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在城东的桥洞底下吗!”
转过了身,冰凉的雨水顺着苏青的脸颊淌下,冰凉的某只里是钱九从未见过的眼神,愤怒,怨恨,不是死一般的沉寂与冰冷,就像暴风雨前夕的沉默。
难以言喻的惊恐袭上钱九心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颤抖的说道:“好像是的!”
“带我去!”
垂下的眸子,遮住了那似毒蛇般撕咬心头的怨毒,在苏青心底疯狂蔓延,土匪寨寨的一切那是前身隐藏在心底的伤疤,眼前的惨像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蛮横的撕开了结痂的伤口,将鲜血淋漓的创伤曝于人前。
这些记忆更是挑战着他的良知,是对他二十多年的思想道德观的颠覆,让他头一次见识到人心的丑陋。
倘若真的是他们的话!
紧紧攥着拳头,被雨水浸泡得发白的面容多出了森然的笑意!
小巷口,默然的等着苏青离开后
和雨幕融为一体的少女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回想着苏青无言的举动,不由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世道啊!
恩阳城西,青阳街。
作为恩阳有名的三宅五院六窟十三街中的十三街,不似那些豪门望族所掌管的三宅般富庶,也不像那些穿着长袍摇着羽扇的文人立的五院那样源远流长,更不是六窟那样鱼龙混在。
但来头却也不小,十三街是百年年前恩阳重建是那刚上任的城主脑瓜子一拍,建了十三条贯穿了整个恩阳城的大街,用那位老人家所说的人有十二正经,以城瑜人,也至少有十二大街,最后挑挑拣拣照着官家的样式建了十二大街,最后在旁人的鼓弄下又多建了条青阳街,
原先的三宅对应三丹田,五院印五脏,六窟对六腑,再加上这十二大街合十二正经也算齐全,可就坏在了这多出了的这青阳街上,不伦不类为城里豪族雅士的嗤笑,最终十二大街都被瓜分干净,这青阳街却再砸了手里。
无奈城主只能是含泪接手,却也无心经营成了现在这法外之地,拐卖孩童的牙人,兜买白面的道人,刀尖添血的凶人,卖笑的娼女,甚至是那上了黑榜的恶匪都在这里窝着。
而我青阳帮正是这青阳街上说一不二的主。
苏青口中的黄扒皮此刻正一脸惬意的躺在一家暗娼馆中,身上脱得精光远远望去就就像一只待宰的花白肥猪,腆着油腻浑圆的肚皮,肩上纤纤玉手正捏着,满脸笑意的少妇含笑的站在一旁。
身上轻薄的纱衣下是颤巍巍的硕兔,胸前雪白的肌肤引人遐想,大半火热娇躯正紧贴着黄扒皮。
“所以说在这青阳街中抱上了我黄大官人的大名就没人动你!”
说着,黄明喉咙上下滑动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圈如玉一般的娇娃,心底满是畅快,任你良家贞洁烈女,在这地头上还不伸开玉璧,开启香唇。
那句话是咱们来说的,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片朱唇万人尝。
暗娼馆外天空那阴沉的黑云,仿佛只要伸手就能攥出一把水来,
“邵哥看着天似乎要小大雨,要不咱先躲雨,反正那死胖子不等到天晚也不会出来!”身形清瘦的少年站在屋檐下,看着那乌黑的雨云冲着身旁的少年道。
心头却想着刚刚进入的玉人,心头火热,在这看大门多没意思,还不如去听那墙角。
“成!”
邵哥看了看天空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叮嘱道:“那先各自去歇口气,记住别忘了时辰,否则那黄扒皮可饶不了你,要知道他的心可是黑的!”
