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三年三月二十一日
仿吾兄:
得书甚喜。达夫真是妙人。ABennett以写实精确称,闻其父死时,彼从容自若,持纸笔旁立,记其家人哭泣之况,达夫颇相仿佛。
承赞,愧不敢当。《创造》多排英字,不费事否?我有专恳于君者一事,即原稿务希代为加意保存,尤勿污涂为感。文虽无足轻重,而是稿则为我友彻旦之功,故我珍之重之,不惮烦言恳嘱也。
贵社诸贤向往已久,在海外每厌新著浅陋,及见沫若诗,始惊华族潜灵,斐然竟露。今识君等,益喜同志有人,敢不竭驽薄相随,共辟新土。
兄评衡立言有方,持正不阿,亦今日所罕见。至望锲之不舍,以建风格。
裴德译事,虑之已久,少间当试为之。
达夫诸兄均此,敬问撰安。
徐志摩三月二十一日
一九二三年四月×日
仿吾兄:
来书附稿及《创造》两册都收,谢谢,沫若先生已归,至喜。不知有来京意否?
我亦久已想游四川——“峨眉山月半轮秋”不时的在恼我,但不知何时得偿此愿?雅典主义,手势戏——我笑到今天还不曾喘过气来,且看那位大主笔怎样来答辩!
《创造》此地颇不易买到,能再寄我两份否?至感。
辛夷集很精,我颇想作一小评。
达夫何日回京?祖母之死已脱稿否?
我在文友会的一篇演讲稿,叫做Personal Impressions of HGWells,Edward Carpenter and Katherine Mansfield,《创造》要否?田汉的莎译看过否?以为何似?
志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