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任务:护送军粮至前线
任务目标:护送军粮至前线军营
任务难度:G
任务奖励:根据评价发放,G级奖励到G+级奖励不等
坚持就是胜利!这个任务很累,可拿到C评价就可以发放最高奖励啦——艾米莉
第二周,仍是押运军粮的途中。
又是一伙溃兵盯了上来。
“我们是自由的兄弟……”拿着十字镐的溃兵头子恶狠狠地说道,也就这种较为轻便的副武器,能够在逃跑中携带了。
许多溃兵不仅把沉重的长枪丢掉,就连盾牌也丢掉了,手上只抓着匕首或是十字镐。
唯一能值得称道的,可能只有一身逃跑时不好脱下的皮甲,还有几把轻弩了。
“我自由你妈!”雷蒙大叫一声,举起铁矛,瞬时间两方的弩手纷纷射击。
两边用的都是正统的罗多克战术,近战步兵在中军固守或冲锋——这取决于哪边的远程火力占优,射不过对手就只能顶着箭雨冲锋了。弩手散到侧翼,射击对手的侧面。
原本打斯瓦迪亚人,侧翼还要布置些防御骑兵的矛手,现在自家人内战,罗多克少马,谁也没有骑兵,也就不必管那么多了。
赵东麻木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中一点悸动也没有,他知道,离近战搏杀还远着呢,现在把盾牌举好,脚别凸出来挨射就行了。
这些溃兵在几十步外只会慢慢走,保持体力,等到弩真正能造成巨大的威胁时,才会嚎叫着冲锋。
瞥如现在,一轮弩矢射过,数人的胸膛立马溅起血花,在这个距离,弩的穿透力和精准度已是极其恐怖。剩下的溃兵趁着弩机上弦,从背上抽出投矛,一边冲刺,一边投掷着,干扰着佣兵们的阵型。
“掷!”赵东也抽出背后的木制投矛——带铁头的早就在之前的作战里损坏殆尽了,现在这些投矛都是在途中自己做的。
生一堆火,把粗树枝的表面烤得碳化,往石头上摩尖,稍有臂力的人扔出去就能杀人。毫无疑问,这些历经战阵的溃兵也懂得这些东西。
只不过他们没办法临时制作出盾牌。
双方互掷着简陋的投矛,但吃亏的总是溃兵,在被洞穿胸膛时,他们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逃出战场时把沉重的盾牌给扔掉了。
或许这使他们逃脱了斯瓦迪亚人的追击,但却又让他们死在了这里。
“冲!”雷蒙见对方的阵列已然被投矛打散,士气低迷,果断地发起了反冲锋。
赵东条件反射般地迈动着步伐,这个往日让他兴奋的字词,现在却毫无感觉。
两股浪潮猛然碰撞,赵东面前的是一个满是络腮胡子的罗多克老兵,他用十字镐护住自己的咽喉,也随时准备用这把武器荡开赵东的铁矛,想要欺身上前。
他赌眼前这个年轻的库吉特人是个雏。
皮甲被撕裂的声音,矛尖的冰凉,入腹的剧痛,内脏被搅烂后的麻木……在半秒钟内,罗多克老兵将这些都体会了一遍。
哈,看来我赌错了。内脏的大出血使他双眼一黑,倒在地上,周围激烈的喊杀声好像变得愈发飘渺。
“维克托,快回家吃饭!”“今晚不许出去喝酒!”“爸爸,别用胡子扎我!”
