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番话的张砚鸣,心中暗暗想道:“这黄屛展无非就是想结交我,伤了他府上的下人,又耽误了他的“好事”如今也不是翻脸的时候只能先附和他了”
在一边笑眯眯的黄屛展看到默不作声的张砚鸣,再次说道:“这样吧!我与你先去府衙说一声,先把人放了如何,砚鸣兄!你看如何?”
“有劳屛展兄了,今日之事我记在心里,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听到张砚鸣说出这番话,黄屛展心里心里有了底,张砚鸣已经是自己这一伙儿的了,只差到时候有机会再去结交顾霄他们,这样自己今日忘心宗之后,那场比试也是有了一大助力,自己今日忘心宗的事情也就十拿九稳了。
黄屛展回去和白雪晨说了几句话,就匆忙穿戴好衣冠,和张砚鸣一起去府衙放人去了,有黄氏世家的人出面,黄屛展和张砚鸣在府衙后面的书房里喝着茶,王温宣就已经被带上来了,黄屛展提议让王温宣的随从顶包,这件事毕竟关乎世家的颜面。
“知府大人,这件事不如就这样,这毕竟关乎世家的颜面,正所谓杀鸡儆猴…”说到这个时候时黄屛展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的王温宣也用余光瞥了一眼张砚鸣,黄屛展看到张砚鸣的眼神之中托露出的悲伤之情,心里更加肯定了二人的友情张砚鸣还是很看重的,一个多情的人必定会处处留有软肋,这都可以为己所用,而自己正是这个把控者。
坐在另一边椅子上的张砚鸣知晓黄屛展想要以此来控制自己,他想要让自己看到他可以掌控这些人的生死,黄家出面本可以一人都不用死,就可以让府衙放人,这不过是做给自己看的,而这悲愤之情也不过是自己装出来。
实际上却是如此,黄屛展的意图就是想要让张砚鸣看到世家的强大,即便没有入朝为官,也可以左右其他人的生死,这有一个人拥有足够的实力的时候,身后才会有跟随者,至于什么友情、亲情、爱情、只不过是他黄屛展借机往上爬的手段和阶梯罢了。
跪在地上的王温宣面如死灰,他希望自己可以被救出,可是却没想到最后自己身边仅剩的随从,也是因为自己的无知被害死,知府自然是答应了黄屛展的这个提议,出了府衙,张砚鸣背着王温宣和黄屛展道别。
二人随便寒暄了几句就各回各家了,张砚鸣一路上没有讲话,心里暗暗下定决定心,必须要往上爬,自己总有一天要灭了他们什么所谓的辛岑三袖,要破除这个不讲道理的辛岑国的规矩。
在张砚鸣背上的王温宣看到张砚鸣眼神之中的凶狠,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想的,本来想要劝阻,怎奈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气力说话了。
到了王府看到王母在照料被打的很是严重的王父,张砚鸣心里也是知晓了进过,自己都被那些“狗”骂了爽,更何况是王父了,张砚鸣把王温宣交个了王母就回去了,在出门时王母千恩万谢,就连躺在床上的王父也是要爬下来行礼感谢,张砚鸣安抚好王温宣的双亲,急忙跑了回去。
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准备好一切,等待着晚上去将沐霖云给掳回来,这个小女孩反而成了他心中的一块大石,他回到自己的府上,找到了张鲟狞说道:“父亲!孩儿希望在走之前可以和鹰兮婷完婚,我的身体已经有点撑不住了,昨晚的疼痛更加剧烈的”
张鲟狞也是答应,认为此事确实宜早不宜迟,和张砚鸣找到了鹰兮婷商量了这件事,鹰兮婷也是答应了下来,因为几日过后张砚鸣就是要去忘心宗了,也不知几时可以在见上一面,这个时候确定两个人的关系,也是鹰兮婷所愿意的。
一切的事宜都交给了张母和张鲟狞,至于张砚鸣则是借机出去采买好探一探路,他抓了人必须第一时间将人给带回来,路上不能被任何人看到,虽然自己府上有夜行衣和黑色方巾,毕竟这个时候是在皇都加上忘心宗的人也在,因此夜间的路上有些打更的,被他们看到就是不妙了。
这件事张砚鸣并没有告诉张鲟狞,一向严苛的父亲,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责怪自己,他决定先把人抓回来,关进张府的地牢,然后再决定怎么办,但是无论如何都是会讲个人已死之人,变成真正的死人。
入夜,张砚鸣感觉今夜的状态不错,并没有什么不适或是疼痛感,穿好夜行服戴好遮面用的黑色方巾,一个闪身冲到了房顶上,张砚鸣一路上看着街道是否有其他人,一边变换着隐蔽身躯的房顶。
张砚鸣动作放的很轻,每跳到一处房顶,就留意一下四周,在到了沐霖云所在的那处客栈的时候,张砚鸣事先已经打听好了沐霖云在那件屋子,顺出一根绳子下来,一个手指捅破了窗户上的纸,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人在走动,将怀里的迷香吹了进去,张砚鸣等了一阵,迷香的药气全部散了之后才慢慢把窗户上的插销拨弄开,一个闪身跳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沐霖云。
沐霖云因为魂灵和肉身刚刚契合,身体需要长时间的适应,因而到现在还没有睡醒,张砚鸣将沐霖云将沐霖云环在在怀里,跳出了房间,此时在沐霖云怀里的那颗小眼球,还在处于恢复肉身的状态,对于外面的事情它此刻是全然不知。
张砚鸣将沐霖云带回了自己的府上,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自己的行踪,确认完毕后才推开房门,转动了一下书架上的一个白瓷花瓶,书架向两边分散开来,出现了一个向下延伸的楼梯。
张砚鸣将沐霖云绑好,等待着她醒过来,好询问事情的原委,不管这个小女孩的身体里是不是鹰喙的魂灵,最后都是要杀了这个隐患,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沐霖云醒了过来,起初沐霖云看到周围的景象不是在客栈之中,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摇了摇头,这才看清楚,原来不是在做梦。
刚刚清醒的沐霖云看了看周围,见到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张砚鸣先一步出声,询问道:“你到底是谁?我明明已经看到你死了,你是不是鹰喙?”
此时的沐霖云在听到鹰喙的时候,脑海里面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个年迈的老头,却看不清长相,沐霖云摇了摇头,回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是什么鹰喙,还有你是谁,放了我”沐霖云的声音很是轻柔,应该是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缘故。
这个时候的张砚鸣如何能放过她,杀心已经起了,眼睛通红渗出血丝,右手运气,这一掌下去他打算直接击碎沐霖云的天灵盖,可就在此时张砚鸣的身体又是疼痛起来,张砚鸣心里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只要我调用气劲,身体就会疼痛,反正她也逃不掉,身体根本就没有修习过武道,身体很是松垮,一点气力都没有”
张砚鸣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沐霖云并没有叫喊,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不再客栈,就连小郡主顾玲兰都没能护住自己,更何况一点气力都没有的自己,沐霖云担心小郡主是不是受了伤,往一边的墙角费劲的挪了过去,身体被绑住,活动受限,此时她打算先把绳子磨断,之后在寻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