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冰凤凰看着张默，感受着他体内的本源力量，不由自主地觉得亲切，嘤嘤嘤叫了几声，似是在征求收留。
“叮，蓝冰凤凰真灵想与你签订协作契约，因其协作契约为太古契约，不符合灵界现存法则，强制变更为宠物契约。”
宠物契约？这难道就是宠物？
收一只凤凰当宠物？！
张默不留痕迹地擦了下嘴边的口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他立马就点击了确定。
凤凰嘤嘤一声，羽翼轻颤从神金上脱离，离开了神金之后它就像无根浮萍，身形变得愈发虚幻，随后收敛翅膀化作一道蓝色的羽毛飘到了张默的胸口，融入了进去。
“叮，你获得蓝冰凤凰真灵，开启宠物栏。”
系统音在耳朵响起，张默没管身边的老头，迫不及待地打开新增的宠物栏。
一个小小的凤凰正在漆黑的空间中沉睡，恬静安然，乖乖巧巧的模样十分可人。
【蓝冰凤凰】：种类：神灵。等级：一阶九品。自神奇金属之中诞生的特殊生命体，目前因脱离神金成为玩家宠物而属性跌落，现进入沉睡之中，可喂养神力使其快速苏醒。
苏醒时间：10000年
张默双目呆滞，一万年？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又被老头子坑了，骤然转身，怒目瞟了过去。
老头子此刻正在收拾蓝色神金，注意到他的目光，当即白了白眼，似是很不喜欢自己的弟子质疑自己，淡淡道：“不用很久，每天输入一道神力，大概一年吧，如果有关于凤凰遗族的东西喂给它，估计会苏醒的更快。”
一年？！
张默之前的窃喜一下子荡然无存，苦着个脸有些无语。每天喂养还要一年，这……总感觉很坑。
张默坐在河岸青石上，试探性地抽了一千神力对小凤凰点击喂养。
金黄色带着点点微红的神力化作点点光雨落在了宠物空间内，一点一滴融入了凤凰的羽毛中。
张默看了眼苏醒时间，十分诧异。
苏醒时间：9000年！
一千神力居然能缩减一千年的时间！这么算下来，他如果把全部的神力灌输进去，岂不是可以让小凤凰直接苏醒？！
张默看着陆集，没有惊动他，而是自己研究了一会儿。
他觉得不是老头子的说法有问题，而是他的神体有问题。
他的神体似乎不是一般的神体，而是恰好和凤凰很有关系。因为他在看到凤凰的时候，会感受到一股浓郁且莫名的亲切情绪。不用什么身体接触，这是直接能通过外貌而产生的情绪。就像黄种人对黄种人，白种人对白种人，黑种人对黑种人一样，这才是真正的同类气息。
张默眼神闪烁亮光，他自己本身似乎有着不少的秘密。神体与神王体……似乎有着差异，而且不止一星半点……
张默不是很愿意对导师陆集放开所有的秘密，两人算起来没有那么熟，因此没有直接询问这个事。
另一边，老头子手捧着磨盘那么大的神金，心情很好，脸上褶子一颤一颤的，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神金稀世，对他来说正是目前所缺，连带着张默都看得顺眼了很多，对他教导了不少关于神体的一些认知，令张默受益匪浅。
“神体无高下之分，各有春秋。就我见过有速度极快的，一日千里，能追星逐月，大成者达到极限更是能踏足时间领域。有的是恢复能力变态，极其难以杀死，即便被打爆，仅剩一滴血也可重生。还有的重防御，很难砍，还有的神力凌厉无比，无物不可斩，还有的更牛逼，出生就有至尊气象，体内含有至尊血，张口便吸干了方圆百里的所有灵气，落地就是三阶。”
“神体的进阶主要分九阶，不灭魂和不灭金身都达到下一阶的升级条件，在加以充沛的能量便可以自动升阶，每一阶差距都很大。三阶以下还不是特别明显，但是到了高阶，就算只差一阶，战力可能也是百倍千倍的差距，一步一重天，一步一世界。能踏足那个领域的人少之又少，他们是真正的无敌者，天上地下难寻敌手，被称为圣人。”
“几阶是圣人？”张默想起戒指中的圣人残魂。青衣人坐在五色湖上，身边有神兽盘旋，三千神灯明灭不定，简直拉风的不要太狠。
“七阶。”老人眼中有着向往。
“那八阶和九阶呢？岂不是比圣人还要强？”张默惊叹。