这些声音在罗多克老兵耳边逐渐清晰起来,老兵露出最后一个笑容。
在进入惨烈的短兵交接后,这些溃兵又迅速地再次溃散了,赵东低下头去,看见了这个笑容。
他轻轻地合上这个老兵的双眼:“你结束了,你是幸福的,而我还要继续。”
这些溃兵还算是比较一根筋的,直接开打;有的驱使着饥民送死,有的夜袭,哪怕是彻夜有人轮流站岗,也无法保证一夜安眠。
每日都有一两个佣兵死去,一周后,熟悉的面孔就少了大半。雷蒙不得不招揽小股的溃兵,哪怕他们有可能半夜拿着武器、偷取粮食逃走。
士气持续低迷着,雷蒙拿着刀架在领头民夫的脖子上,逼着他们把配给给军官的美酒和熏肉拿出来,每日犒赏,这样队伍才不至于溃散。
赵东有时会梦见,前世玩骑砍游戏时招募的士兵在痛骂着自己,整天一百打三百,不把他们当人看……
在这个真实的位面,别说以少敌多、损失惨重后部队还继续跟着指挥官南征北战,就算是这种低烈度的战斗,一旦持续时间超过一周,部队都随时有可能溃散。
行军,杀戮,站岗,修炼,最后才是不足四小时的睡眠……很多时候,赵东都想拿起武器,趁夜逃亡。
幸好,罗多克并不大,经过一周的行军,也差不多该到前线了,赵东依靠着这个念头,才遏制住了脚底抹油的念头。
很多人也是如此。
明天,大概是最后一天行军了。今天不是我站岗,应该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了,希望不要有夜袭……赵东躺在营帐里,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赵东,快醒醒,支线任务变动了!”艾米莉的声音十分焦急,“求你快起来……”
唔!赵东被这脑海中不断响动的声音从梦乡门口前拉了回来,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艾米莉感觉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
支线任务:护送军粮至前线,当前已变动!
更改为:护送军粮至前线,或……
任务目标:当前目标为护送军粮,之后根据你选择的阵营,会保持不变或变动。
任务难度:G-或F-,根据你选择的阵营而定
任务奖励:根据评价发放,G-级奖励到F级奖励不等
按你的心意去行事吧,赵东……——艾米莉
当赵东看到这个任务时,艾米莉却反常地没有说让他不要莽、选最简单的路线之类的话,赵东就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
这个任务可以变得非常简单,但要付出高昂的代价,不止是奖励的问题,还有良心。
赵东看了一眼腰间,班达克赠送的匕首正插在腰带上,明明是在黑暗中,却极其显眼。
这匕首让他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来吧,让我看看,F-难度的任务能凶险到哪里去!
……
“巫师大人!今天该行动了吧!我们出来一周了,却没有丝毫的战果。”一个斯瓦迪亚骑兵焦急地说道。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五个骑兵对巫师的畏惧逐渐减少,经常在背后骂他是胆怯避战的糟老头子。
远远地咬着一支罗多克的运粮队,却丝毫不敢动手,让兄弟们整天啃干饼,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黑袍巫师沉默半响,然后说道:“雏鹰变得疲惫了,猎人当挽弓或是驯化。”
虽然巫师已经说得十分明显了,但斯瓦迪亚骑兵大字不识是常态,换句话说,这些人连幼儿园中班的学历都没有,实在听不懂这种满是借代手法的隐语。
“你在说什么?到底打不打?!”骑兵队长青筋暴露,他实在忍不住了,拔出长剑,大喝一声。
一团火焰从骑兵队长的口腔中冒出,烈火灼烧的剧痛,使得骑兵队长扔下手中的长剑,跌到在地,不断抓着地上的泥土,塞进口腔中灭火。
可是这火焰一直蔓延到他的双眼、耳鼻……终于,他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变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其他四个骑兵跪倒在地,慌乱地求饶着。
“既然你们听不懂,那我就只好费力地解释了。我感知到有一个同类在那支运粮队里,我希望等他疲惫后才出手,现在终于是时候了。”巫师冷冷地说道。
“我不喜欢说那么多话,今天说了那么多,我已经很不开心了。你们最好卖力死战,否则……”巫师的话戛然而止。
跪倒在地的骑兵们赌咒发誓着,保证自己会战斗到死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