在镜子里,沈熙看到一个穿着和打扮都十分漂亮时尚的女孩子走出门去,沈熙一向都自负美貌,很少见到能令自己侧目的女孩子,不禁多看了那女孩儿两眼。
沈熙出来找到荣瑄时正好在上冷饮,荣瑄给沈熙放好杯子和餐巾,沈熙笑着拿起杯子,她一转眼间,居然又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女孩,还看到跟这个女孩一桌有说有笑的男子竟然是苏悦钟,沈熙忙推荣瑄让他看,荣瑄转过头看了苏悦钟和一个陌生女子在一起,只见两人举止亲昵,说笑无忌,显然是十分亲近。
荣瑄不愿多生事端,摇摇头转过身来,沈熙心思灵透却计较了起来,只是她没有看到,那个十分漂亮的女孩,也早将沈熙和荣瑄的举止神态纳入眼中。
沈熙回到家便把遇到了苏悦钟和一个陌生女子约会的事情,当笑话告诉了沈嘉祥听,沈嘉祥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但过后立刻叫人去找专业人士调查苏悦钟,想要对付苏氏,一定要先解决掉阮氏。
苏悦钟为人爽直,不拘小节,想要跟踪他拍些照片似乎一点也不难。不久之后,沈嘉祥亲自出面约苏悦钟吃饭,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为,也就无需铺垫多少陈词滥调,当苏悦钟看到他和阿蝶的那些照片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沈嘉祥开门见山,要苏氏在虹城中心一大块地皮一半的经营权转给沈氏,苏悦钟冷冷地说,这么大的动作没有我父亲的同意,你杀了我我也做不了主。沈嘉祥笑了笑,其实他本意也就是在掂量苏悦钟的斤两,何况他说的是事实,沈嘉祥又怎么会不了解。
于是,沈嘉祥又说以一个月为限期,否则他可不敢保证这些照片会不会出现在阮苓的父亲,阮兴贤面前。苏悦钟铁青着脸离开了,沈嘉祥却笑了。
苏悦钟回到苏氏大厦心绪难平,思来想去,这些事情似乎是和翠玉笛有关,于是苏悦钟约来了阿蝶,问她翠玉笛怎么会忽然变成了假的,阿蝶是否做了什么?阿蝶一口咬定玉笛就是真的,只不过沈荣两家想要对抗苏氏的借口而已。
苏悦钟对阿蝶的话信以为真,只是不敢告诉父亲照片的事情,苏伯翰也认为是有人想与苏氏为敌,为了联合更多势力,借着阮苓父亲阮兴贤的六十大寿,大开庆祝宴席,举办慈善拍卖会,遍邀虹城之中所有富贵名门,商贾官宦之仕,举城同庆。
贺寿之日转眼来到,是夜,虹城诸人来贺,苏氏阮氏的亲眷族人更是全体到位,灯火辉煌的大厅内官商名流往来筹措寒暄,穆航也陪同父亲穆文麟一同到场,一时有司仪宣布拍卖会开始,所拍卖的都是各个富商献出的奇珍异宝,当真的珠光宝气精美绝伦。
一样一样精美绝伦的珍宝玉器高价卖出后,大厅中气氛热烈起来,当展席上展示出苏伯翰献出的明代玉扳指时,因为开价过高,一时间满厅皆静。
客人暂时都没有加价的,稍稍冷场,这时,富丽堂皇的大厅门口,传来一声清丽的女音:“一百万。”这一声叫价,顿时全场借惊,要知道就是清朝的翡翠扳指,成色好的也只要二十万左右,明玉虽然久远,但也没有这么高的价码。
厅内众人都转过头来看去,只见大厅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位气度雍容的妇人,身穿一身宝蓝丝绒礼服,缓步从门口走到大厅中央,这妇人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许多人不一样频率的呼吸,是秦韵。
时光流转,三十年前的那个美妙佳人早已青春不再,岁月将秦韵雕琢成为一个气场非凡的贵妇。三十年前,有多少人为了博得她的一笑费尽心思,豪掷千金。看到秦韵出现在寿宴上,最震惊的还是冯宝艳,她不止是震惊,还有惊讶,有不解,甚至还有恐惧等等一些分辨不清的情绪。
