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失色,沧海桑田,可爱你的人永恒不变。
柏透一早赶去上班却看见殡仪馆门口放了件银翎云肩,银片交叉相叠,层层接应,银片上浮雕着繁琐却不凌乱的奇特花纹,点点的银光灿若星辰。
银片底端连接银链,链下顺势是银饰吊坠和银铃垂尾的完美衔接,自然垂悬,玄熠多彩,如流云而下,繁重而美丽。
“哇塞,这是什么啊?”柏透弯腰去拿,这银饰云肩的重量让他有些吃惊。
“林央,这是什么啊,不知道谁放在门口了,我就给拿进来了。”
林央抬头,顿时大惊失色,瞳孔微缩,“谁让你动它的?”
“咋了..”柏透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赶紧把云肩放在桌子上。
林央觉得自己语气似乎重了些,缓了缓语气说道:“以后,殡仪馆门口的东西都不要动记住了,那些送来殡仪馆的东西无非都是附着了厉鬼,他们解决不了就扔来这里,这里阴气缠绕,厉鬼气息被乱,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不同的东西附着的厉鬼力量也不同,这些交给夭何和陈叔来处理就好了。”
柏透的心底一凉,这云肩里不知道是什么样不干净的东西。
“我得去喊陈叔和夭何过来看看,你在这别出去。”林央说。
“嗯嗯”柏透猛的点头。
林央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远。
柏透拿起手机,还没打开,黑色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柏透一惊赶紧扭头,空无一人,再看看屏幕,黑色的屏幕上只有柏透自己秀气干净的脸。再试几次,也没看见红色的女鬼。
蹬蹬,林央带着陈叔和夭何推门而入。
“陈叔,就是那个云披香肩。”
陈叔顺着林央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件银色的肩饰映入眼帘。
“哈哈哈,他真是不怕死啊,这八字多硬啊,1000多年前的老物件都要碰。”夭何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好了,别笑了。这东西既然放在咱们殡仪馆门口了,一定不简单,想想怎么办吧。”陈叔锋眉紧锁,看着面前华丽的银饰云肩。
“林央,我..我刚才在手机上看见个女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听着他们的话,柏透越来越觉得这东西邪乎了,后背不由冒起了冷汗。
“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林央问。
“..头发盘成髻,用好多银钗子别着,头上有个很大的银饰,穿着一身红衣服,样式挺老的..。”
听到这,大家都不再做声,面面相觑。
“你们别吓唬我啊。”柏透有点急了,吓了一额头的汗。
林央手一挥,蓝色的光汩汩流进云肩中,可就在蓝光接触到云饰的那一刻,一束更强的红光反射回来,“啊”林央被红光冲到了后面的墙上,嘴角流出一道鲜血。
“林央!你怎么了?”夭何即刻去扶林央。
林央碎了一口血沫说“看来是个千年老鬼了,我本来想看看她的模样,结果直接被打伤。”
陈叔走近云肩,细细看了一圈,幽幽的说:“我听过一个传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传说啊?”柏透问。
陈叔点了根烟,吐了一口浓浓的烟圈娓娓道来:“据说,1600年前,在西南地区的女子,不足18就要被嫁走,出嫁的时候婆家家里要给准备一件白银云肩,出嫁当天新娘要带上,寓意被锁在了婆家,与丈夫不离不弃,永世不可背叛,否则灵魂将被禁锢于云肩上,永不能挣脱。
有位女子名红蝶,生的极其俊俏美丽,一头黑发如瀑倾泻而下,细柳腰眉梢不画而翠,鼻腻鹅脂,一对水杏美目回眸一笑百媚生,纤纤细手,纤腰玉带,平日一身轻薄素衣,腰别一墨丝束带,一根银钗,虽简却绰约盈姿,有如倾城佳人,绝世荣华。
城里的男人都为之所动,提亲的踏破了门槛,这女子本生性高洁,不喜贵门子弟,嫌他们庸俗无德。
一日竹林偶遇一位公子笑如月,静若风,言谈举止皆不俗,一身清丹水墨广袖,拦腰束流云素纱绣金边腰带,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两人谈笑风声,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红蝶对之一见倾心,公子对红蝶亦是,就定好了提亲日期,可她的家人早就许诺了城东有钱的王家,红蝶想要退了那门亲事,却遭到家人拒绝,无奈下,于是和公子商定,大婚当日逃婚。
大婚当日红纱帐黄镜前,红蝶别上银钗子,带上银头饰,穿上华丽的银饰云肩,凤冠霞帔,红唇皓齿,一身流云红袖嫁衣,上有火凤缭绕起舞,如玉纤指涂上火红蔻丹,好一个绝色佳人。
街上好不热闹,红帐红花拉起的花轿,新郎骑着白马,浩浩荡荡的迎娶队伍,随行的乐人演奏乐器,欢快喜庆,行人纷纷驻足观望,都知道城南有钱的王府娶了城西最漂亮的女子红蝶。
众人正欢心,一白衣公子从天而降,拉开轿帘,抱起新娘就远去了。
王府觉得气愤不过,娶个民女竟被抢婚,颜面扫地,于是派人追杀二人。
杀手追到城外枫林,活生生杀了这对亡命鸳鸯,血染枫叶林,把红蝶的尸首提了回去。
王府又请人做法,把红蝶的灵魂禁锢于云肩,让其永世不得超生,然后将云肩放回枫叶林,自那以后,常有人说枫叶林时常妖风四起,林中有妖魔作祟,进入枫叶林的男人可以看见翩翩起舞的红衣女子,但都没活着走出枫叶林。”
“不过这也只是个传说,真假难辨。”陈叔说道。
“先不论真假,就这云肩我们碰都碰不得,该如何是好?”夭何寒眸一扫,问道。
“老家伙了,硬碰硬自然是不行,不如试试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夭何秀眉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