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心中一动“谁,出来,在我白家鬼鬼祟祟,是何居心。”一道人影缓缓的浮现在白泽的身后“少爷的感知果然不同凡响,老朽这般身法竟然被少爷察觉,老爷走时便说过,以后我只需要保护好少爷,做少爷的影子便可,所以今日才出来一见,不知少爷有什么吩咐。”
白泽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一袭黑衣的老者,看似放松实则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又怎么确认你是太爷爷的人,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就留下吧,我手上有老师的传讯符,相信我你走不了的。”
黑衣老者笑了笑“少爷不愧是少爷,在这种时候选择的不是相信而是威胁,确切的说是把沧海书院这张虎皮拉出来,其实不需要这样,我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我早就在此多时了,如果要杀你,不会等到现在,即便是现在我要杀你,你也没有机会向沧海书院传讯,或者是你只有一张自己幻想出来的传讯符。”
黑衣老者鬼魅般出现在白泽的面前,手掌换爪,劈向白泽,而白泽则是挥剑挡在胸前,爪与剑相互碰撞,散发出一阵火星,白泽迅速爆退,周身布满剑影,一道灵力打入剑中,剑锋瞬间火红,接着猛然冲向前去狠狠劈下,火红的剑芒瞬间将黑衣老者从中间劈开,只是没有想象中的血迹。
白泽暗道不好,却是无法再做抵抗,此刻的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寒意袭来,一只黑色的爪子已然停在了白泽后脑之处,如果再近几分白泽便没了性命,白泽将手中的长剑放下,“你究竟何人,修为居然如此强悍。”
而也在此刻那只离白泽只有一寸距离的铁爪缓缓放下,“少爷的烽火连天却是强悍,虽然我已经是走了五步的入灵境,却依旧不想硬接这一招,我是老爷的影子,一个没有名字的奴仆罢了,要是非要有个称呼,少爷便称我为影便可。”
白泽转过身看着面前弯着腰的老者,“我信了,不过你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有些事情是时候需要我知道了吗?”
老者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白泽“少爷果然聪慧,之前你的猜测很准确,而陈家家主确实是我杀的,包括那个叫陈翼的年轻人,老爷说在他走后,让我听命于你,还有落水剑法以及残影的身法也需要交给你,而我的任务就是守护你成长,老爷还说不到斩凡境不要去九狱找他,他在九狱不会有事,九狱有所求,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他,还有你背后的那柄剑,它蕴含着连老爷也没有弄明白的秘密,如果可能,希望少爷参悟出来,少爷有什么吩咐尽管与老奴说便是。”
白泽接过黑衣老者递上来的落水剑法以及残影身法,脸色缓和了许多,现在他已经基本确认面前这位自称老奴的老者不是敌人,毕竟他背后的那柄剑涉及一些秘密,如果不是自己人,白涵哲不会与那老者讲出。
“太爷爷为什么不走,刚刚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强的可怕,即便八狱长与七狱长合力也需要花费极大的代价才可以重伤太爷爷,如果刚刚不恋战直接逃走,我想就凭他二人拦住太爷爷的几率不大。”白泽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影低着头恭敬的道“走不了的,你真的以为九狱仅仅只来了这两人吗?九狱总狱长慕容晨已经去了书院牵制住血堂的那个人,而还有几位狱长也来了只是没有出手,但九狱最强的地方除了慕容晨外便是那些囚犯,他们会为了某些条件替九狱出手,这才是书院明知道九狱会来,但依旧没有派真正的高手来的原因。”
白泽看了一眼虚空,“如果今日我的境界够了,想必太爷爷就会离开,或者九狱不敢前来拿人,我没有什么吩咐,我也不需要你的守护,留在白家吧,至少落水城现在还足够宁静。”影恭敬的点了点头,便再次消失于黑暗之中。
白泽翻开手中的落水剑法,细细的读了起来,这个世界没有怜悯,没有实力的人或修士,他们的存在会是卑微,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修士就像是被关在一座巨大笼子里的斗兽,相互之间撕咬搏斗,只有最后走到食物链顶端,才可以脱离规则的束缚,这是时代的悲哀,是修士的悲哀,是这个世界的悲哀,更是努力维护规则的人的悲哀。只是我们没得选,要么沦为别人口中的食物,要么踩着尸山血海走到最高峰。
