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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凤家凤佐

毒蛇眼神冰凉,面上却是温润的笑意:“你要乖乖的回答,自己才不会被吃掉哦。”

他掌心温度极低,似真是一条毒蛇。

惊蛰眼底不断氤氲出泪花,她牙根打颤:“青...青衣...”

凤兮笑起来,眼尾微动,泪痣成粉色:“真乖!那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毒蛇藏在丛林深处,以食人为生。林子茂密,常有人闯入又迷了路。

他指尖微动,一点一点的摩挲着手下还算细腻的肌肤。小姑娘脸色苍白,眼里映着恐惧。

“你们尊主...名唤何?”

惊蛰抬起眼睫,眼底的泪花便都涌出来,顺着脸蛋儿、沿着下巴滴落。

她咬着牙,不愿再说。

毒蛇的问题,又如何能答的完?所有问题的背后,也不过是一场食人的谋略。

凤兮的手放在她方才被咬出了浅浅牙印的耳垂,冰凉的指尖在上面揉捏,该是被缓解疼痛的耳垂,却变得更加通红。

他说:“小丫头,你不乖。你说——我要如何惩罚你?”

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越流越凶,滴下去染湿了膝盖上的一片布料。泪水混着血,腿上的布料颜色愈发的深。

毒蛇看见食物,眼睛发亮,身子直起来,随时准备将面前的人类吞入腹中。

他轻言细语、有商有量:“我便罚你——成了我的人,不许再去侍候你的尊主,如何?”

她阖上眼,身子颤抖,害怕不已。

毒蛇藏着自己的宝贝,那是它修行千年藏着的宝物。

凤兮手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浅绿色瓷罐子。

他把瓷罐子举在小姑娘面前,引诱她一步一步成为毒蛇的腹中食:“猜猜,这是什么?”

惊蛰紧紧闭着眼,不敢看他。

他打开自己的宝物,小小的瓶子被掀开盖子,里面传出浓厚的药味。仔细闻,还有细微的血腥气。

景子安笑着开口:“凤兮,如此小美人儿,便这般成了傀儡,岂不可惜?”

他专注的盯着手心的罐子,像是看着最心爱的宝物,专注温柔:“成了傀儡,不还是小美人儿吗?”

毒蛇和恶魔,又怎会在乎你是怎样的存在?

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爬出来,长着倒三角的头,背上颜色深些,仔细看,像是披着盔甲。

凤兮笑得张狂,和温润的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更显得狰狞。

蛇信子吐的极长,嘴里食人的血腥气再也遮盖不住。

“这是我的珍藏,它叫大将军。是只箴言蛊,亦是只傀儡蛊。会从你抿着的小嘴儿进去,向下进入肺腑,由心脉控制你。你若欺我瞒我叛我,便会被大将军食心。嗜心之痛,不知你这般娇娇嫩嫩的小丫头受不受得住?”

他是凤佐的后人。

惊蛰被绑着来时,她无数次期盼着他能是凤良伯的后人。若只是被剜走一块肉,疼是疼些,可到底还能活着,有尊主在,她的伤不会疼太久。可他是凤佐的后人。尊主,又如何控制一只蛊虫?

他举着手里的白虫子,放在了她唇边。

她紧咬着牙关,抿着唇,不肯让他把蛊虫放进来。

用了全部的力气在嘴上,她抖得厉害。

他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双颊,狠狠捏着,脸上几乎破了皮。

他耐心告罄,伸手去掰她的下巴。

下巴很快被捏的脱了臼,嘴张开。

白色的小虫子近在嘴边,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大滴的泪水砸下来,砸在凤兮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顾。

尊主,对不起,若是惊蛰叛了您,您莫要生惊蛰的气。

尊主,您说惊蛰可以做自己,可才半个月,惊蛰还来不及发现自己该是什么模样。您也要做自己,莫要被麟云尊压着。

惊蛰能侍奉您,是惊蛰的福分,侍奉您的十几年里,是惊蛰最开心的日子了。惊蛰再也不用拼命的修炼,而是守着您长成了如今的样子。

尊主,惊蛰再也不能侍奉您了...

“砰!”

惊蛰感觉自己飞到了半空中。她才睁开眼,便看见下面的棋盘被打翻在地上,凤兮冷然站在不远处看着这里。

那只蛊虫呢?她仔细看过去,地上一小滩黑色的血迹,蛊虫被从中间劈开,圆圆胖胖的身子断成了两节,还有一部分在蠕动。黑色的血染黑了白色的皮。没一会儿,它不再动了,那一团彻底成了黑色。

她下巴一疼,脱臼的骨头被旁边的人安上。

她呜呜咽咽的:“尊...尊主...呜呜呜...”

正是墨卿言他们。

墨卿言把手上的小姑娘扔到了墨桓那里,墨桓伸手接过来,惊蛰被他抱在怀里。

“墨桓,护着她!”

惊蛰吓得不轻,本来命悬一线,要吞下那只丑陋的虫子。

她抱着墨桓的脖子,小声的哭起来。

墨桓心里发疼,手臂收拢,把怀里的小姑娘抱紧。

大片大片的眼泪落下来,他肩膀很快便被打湿。

本来到口的食物被抢了去,毒蛇的领域也被侵占。

凤兮笑意凉凉:“不知尊主强闯我城主府,所谓何事?”

墨卿言落在地上,被血打湿的衣角扬起又落下去,染红了一地的石砖。

她声音浅淡,不含情绪:“不知城主抓了本尊的人,意欲为何?”

他泪痣发红:“这倒要问问,你的人为何进了我的外宅?”

墨卿言盯着他:“麟云尊的人,奉旨查案,该是哪里都去得。”

他笑起来,眸光冰冷:“三皇后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凤家凤佐,倒是与从前一般无二的阴狠。”

一来一往,墨卿言总是稳稳的压着他一头。

他兴奋起来,体内的血液翻滚沸腾,舌尖顶着后槽牙:“吾名,凤兮。”

她扫他一眼,睥睨众生:“尔等罪囚,不必知晓本尊名讳。”

景子安站起来,一身紫衣,面容柔美,诡谲莫辨。

他笑意诡异:“既是罪囚与牢头的关系,倒也仇视的明了。”

他挥手,四周的墙上闪着冰冷的光。

是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只等他们来。

景子安手放在半空:“尊主青衣,子安等了许久,想来是等不到了,真是可惜。如尊主这般清清冷冷的美人儿,青衣必是极美。只等...来日尊主青衣入我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