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鲟狞从张砚鸣的话语之中察觉出了对于自己的怀疑,否则也不会去擅自尝试,导致之身出现了副作用,如今又来以功法有问题为说辞,过来找自己出主意。张鲟狞用只是用极为低沉的声音的对张砚鸣说道:“你不该擅自去尝试,那功法上记载的清清楚楚,需要合适的女子才有效用,你这样做难道是对为父的决策有疑问?”
张鲟狞说完,一种专属于武者的威压出现,整个书房的空气都有些凝重,让人透不过气,若是府上的下人进来,恐怕都要直接晕掉。张府之中多半都是没有经过修炼的武者,不过只是普通人罢了。
这番话张砚鸣听完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的这位父亲已然是生气了,自己原本只是想试试真假,毕竟这种功法自己是从未听说过的,虽然对于自己这位父亲的话,自己不敢不听,可是这毕竟事关自己的未来,看到青楼的那名女子的死相后,自己哪里还会不信,原本饱满丰盈的身体直接变得枯槁,如同干尸,死相异常难看,甚至有些恐怖。
张砚鸣跪在地上,连忙说道:“父亲大人,孩儿,不知会这样,只是想着去试试,没想到会如此。”
书房坐着的身影,叹息一声,许久,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回去吧,早些休息,这个情况不会持续太久,我回尽量安排你和鹰姑娘完婚,届时你夺取了天资和修为就会无碍。”
“是,孩儿告退”张砚鸣听到父亲的话,这才放心,安心回到自己的房中,取出一本有些残破的书籍上面写着“阴阳合欢道”看一眼那本书,心中回想起张鲟狞的话,自言自语道:“真希望能如父亲所说的一般”把那本书藏在了书柜后面,这才安心去床铺上睡去。
客栈中,沐霖云坐在小郡主的身边,忙活儿一下午,也有些累了,趴在小郡主的身边也睡着了,直到天明。
二人都醒后,沐霖云想起昨天看到名叫王温宣的随从,心中觉得还是有些不妥,本来是打算天亮就走的,但是如今小郡主顾玲兰生了病,需要好好休息,这件事只能先延缓了,转念一想,毕竟是在辛岑国国都,应该暂时也不会冒然出手,对自己和小郡主不利,再者说是在客栈之中,自己一叫喊岂不是人尽皆知。
直到沐霖云他们到辛岑国的第三天都没有什么事,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王温宣因为上次酒醉后,头疼了好几天这才一直没有举动,想着反正那小美人也跑不了,只要忘心宗的执事还没有到,她们就会一直在辛岑,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只是一直派人在哪个客栈附近监视着。
天空之中,一只几人高生着翅膀的灵兽载着三人飞往辛岑国。那只灵兽周身长着羽毛,一对大翅膀更是俊秀不凡,琥珀色的眼睛如同雕的喙,上面坐着二男一女,为首的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身后的一男一女略显青涩稚嫩,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三人和一只灵兽在路过一座寺庙的时候,一道庞大的气流冲击到了那只灵兽,灵兽叫声凄惨,仿佛是被惊吓到一般,为首的老人掐诀,直到淡淡的青色光芒护着了他们和灵兽。
年轻男子说道:“师叔,这鬼道的三十六饿鬼道更加真实了,以前还不会如此,竟然生出了戾气,想要吞了我们”
一声苍老的声音回道:“是啊!若非那鬼道一脉和我们立下盟约,我非要禀告掌门师哥除了这歪门邪道”
年轻男子眉头紧皱,运气开启灵视看向的了那座寺庙,看到阵阵的血红色的光芒,吸取着辛岑国的国脉气运,加上这里的恶鬼被人供奉接受香火,似有成为鬼神的征兆,年轻男子大惊。
“师叔,他们已经有成为鬼神的趋势了,那鬼道的人到底想干嘛啊?非要将这个没有实体的恶鬼道练成这样?”年轻男子担心的说到。
忘心宗的执事老人心中哪里能不知,鬼本没有实体,因得到的泥塑和石像接受到了供奉受人香火意念的加持,已经慢慢的凝练成了实体,开始产生思想甚至已经开始自行的吞噬一国气运。
老人摇了摇头,感慨道:“辛岑怕是快要没了啊,没有圣兽庇护的国家,终归会如此,我们又能如何呢,外境的事还不够我们操心的吗?看心,你要记得,成为修士为的是保全大多数人族,必要的舍弃是为了活更多的人。”
叫看心的男子,看看了眼前这个饱经风霜的师叔,他经历过外境之战,因此对这个人很是敬仰,他的任何话都会听,只是如今不知怎地心里生出了些许陌生感,感觉好似自己就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这时在看心身边的女子,抓着他的胳膊摇晃起来,撒娇道:“父亲他也有苦衷,你不要这样闷闷不乐了,在者说人族的未来不是我们要考虑的,我们是会活的很久,摆脱生死的。”
看心笑了笑了,拍了拍师妹的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女子是忘心宗执事老人的女儿,老年得子很是疼爱,老人名叫念乘,是他师父取得字,原本的名字老人在家人都已经作古死去的时候便舍弃了,女孩叫看惠,虽然是老执事的女儿,但和看心是同辈,所以取得同一个字。
这次忘心宗的掌门叫念乘去辛岑国收取新入门的弟子,意在筛选有天份的人进入师门,在做决断,如果有长老看上,就会直接进入内门,剩下的再进行一次筛选,留在外门,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就会被送回,也还算合情合理。
因为看惠自小就留在师门想去看看世俗的景象,所以央求着自己的父亲带着自己去看看,看心则和看惠是青梅竹马,虽然是在七岁的时候被掌门带回来的,那个时候他们的村子被外境的荒夷一脉全部屠杀,老掌门看他天分不错,就留了下来,交给了念乘教导。
他们这三人一兽一路上很是沉闷,几乎是一言不发,经过了一个时辰的飞行,终于到了辛岑国的宫殿,而此时宫殿上,只有二人,其中一人是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辛岑国的王君,在其身旁站着一位似笑非笑的枯槁老人,一只消瘦的手捋着他的山羊胡,盯着飞来的忘心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