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仙示意谷满冷静,接着说道:“符追仁已经答应书院改邪归正,从此隐身书院。书院的规矩一向‘来者不问其身’,如果你心中仇恨难平,等你修为到了金丹境自行挑战,书院绝不拦你。”
谷满按下怒火,向符追仁道:“我谷满在此立誓,若红颜无法恢复,他日我定取你性命!”
符追仁松开龙纹棍,不再理会谷满。
药老仙无奈地摇摇头。
谷满接着问道:“既然这个神秘组织被铲除,为何还有人能使出他们的药物和秘术?”
药老仙道:“这里恐怕是有大人物暗中做了手脚,至于详情,当下还未可知。”
谷满想到汪广林出现在那座院子里,心中打定主意,暗自不语。
符追仁告辞而去。
药老仙向念奴娇问道:“不知小郡主可愿帮助老夫为卫红颜医治?”
念奴娇心思百转,思索此事利弊。
谷满知道此事关系甚大,牵涉的人物关系错综复杂,自己不能勉强念奴娇做出选择,一个不小心,所产生的后果恐怕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左右的。
念奴娇正犹豫不定,看了一眼谷满,突然计上心头,媚笑道:“能和满哥哥多些单独相处的机会,当然是奴娇求之不得的!”念奴娇向谷满抛了一个迷惑众生的眉眼。谷满打了个机灵赶紧转头看向药老仙。
念奴娇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谷满立马转过头来说道:“我答应!”
惊得念奴娇媚眼一愣。
谷满知道自己说的急了,问道:“什么条件?”
念奴娇娇笑一声,佯装思索道:“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
谷满默不作声,良久才说道:“只要我能做到,你尽管开口!”
念奴娇看向药老仙,药老仙抚须点点头。
念奴娇得到药老仙的背书担保,方问道:“不知老仙师要我如何帮忙?”
药老仙说道:“借你蜀国冰蚕一用!”
念奴娇、谷满异口同声道:“冰蚕蛊?!”
药老仙听得二人一语中的,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念奴娇沉思不语,谷满已然明白要怎么做了。
念奴娇说道:“我这就回蜀国去取。”
药老仙道:“此事你们二人商定,不过此法后续还有几味药没有确定,我需要你们二人帮我一道参详。”。
谷满紧皱眉头面露难色。
念奴娇瞄了一眼药老仙,心想自己在书院里的事情很难瞒得过这些个老狐狸精,如今自己和谷满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日后少不了相互扶持,想到这儿不再犹豫,说道:“我让秦百川去取,可保万无一失。”
药老仙神色自然,谷满睁圆了眼睛望向念奴娇。
念奴娇咯咯笑道:“怎么,本郡主就不能有一两个迷弟打手了?”
谷满赶紧闭嘴,省的又被念奴娇抛媚眼电到。
念奴娇匆匆交代了一番秦百川,便和谷满进药堂帮助药老仙一起研究冰蚕之法。
从药堂出来,谷满终于松了一口气,等有了冰蚕蛊,相信卫红颜会慢慢好起来的。谷满一阵神清气爽,脑子里就冒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打架!
话说修者修出元力,进了真元境,就有了和人较量的本钱,输赢看运气,至于赢大赢小就要看本钱大小了。
谷满自十万大山出来,三十六招混元一气棍耍的是威风凛凛、虎虎生风,大有一棍在手、天下我有的气概,见了谁都有上去敲上一棍的冲动!
自从那晚被金丹境高手一掌打伤,那一掌之力反而激发出谷满浑身的“棍意”,而卫红颜事件又助推了这股“棍意”的燃烧,让谷满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回到草屋,谷满一股子“棍意”憋得难受,围着草屋转了一圈又一圈,“棍意”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愈来愈盛,谷满手抖的厉害,眼睛火辣辣的看着白卯已。
白卯已眼皮子一跳,不动声色地道:“敢动我一下,我把你的棍子撅折了!”
谷满“呀呀呀”的跑出屋外,伸手一招,龙纹棍“嗖!”地一下落入手中,谷满飞身上了梅花桩,脚踏七星步,抬手就是一记“怒蛟翻腾”,一棍下去,劲力迸发的气旋能打出朵花儿来!谷满就找着了乐趣和发泄口,每出一棍,必出“棍花”!三十六招棍法一气呵成打下来,就听空气中“嗡~嗡~”之声不绝于耳,余音良久不绝!
谷满打了一遍不过瘾,便再打上一遍,如此三四遍,竟然入了神,站在梅花桩上一动也不动,看的下面的白卯已一愣愣的。
白卯已心道:“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谷满脑海中又出现了十万大山中的那一幕,只不过这次三十六个小人消失后,出现的十八个小人儿模模糊糊并不真切,谷满想要抓住,始终缺了点什么,谷满咬紧牙关想要看清十八个小人中的一两个,还是不那么真切。欲速则不达!看来不是每次机缘都有收获,谷满也不沮丧,来日方长!
谷满从入神中醒来,跳下梅花桩将龙纹棍一把扔给白卯已,说道:“撅折了赔我一根更重的!”
白卯已立马回道:“我闲的啊!”说着试着撅了撅,骂道:“真特么结实!”
凤鸣山庄。
朱郦问道:“查的怎么样?”
唤三说:“那晚书院是熊大大和谷满值夜。汪广林不小心被尾随了,熊大大在前院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另一人从后院进屋劫人。虽然没看清另一人的容貌,不过那人被玄衣小宗师金雕所伤逃进书院。从金雕的描述中,属下猜测十有八九便是谷满。”
唤三见朱郦沉思不语,继续分析道:“大人,我们在书院外行事,按说书院不会干涉,这次怎么突然插手?更奇怪的是,只是带走了人,那批培元丹大多数还在,几乎没怎么动。”
朱郦苦笑道:“书院的人又不是傻子,书院有书院的规矩,倘若真是书院的人动手了,倒简单了,平白无故私闯家宅抢东西,我们直接去书院要说法,甚至可以动用燕京的力量施加压力,书院顾忌名声,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坏就坏在赵弦皇子那个狗腿子身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赵弦皇子看上汪广林哪里好了。”
唤三道:“熊大大也是书院学子,我们照样可以找到书院评理去!”
朱郦道:“你怎么跟姓汪的一副猪脑子!你说说为什么只有两个真元境的半大孩子来闹事儿?你以为书院不知道那俩人的一举一动吗?就是因为书院不便出手,才任由熊大大和谷满这两个小子胡作非为,你信不信书院当晚就有金丹境的宗师修者盯着那两人?要不然为何金雕刚一出手,席盈门就出现了?即使我们找到书院,书院也会说学员之间喊打喊杀小孩儿闹着玩再正常不过,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况且那晚汪广林的确在现场,扯不清道不明的一笔糊涂账!”
唤三道:“那就这么算了?”
朱郦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我们那位三皇子,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
溪涧雅舍。
汪广林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只敢偷偷瞄向怒不可遏的赵弦。
赵弦指着汪广林骂道:“汪广林啊汪广林,你说你能干点什么?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养条狗还能给我摇摇尾巴叫两声,你呢?除了坏我好事还能干点什么?”
汪广林扑通一声趴倒在地,撅起腚“汪汪”叫了两声。
赵弦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汪广林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汪广林,说起来和赵弦还有一些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