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头喷洒下温水,水痕沿着甘琪琪窈窕婀娜的身线垂下,冲去运动后的辛疲。
经历了早上的事,甘琪琪实在没什么胃口。可是医生叮嘱刚经历过手术的胃,一定早吃早饭。
已经过了医院早餐供应的时间,甘琪琪也不想麻烦别人,翻翻冰箱,随便拿出点东西果腹。
里面满满当当的,架子上大多是一些饮用水和罐头火腿之类,可以久藏。甘琪琪对这些东西实在提不起胃口。
庆幸,夹层里发现了一颗西蓝花,这是为数不多的青菜。
裹着浴袍,披着半干的长卷发,甘琪琪娴熟的钳着竹筷子,雾白的热气腾起,西蓝花伴着滚滚的热水翻动,高温下蔬菜原本的清香味溢出,沁人的好闻。
“当当~”
房门被叩响。
“来啦,再敲门就碎了。”
不用猜,这么放肆桀骜的砸门,用脚趾都能猜的出来是尉迟墨。
尉迟墨一身雾霾灰的西装平整毫无褶皱,勾勒着他的为伟岸欣长的身形。眉目淡漠,俊美冷峻的五官精致清绝。
一张脸如既往地的迷倒终生。
意想不到的是,他正习以为常的拿着胸前的茶色手绢擦试着手上的血迹,冷白细长的五指染上鲜红的液体,色彩对比鲜明。
腥气足够刺鼻难闻。引的胃里空空的甘琪琪不适。
尉迟墨一步步靠近惊慌的甘琪琪。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
甘琪琪退到墙角,没有退路了。
尉迟墨目光凶残可怕,丢掉沾着血的手帕,抱起甘琪琪笔直的大腿,狠狠的把她摔在桌子上。
臀部硬生生的撞击大理石桌面,甘琪琪咬着牙颦蹙。不明人士的血液粘在甘琪琪的身上,让她更加莫名的难受。
“尉迟墨,你抽什么疯!神经病吧!我又没招你。”
甘琪琪实在气不过,好不容易清净几天的日子,再次被尉迟墨这个烦人精扰乱。
尉迟墨没有说话,自是睨着狐狸眼,意味不明的仔细打量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放我下去,你~放开我。”
甘琪琪被尉迟墨看的发毛,语气也弱了下来,他的眼神带着杀气和试探,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似要拉开甘琪琪的躯壳,看清楚女人心神里到底在思量什么不可示人的东西。
尉迟墨两只结实的长臂钳制甘琪琪,把她限制在仅有的狭小空间内。
四目相对,甘琪琪能感觉到男人的鼻息和鹰邃的眸子后按压下的喜怒无常。
甘琪琪感觉时间似乎暂停住,大理石桌前两个人如同照片一样定格。
不远处,灶台上,沸腾的滚水的声音袭来,推翻了甘琪琪的猜想。
尉迟墨要干嘛!
一言不发!掀起狼一样的警觉看着自己。
如同暗不见光的地牢暴室里的悚吏,男人明明双手空空,但冷峻的目光像极了熊熊烈火中提出的烙铁,烧的通红,镶嵌在甘琪琪的肌肤上,稚嫩的身体被烫的凹进去,痛苦难当,难忍却又不敢叫出声。
甘琪琪扪心自问,并没有那里得罪了尉迟墨!他何苦这样!
身前的女人渐渐安静,从暴躁转到惊惧无辜,尉迟墨实在看不出什么其余的一样。
是她演技太高明,还是自己疑心太重,错怪好人了?
几刻钟后,男人放开了甘琪琪,挺直身子,径直走向浴室。
“砰~”
……
“哗哗哗~”
水流击打地砖的声音,在静匿的房间里无限放大,回荡,清晰极了。
水声拉回了甘琪琪的思绪,意识到尉迟墨真的放开了自己,并且在浴室洗澡。
甘琪琪瘫靠着墙面,长舒一口惊魂未定的浊气,尉迟墨刚刚前所未有的可怕,欣长的身子倚着邪恶的黑影,像极了漫画里面穷凶极恶的黑手党。
还好他放开了自己去洗澡了!
洗澡!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难道是要……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主动去洗澡,接下来……
甘琪琪甩甩带着颜色的脑袋,敢走少儿不宜的画面,意识到大事不妙。
一个机灵,甘琪琪打了鸡血一样,从桌上跳了下来,抬手托着下巴,围着厨房来回踱步。
自己欠尉迟墨五十四万的医药费,而且将来还要在尉迟墨手底下当差。
但是并不代表自己要卖身给他,钱可以慢慢还,工作也是和宋卿一签过合同的,白纸黑字,红手印才干了几天,尉迟墨想抵赖也不成。
进门后,尉迟墨一副要扒皮吃人的表情,这男人太可怕了,心狠手黑,不宜与他走的太近。
以后要和他少来往。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逃过尉迟墨的蹂躏。绝不当他宣泄yu念的工具。
怎么办那!
怎么办那!
……
墙面上,分针毫不留情的运转,再瞥一眼不知何时就会不推开的浴室门。甘琪琪的步子更碎了,更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