白泽越看便越觉得深奥,但越是深奥对他的吸引力便越大,“原来太爷爷的道是这无穷的水,汹涌澎湃宛如滔天大浪顷刻间便是人间灾难,却又可以如小河一般,宁静温柔,给人以淡泊给人以舒适,以水为道,只是不知这最后一剑,是何意?水便是无情,怎么会一剑生,水亦可温柔,却要一剑死,仿佛有一条大河从天上来,通九幽之处,中间的是剑意,上下两端便为生死了。”
白泽手中的长剑不自觉的挥动起来,一道道似水的波纹开始在这片虚空荡漾,开始时温柔宁静,只是随着白泽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道道蓝色的剑影开始如波涛汹涌一般气势磅礴,最后剑意收起,这片天地宛如一块被撕开的蓝色的幕,竟然真的有两滴雨滴落在白泽的指尖,“好强的剑法,只是我理解的不够深刻,仅仅只能发挥出这一丝的力量,看来想要彻底悟出落水剑法,只有等我真正的进入一步一生死的时候了。”
翌日白泽没有惊动白家任何人,便是悄然离去,向着急速赶去,现在的他迫切想要获得力量,所以对于不久后的佛门真迹异常的感兴趣,至于韩旭的请求早已经被白泽抛到九霄云外,佛门舍利的存在到时候定然会让万佛窟轰动,想要成功的占到机缘,凭借现在的实力还是有些欠缺。
“阿弥陀佛,贫僧悟念,施主这鸡腿做的香甜可口,不知价格如何?”衣着破烂袈裟的悟念正笑眯眯的看着一个小贩,确切的说是悟念正流着口水看着面前的鸡腿,小贩诧异的看了一眼悟念,心中满是无语,没想到今日第一单生意居然是这个穷和尚,“小师傅,我这个可是荤食,不适合你们这样的出家人,倒是隔壁有一些买蔬菜的,价格也合理,要不小师傅去那边看看?”
悟念完全没有理会小贩的话,随手掏出一些散银子“施主给贫僧挑一个,万事万物皆有生命,其实吃蔬菜也好,吃肉也好,你间接地都是结束了事物的生命,所以没有什么不同的,阿弥陀佛,既然皆一样,蔬菜和鸡腿又有何不同,佛说的一视同仁便是这个道理,快给贫僧包起来,贫僧今日便度化了这只可怜的鸡。”
小贩赶忙将散落在桌子上的碎银子放到自己的兜里然后笑眯眯的帮悟念取了一个最大的鸡腿,便拿还便笑道“小师傅佛法精妙,说的在理。”悟念接过那个鸡腿便赶忙一口咬下,不一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壶酒,悟念便一口肉一口酒恍恍惚惚的向着南边走去,“那个老和尚现在肯定在吃着斋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的生活会如此的滋润,还是山下好,景色如画,可以不用再守那些劳什子的戒律清规,只是再有几日便到万象府了,我快活不了几日了。”
而在小雷音寺的一座破旧的寺庙里,一个老和尚正大口的吃着米饭,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悟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一个人可以吃掉双份的斋饭,这种日子真的是太美好了,只是可惜算算日子佛门真迹也要开启了,我快活不了几日了,要是悟念被困在佛门真迹便好了,阿弥陀佛,我怎么能有如此不慈悲的想法,罪过罪过。”老和尚吃饭的速度又是快了几分。
一只青鸾在天空中急速飞过,在青鸾的背上有着一座精致的阁楼,阁楼里面一位极为漂亮的女子在摆弄自己的梳妆台,而在青鸾后有一群飞马,它们扇动的翅膀,宛如在天空中奔跑,来人正是落雪王朝的小公主落雪,“佛门真迹,听这个名字就不美丽,真是想不清楚为什么要我去这样的地方,还说会有我的缘法,本公主才不信,哪里有皑皑白雪纯洁,这次居然连那几个平时疼爱我的爷爷都严肃了,哼都是坏老头,要是不受他们约束该多好。”
在万象府府主的府邸,一个少年坐在主位之上,两边是手持长剑的高手,而面前站着的是万象府府主,此刻他正在喋喋不休的汇报工作,而主座上的少年则是不断地打着哈切,“好了,本王累了,要什么一定是需要本王知道的吗?”万象府府主尴尬的一笑,“九狱最近来过,但是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不过没有听到九狱中年轻一辈有什么动向。”
少年无所谓的道“有没有动向结果都一样,不过九狱来此定然是拿人,去查一查谁成为了九狱的目标,下去吧,这几日的颠簸本王的确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