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告诉过我有关你的事——你就是无头尼克嘛。”
“我希望你还是叫我尼克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好一点。”
鬼魂开始生气了。这时,沙土色头发的谢默斯·范尼更却来插话:
“无头?你怎么样能做到无头状态呢?”
尼克拉斯爵士十分愤怒,这段谈话显然不是他所期望的。
“就像这样。”
他恶狠狠地说,边说边抓住左耳用力一扯,整个脑袋就从脖子上被拉了下来,倒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头和脖子就连着一点儿皮儿。显然,曾有人想将他斩首,不过似乎手法不够高明。
哈利等人目瞪口呆,无头尼克刚想得意洋洋地将脑袋放回原处,突然,一坨黏糊糊的物体从后面飞来,刚好糊在无头尼克的断颈上,尼克大惊连忙把头放回去,猛地,他又想到还有奇怪的东西糊在他的伤口上,又连忙想取下脑袋把东西清理掉,却发现自己的头拿不下来了。
“怎么回事??”
“哦,对不起!”
身后的窦彃突然面过来带着歉意说道。
“我想打开我的切糕,结果包装太结实了扯飞了。谁料应该是我的朋友们给我掉了包,我发现给我换成了恶鬼胶,或者叫糊鬼胶。”
“恶鬼胶是啥。”
好奇宝宝赫敏问道。
“大概是用桃胶和商陆,幽冥草,寺庙阴沟里的蜗牛,黄泉下幽冥蛞蝓的粘液等合成的东西,据说是以前地狱里的刑罚之一,阎罗王会把合伙谋财害命的人分别锯开然后把另一半互相用这个粘上,或者把捧高踩低的人用这个把头和脚粘在一起弄成一个圆圈儿。现在则会被用来修补人们残破的灵魂,比如修复吓掉魂后灵魂遗失在野外被野兽撕碎了啥的。所以这玩意儿对灵魂有很强的作用。对人反而无所谓。”
“那你的朋友为啥让你吃这个呢?”
“恶心我呗,你刚才也听我说了这东西是啥做的。再说,虽然它对肉l体没作用,但是一旦我吃进嘴里,我的灵魂就被粘住嘴巴了,到时候我虽然能开口,但是会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那如何破解呢?”
“没法子破解,除非再用魂刃——能割伤灵魂的兵器,再在我灵魂上割一个嘴巴。但是……不是常人能想象得到的疼痛——深入灵魂的疼痛。”
赫敏惊呆……这是朋友?这得多大仇啊?
无头……不对,尼克拉斯爵士使劲儿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发现根本没办法再拿下来,他懊丧地说道:
“我想我再也不能申请参加无头骑士狩猎了……”
他咳了一下,然后说:
“好了,格兰芬多的新朋友,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赢回失落的冠军奖杯。格兰芬多从未试过那么久都与冠军无缘了,斯特莱林人已经连续六年夺冠了!血人巴罗已经变得不可一世了——因为他是斯特莱林的幽灵。”
哈利等人朝斯特莱林那边望去,看见一个恐怖的鬼魂正坐在那里。他那全白的双眼,削瘦的面部和沾满血液的银白色长袍令人不寒而栗,他就坐在显然不太满意座位安排的马尔福身边。
“他长袍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有人饶有兴趣地问。
“我从没问过他。”尼克拉斯爵士说,好像对此讳莫如深。
而血人巴罗也并未理他们的目光,而是用空洞的眼神盯着拉文克劳那桌上的幽灵。
每个人都吃完饭后,残羹剩菜都自动从盘子里消失了,盘子又变得像开始时那样光彩夺目。
过了一会儿,甜品出现了。你所能想到的各种口味的冰激凌、苹果派、枫糖饼、巧克力蛋糕、抹了果酱的油炸饼、蛋挞、草莓布丁……应有尽有。
“可惜了那块切糕了……”
窦彃咂了咂嘴,百无聊赖地拿起一张抹了果酱的油炸饼,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银壶,往碟子里倒了点酱油,蘸着吃。
“要是有碗豆腐脑就好了,哼,这帮异端。”
窦彃叨咕道。
唉,还是想吃切糕蘸白糖。
哈利拿起一块糖饼吃的正欢的时候,话题转到了各人的家族上来:
“我出身于半魔法家庭,我爸是个麻瓜,我妈直到结婚时才告诉我爸她是个女魔法师,吓得我爹差点儿马上离婚。”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呢,纳威?”罗恩问。
纳威娓娓道来,那样就如小白菜儿的身世让人闻之落泪,而他的阿尔吉伯父为了能验证他具有魔法的天赋而天天往死里折腾他又让人忍俊不禁。好家伙倒提溜着脚脖子接着三楼的窗户往下拽还没拽死,这小子也是命大。
连说带笑,一场晚宴也即将落下帷幕,邓布利多校长再次站了起来。
“我再重申一遍,禁林所有人都不能去,费尔奇先生也警告大家课间不准在走廊上使用魔法。
还有,魁地奇测验将在第二周进行,想要代表所在住所参加的同学请到霍琦夫人那里报名。
最后,我必须再一次警告你们,不想惨死的人在今年之内不要到右手边的三楼走廊去!”
哈利和窦彃哈哈大笑起来,一共只有寥寥几个学生发出笑声,哈利和窦彃便是其中几个。
“酒足饭饱,在回宿舍睡觉前,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
邓不利多高声叫道。哈利等人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变得十分呆滞。
邓不利多拿起魔杖轻轻一场,仿佛他自己想从高台上飞下来一般。一条长长的金色的绸带从魔杖里飘出来,高高地升到桌子的正上方,蛇形境蜒成一个个的单词。
“每个人自选喜爱的音调,”
邓不利多说,
“预备,唱!”
全校人都吼叫了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呀哈请教给我们所谓的知识;
无论我们是地中海一样谢顶的老梆子,?还是波棱盖儿卡吐露皮儿的小犊子;
我们的脑袋瓜可以搥进各种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因为啥也没有,全是狗屁,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用的东西,让我们记起曾经忘记的东西,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嗝屁潮凉全都腐烂成泥。”
歌声有快有慢,极不统一。最后,只有威斯里孪生两兄弟还在以一种非常缓慢而沉重的音调在继续唱着。
慢慢地,他俩唱不下去了——因为有人唱的比他们还要缓慢,还要沉重,并且不知从哪里穿出一阵从没有听过的乐器声。
众人寻声望去,之间窦彃坐在那里,拿着一架板胡,边拉边唱,嚯,还不知道啥时候带了一副小圆墨镜。
只见他坐在那里,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唱着评剧白派青衣的《玉堂春·庙会·你本是宦门后》一折的调子。
熟不熟悉?就是老郭参加的老和部队的队长美国上将詹姆斯下士带老郭唱的校歌。
窦彃对自己的歌声还是很有自信的,他很好地继承了他师娘的功夫,悲悲切切,婉转动听。
如果你听了他师父的歌的话,听窦彃的歌绝对是天籁。也是,听完他师父唱后任何人唱估计都是天籁了。从第一次见窦彃哭的那块儿可见一斑。
以前刚住在镇子里的时候,盖柳子一唱歌,大伙儿都以为小桃红没了(毕竟小桃红身板儿一直不好)。
在拿着烧纸上门闹了几次乌龙后,大伙儿也都习惯了,不过在小桃红谢绝了好几回高价聘请盖柳子哭丧的活计后,小桃红就严禁盖柳子唱歌。只允许他每个月十五晚上纵情嚎几嗓子。
后来,他们就搬到鞾子山上去了。
再后来,鞾子山上闹狼的传闻不胫而走。
丹帕多用他的魔杖指挥着窦彃唱完最后几句。唱完之后,他特别起劲地鼓掌。
“啊,音乐——”
他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是一种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好,现在是睡觉时间了,听我口令:跑步——走!”
大伙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