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吗……我没什么需要的……”
“托比,魔杖是学习和使用魔法的基本用具,你确定不需要??”
海格忍不住提醒窦彃。
“唔……在我们东方使用魔法时是不用这劳什子的玩意儿的……先贤有言,要‘法由心生,做到君子不器’才行……”
“入乡随俗,在我们西方魔杖是必需品。”
海格尴尬地说道。
“那……那我好像也有魔杖……”
窦彃从袖子里掏来掏去,这次挺快,窦彃摸出来一个长约一尺多的小棍儿,上面还有一个象牙制的……小手。
众人:“痒痒挠???”
窦彃:“哦,这是我师父的相好……呃,我师娘的东西,她老人家年轻时是唱大鼓的……呃……就是类似你们西方的吟游诗人。这是她的鼓箭子,就跟……就跟你们小提琴的琴弓一样。至于为啥会这个造型……她传给我后我没啥大用,就……就……安了个挠头当痒痒挠使唤了……”
海格,哈利,奥利凡德三人大眼瞪小眼看着窦彃。
“……托比先生,您……您这能算魔杖吗?要知道魔杖要具备完美的木料和杖芯……”
“呃……这鼓箭子是凤眼竹整根儿做的,花纹繁丽,据说是我师父给师娘的定情信物,师父说老贵了呢。师娘仙游……不对,仙一日游回来后,我就放在身边留个念想。杖芯嘛……里面有我师娘的一根头发。嗯,没毛病,齐了。”
奥利凡德内心狂喊:“你家魔杖这么随便啊!!用人的头发能做杖芯啊!!!”
“这你师父送给你师娘的定情信物?”
哈利问道。
“这跟……魔杖上的花纹真漂亮。”
“对,听我师娘说,当年我师父疯狂地爱上了她,不惜一切代价追求她。”
窦彃说道。
“我师父给她买鼓箭子,给她念情诗,有一次还堵在她门口弹了一宿的弦子,对了,相当于你们的吉他。”
“那一定很浪漫。”
海格憧憬道。
“是够浪的,我师父弹完,结果第二天邻居出门就骂街说哪家人怎么缺德早早插门让狗进不去挠了一宿门。”
…………
“托比……”
海格扶额。
“你确定这个什么鼓……箭子能施魔法??”
“咋不能啊?”
窦彃说着把痒痒挠头一拔,鼓箭子顿时哔哩吧啦冒火星子,差点把哈利的头发烧着。
“抱歉哈,上回使唤完扔角落里了,长时间不用受潮了。”
窦彃把鼓箭子在鞋底子上像老头敲烟袋锅子那样磕得磕得,把火星子给拍灭。然后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把鼓箭子举过头顶,一边念咒语一边将鼓箭子猛地挥下:“风老婆(pě),口袋挣,一气儿刮个大黄风!”顿时不大的小店猛地刮起一阵飓风,将店里的东西吹得七零八落。这下可好,整个儿店一丝灰尘也没了。
窦彃收了神通,奥利凡德呆滞地站在那里,头发被窦彃弄出的风吹的倒向一边,一动不动。
“呃,抱歉。我师娘脾气大,这根魔杖的劲儿也就大了点。”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默默地掏出自己的魔杖,施法将东西回归原位。
“托比先生,我不得不奉劝您还是在我的店里买一根魔杖,说实在的您的这根魔杖……容易伤到别人。”
“呃,我还是先把挠头安上吧。”
窦彃把鼓箭子收好,在奥利凡德老头的再三要求下,开始试自己的魔杖。
枫木,凤凰羽毛,七英寸,极富弹性。
“欻~”
冒火星子了。
“哦,看吧,和善的人啊,第一次就选到了合适的魔杖。”
奥利凡德开心地说。
“欻~”
窦彃又随手拿起来第二根魔杖,结果也是如此。
“咦?橡木,独角兽毛,十英寸,这个也合适??”
“欻~”
窦彃又拿起第三根。
“山毛榉和蜥蜴龙神经,九英寸这个……”
“欻欻欻……”
“乌木,独角兽毛,八英寸半……青冈木……梧桐木……柳木……皂荚木……胡桃木……椴木……楝木……花椒木……”
“欻欻欻欻欻欻欻~~~~~”
“檀木……桃木……山楂木……松木……柏木……杨木……枞木……杉木……桦木……槐木……榛木……楠木……樟木……榆木……黄檗木……银杏木……葡萄木……沉香木……”
奥利凡德老头惊呆了,每一只魔杖在窦彃手里全都合适,或者说,每只魔杖都选择了窦彃……
“托比先生。”
奥利凡德苦笑道。
“看来是我错了,也许是你们东方的魔法与西方魔法确实不一样。”
窦彃也挺尴尬,好像故意让奥利凡德老头下不来台似的。
“那个……您,能现场给我做一只合适的魔杖吗?我自己有材料……”
窦彃小心地询问着。
“哦,当然可以,托比先生,请问你拿出的是什么材料呢?”
“哦,等一下。”托比又开始掏他的袖子。不一会儿掏出来一个老长的,外面裹着白纸的棍子。
“呃,这在我们那里叫哭丧棒子,干什么的不重要,您看看。”
老头接过,包开白纸一看。
“嗯,是桑木的,白里黄心,质地柔软,颜色橙黄,黄心儿较小,可以再留点白。唔……你打算用什么做杖芯?我们通常用凤凰羽毛,独角兽毛,还有蜥蜴龙神经做杖芯,但是是你的话,也许用龙的胡须我也不意外。”
奥利凡德打趣道。
“呃……我倒是有点别的东西……”
窦彃从袖子里又掏出一把。
“这是……我家大黄的毛,我趁它不注意在它尾巴上薅下来的。”
奥利凡德:“……”
我求求你当个人吧!
………………
与此同时,盖柳子抱着大黄,在细心地给它尾巴上涂药。
“我的祖宗呦,您老人家这是咋的了?打我小我也没看见您这尾巴秃成这样啊?”
一旁的小桃红飘在半空奇怪地问道:“我说老baby,你咋这心疼咱家大黄啊?彃儿刚来的时候你不还打算炖了它吗?”
“净扯淡,我那是逗孩子玩儿的,我敢炖它?这位比我祖爷爷岁数都大,到现在一看见‘闯’字还乱咬呢!别看它不起眼,它有犀犬的血统,极通灵性呢。”
…………
这边,窦彃把大黄的毛搓成毛线,奥利凡德用魔法把狗毛线植入打磨好的桑木魔杖里,再用魔药水泡上,窦彃念了韶光流逝咒把七天缩短成一分钟,最后再用火焰咒烘干魔杖,一根漂亮的魔杖就做好了,窦彃又用辰砂给魔杖书了符咒,使之更加实用。窦彃在观摩奥利凡德做魔杖时,自己也学着制作,借助学什么会什么的金手指,随手把他这辈子的便宜老爹的唯一遗物——一根赶牛的白蜡木鞭子杆儿加上他师父家老母鸡的羽毛,竟然也做出来一根很好的魔杖。
奥利凡德老头很高兴,非要收窦彃为徒,打算自己百年后有继承人。海格见事不好连忙打断二人,三人走出奥利凡德魔杖店,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三人在车站告别,为了给哈利做伴,窦彃打算留下来。海格递给了二人开往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的车票。二人目送着海格消失在车站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