陆集嗤笑一声，摇着头道：“老头子我活到现在都还没见过那样的存在，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这世间就是圣人都不可寻了，更何况那些个存在，这片天地不会允许那样的存在诞生的。”老头子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迷茫。七阶便可独步天下，纵横无敌，被他视为毕生的追求，更何况更上面的层次了，那样的存在，就算有着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都不出奇。
从他的口中，张默知道体内的神力是可以自然恢复的，只是这个时间非常的缓慢，如无外力的话，一个小时只能恢复百分之一差不多。
老人心情好，就又丢给了他一瓶青霞丹，道：“神体初步觉醒，你现在只有一阶，神力储备量应该只有100点，刚刚的药你应该吃完了，这些是你以后的。”
老人的话让张默微怔，旋即内心惊讶，再次打开属性栏瞄了眼神力能量条，8908/10000。
一百点？他目前上限有一万点！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面对这种巨大的异样，张默很直白地开口询问，“导师，我的神力好像不止一百点。”
“很正常，一阶也分品，一百四五十和一百对我来说没区别，一点点神力误差而已，你这个杠精。”
“我……”张默无言，他怎么杠了？他这不是多了几十点的事情啊，是整整多了一百倍！
张默正欲提及，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就算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保留一点秘密也不是坏事。
河水倒映着太阳光芒，光灿灿的涟漪四射，神金被陆集施加了封印，除了表面流动神性光辉之外，和普通的石头没有多少区别。
“导师，能跟我说说你的实力吗？在几阶？”张默眼睛发亮，直觉告诉他，这个名为陆集的导师来头不凡。
“我没有阶。”老人的话让张默很是意外。
“怎么会呢？你是不想告诉我吧？小气！”张默揶揄道。
老人目光平静地看向河水，淡淡开口：“我的神体被废了，自然没有阶。”
被废了？
张默察觉似乎是戳到了他的伤心事，没有敢继续问了，不过他却更加疑惑了。
被废了？那还那么变态？！对了，之前好像说过，他的神体被磨灭了神性。
“如果我神体还在，怎么会流落到这个鬼地方。”他自嘲地笑了笑，对张默指点道：“变强的途径千万条，神体并非唯一。”
不是唯一？
张默起了兴趣，他想起之前属性栏没改变的时候，虽然不如现在神体这般强大，但是常规的职业和属性难道就没办法变成最强吗？不见得吧。
老人陷入了回忆，“我神体被废的时候，那时万念俱灰，就想着找个地方埋了算了。我的仇家那么多，牵扯的人那么多，身上的荣誉那么多，它们都不允许我以一个废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是一个人的出现让我重新换了个角度看世界，他用事实告诉了我，告诉了我那个时代所有的人——神体并非无敌，也不是唯一的路。”
“我曾见过，一个六阶无敌神体被他轻易地击倒，被一个不是神体的人杀了。”
“那他一定是其他特别的体质咯？堪比神体的那种。”张默插话。
得到了神金，老头子的话多了起来，思想也活络了，张默趁机套话。
老人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是，他什么体质都不是，就是简简单单的凡体。”
张默再度猜测，“那他一定得到了圣人的传承。”
“没有，他的力量纯粹来源于自身，非常纯粹，无一点儿其他外物。”
张默随便兜了一嘴，“圣人转世？”
老人诧异，“你还信这个？”他默默地扭过头，“转世……应该不是，这世上没有轮回，所以也没有转世一说。”
张默张了张口，还想再猜几个，忽然他在刹那间惊醒。这个NPC怎么什么天都能聊，不是干过传销吧？
老人见张默不语，抿唇道：“不用猜了，那人没有奇特的体质，没有神兵利器，也没有什么背景，更没有接受过什么传承或者被老妖怪上身。他是极道者，舍弃全部，专修一道，一生以一道贯之，所以强大。”
他瞄了眼有些惊讶的张默，“你也别多想，神体依旧是人族主流，只有神体被废或者对神体无望的人才会剑走偏锋，选择极道，而这种人，比神体还少无数倍。”
张默：“……”
总感觉老头子是在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