叮嘱了一句两人便偷偷离开了,看着寂静的街道,两人走得飞快这街道里可没有善男信女,可都是无法无天的狂徒。
小跑着走进了一条小巷,回头看着邵哥跑出了青阳街的背影,少年笑着摇了摇头,嘴角挂着淫笑的偷偷摸摸的朝着暗娼馆跑去。
刚刚跑到娼馆后门,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柴门钻了进去,藏着身子扒开了堵住的洞,眼睁开了眼看着。
花白的肥猪正趴在少妇的身上,少年忍不住在心头骂了句,可才看了片刻,那紧闭的门扉豁然洞开,身穿着清灰色上衣短褂,身材魁梧,眉宇间透露着凶恶之气的壮汉满脸不耐的站在门口。
看着床榻床榻上翻滚的两条肉,虫,眉宇间满是不喜。
可壮汉定睛看去望着那纤纤水蛇腰,媚眼如丝,酥红的小脸,心中激荡,不由暗道想不到这个破地方还能遇上位身具媚骨的女子,老天待我老,胡真是不薄。
壮汉刚想放纵一番却想到头领的交代,要是因为一时贪欢误了事情就算是自己铜筋铁骨也怕挡不住老大那含怒一拳,想到前车之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忍着性子走上了床前,一手拎起这惹人厌的胖子,狠狠的朝着地上猛地一掷。
哎呦!
油腻的肥胖的面容砸在了地上,强烈的疼痛顺着脸颊袭上大脑,肥胖的大手一抹掌心的殷红分外刺眼,血腥味在口腔弥散,黄扒皮抬起了头,看着突如其来的汉子,朝着地上一呸。
鲜红的血痰中带着半截黄牙!
强忍着在心头的怒火,深深的吸了口气,黄明怒极反笑:“这位壮士不知道为何强闯我私宅,在这青阳街的一亩三分地上我黄某人不说呼风唤雨,但也算得上声名显赫,谁人不知青阳街上有黄郎!”
“不说清楚,这事怕是难以善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在这青阳帮里骄纵惯了的黄明,作为青阳帮主副帮主的堂弟,也是杀过人见过血从混混一步步搏杀上来的狠角色。
“你说你叫黄明那就没错了,我来这里就是和你说件事,管好自家的崽,省得两方闹得不欢喜。”看着狠厉的胖子,壮汉眼中满是不屑,狠人他见了不少,刀下亡魂更是三十多条,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对了那个叫黄生的唤你回去!”
说着汉子便坐在了床上便抓过来躲在被窝中的娇娘开始亵玩,也不管那站在一旁神色阴沉不定的黄明!
汉子口中的黄生真是黄明的堂哥,是他最大的靠山。
“崽子!”黄明皱着眉头想起了昨日不在的苏青和张三十,那张三十被打得半死原来是眼前这伙人做的。
抬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汉子身材魁梧,肤色古铜,手臂格外粗长,太阳穴更是外鼓显然是功夫上了身的外家高手,也不是知道走到了第几境。
暗暗的吐了口浊气,黄明捡起了一旁散落的衣服也没多说,穿上了后便走出来暗娼馆。
低声骂道,晦气!
早就见事不对的两个小子早早的回到了门口默然的等着,跟着黄明一道离开了这青阳街。
“小地方的人就是没胆气!”
嗤笑的看着那走出了门的黄明,汉子转过头把玩着着少妇,在恩阳这段日子里装孙子装的满肚子邪火,正好发泄一下,毕竟这样的极品不好找。
沉溺于小丘的之上的壮汉没注意少妇似笑非笑的面容,也没发现气力精血消散的格外快。
等到回过神来,精,关已破,血气松散,整个人形如枯骨,无力的躺在软榻上,至于之前无力的少妇则是容光焕发。
玄刹!
垂在床榻的汉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少妇,低声呢喃着。
“倒是有见识,精血也算得上精纯来告诉奴家,哥哥是来干什么的!”少妇听着壮汉的低语笑意盈盈道,恍若魔女般,在汉子枯黄的面庞上呵着香气,声若银铃。
少妇冷眼看着算得上一方高手的汉子神色逐渐迷离,成为了有问必答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