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娜在舞池里跳得正热情澎湃,我拼命挤过去跟她说,我跟梁超去吧台喝酒,她迷离的冲我点头,继续魅力四射,我不确定她听清楚了没,想再确认一遍,结果身边不知不觉靠过来一位大叔,他冲我诡异的笑,那一身上下左右摆动的肥肉,差点没让我当场呕吐,于是,只好急匆匆的逃下来。
为此,梁超忍不住哈哈大笑,扎扎实实的消遣了我一把。
到了吧台,他给我点了几杯红红蓝蓝的鸡尾酒,他说女孩子家喝烈酒太伤身伤神,可他自己却是要了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莫非男人喝这种酒就不伤身伤神了?哦,对啊,男人只伤一样东西--肾,喝酒伤肾!我望着他酒杯里漂浮的冰块,又看看自己杯子里一层层分明且亮丽好看的颜色,彻底晕了。
“好端端的笑什么?”他问。
“笑我自己…”杯子里斜插着一把小伞,我伸手玩弄着,“哎,要是你女朋友总是对你保有秘密,这个不能讲,那个不便说,你会怎么想,怎么办?”
“他不够坦承。”梁超端着酒杯,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像云雾一样。
我听着,心里扎进一根刺。其实这根刺很早很早就在那了,只不过自己心里清楚跟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既然是男女朋友,既然想要相互扶持着走下去,就不应该让事情横亘在彼此之间,无论事态有多么的严重,对方都有权力了解一切,然后再做出选择。”
“讲的好,干一杯。”我鼓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牵了一下嘴角,勉强算是个微笑。
“全天下的男人都该以你为榜样。”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这个动作很自然,加上我醉了七八分,丝毫没有注意到梁超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怔忪和尴尬。
“我跟你说,青蛇对白蛇讲过,你千年道行就为一个许仙值不值得,我魏安然活了二十多年难不成就等他一个闵昱圣?本姑娘不陪他玩了,大千世界多的是俊男帅锅,我就不信本姑娘非得背他那口黑锅。”
“噗…”Mac笑得忍不住把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真不给力,这就要喷了…”我扫他一眼,继续说:“坑爹的闵昱圣,不仅是一口黑锅,还是一口硕大的黑锅,罩在我身上,哇塞,原本清澈的世界全黑了,他就是尼玛折翼的乌鸦。”
梁超咳了几声,笑道:“你今晚怨气很重啊。”
“谁说的,新的不去,旧的不来。”
“呃…”Mac皱了皱眉,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隔了一阵说:“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吧?”
我挠了挠头发,“哦,讲错成语了。”
梁超笑得趴在了桌上。
“喂,不许笑我。”我瞪着他,他整张脸都埋了下去,只看见双肩不住的抖动。我推了推他,不耐烦的重复:“不许笑我。”
他不做声。
我便凑过去些,刚想冲着他耳朵大喊,却见他一抬头,一侧脸,嘴唇非常不碰巧的贴上了我的唇,轻轻的沾上,蜻蜓点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