这个当年与苏伯翰这些大厅中不少公子富贾,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秦韵,这个当年在她面前含恨消失的女孩,冯宝艳本以为她此生此世都再不会出现了,可是她就这样出现了,就这样消无声息像幽灵一样,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当年的一幕幕过往还言犹在耳,冯宝艳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心中一阵绞痛,眼前眩晕几乎站立不住,阮苓站在冯宝艳身侧忙伸手扶住了婆婆,秦韵的出现,确实震慑了全场,寿宴上凡是稍有年纪的人都认识她,秦韵达到了自己目的,以一百万买走了苏伯翰的私家藏品明玉扳指,并没有多做停留,笑着离开了。
冯宝艳等秦韵离开之后,再也支撑不住,阮苓陪着她提前离场,回到苏家,冯宝艳心神不宁,百思不得其解秦韵的意图,过了一会,苏伯翰和悦钟,悦嫣也回来了,待儿女都休息后,冯宝艳一腔的无名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她对苏伯翰大发其火,质问他秦韵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虹城,为何偏偏要买苏家的珠宝,为何她没有销声匿迹反而如此嚣张出现。
其实苏伯翰看到秦韵出现后,也是一头雾水,苏伯翰看夜太深,不想和冯宝艳争执,沉默的到书房去了。苏伯翰一声不吭的走开,冯宝艳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思来想去,是命,都是命,我冯宝艳终于要面对你秦韵,怪不得进来苏氏波折不断,原来是你,好,你就来吧,我也可以什么都不怕。第二天一早,冯宝艳就把电话打到清言父母家,要他们立刻来虹城,告诉她当年苏伯翰和秦韵之间终究发生了什么事情。清言父母素来知道冯宝艳的为人,猜测定是有什么缘由,冯宝艳才又翻起来那些陈年旧事,于是清言的父母假说有事,先没有答应冯宝艳,而是像清言询问了缘由。
穆航参加寿宴回来后,就将拍卖会经过告诉了萦真和清言,虽然他们年轻,不知道当年之事,但是擦其颜色也能猜到二三分,清言打心底反感冯宝艳人品,让父母先不要来虹城,她和蒋澈反而回去探望,萦真一来怕清言父母有事,二来怕清言担心,立刻就催出她和蒋澈回凌波镇去了。
苏悦钟被沈嘉祥逼的紧了,又实在不敢去面对父亲和阮苓,只得亲自找沈嘉祥,愿意将城郊苏氏一个待开发的项目转让给沈氏来做,这样一来,苏悦钟的斤两彻底被沈嘉祥算透,看来瓦解苏氏指日可待,沈嘉祥便装腔作势的签字收下了项目,并告诉悦钟那些照片早都删除没有了。
尽管悦钟不相信沈嘉祥也没有其他办法,苏氏这边因为他私自放了项目,被苏伯翰大骂一顿是免不了的,而且在董事会上,决定撤去苏悦钟总经理的职位,暂时负责营销副职,悦钟忍气吞声也无力回天,事由翠玉笛而起,但苏悦钟待要放下阿蝶,却又始终舍不得。
清言和蒋澈回凌波镇了,如约只剩的萦真一人看着,萦真索性连龙瑞也不回了,只住在如约,好在孟师傅和服务生们都十分照管,不用费什么心力,还有穆航和汪展铭不时来陪伴,倒也平静无事。
这天,汪展铭几个朋友都在如约闲说话,和田正在给萦真讲笑话,大家都笑得十分开心,见推门进来一人,一见来人,汪展铭和几个兄弟都艳羡起来,是阿蝶,真的很少能见到阿蝶这样完美的女孩子。
萦真迎步走过来,阿蝶微笑说:“想不到我会来吧。”萦真也微笑点头说:“有点意外,来,里面坐吧。”阿蝶看看汪展铭几个人还有其他客人,便对萦真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想和你说几句话,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
萦真会意,让展铭帮着看一会楼下,自己带着阿蝶走上楼去,萦真请阿蝶坐,然后去拿水果,阿蝶忙上前一步,阻止萦真说:“萦真,我只有几句话,说完我就得走。”
萦真看着她,阿蝶认真的看着萦真眼睛说:“我想知道,翠玉笛对你是否真的很重要。”萦真一呆,转头向一边说:“一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