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中外神话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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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特洛伊城的激战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希腊联军总统帅阿伽门农就穿上他精致的铠甲,率领大军越过壕沟。当希腊部队在战车掩护下向前挺进时,戴着闪闪发亮的胸甲的赫克托耳已经集合特洛伊部队,他们离开营地向平原进攻,以便迎战希腊联军的进攻。

然后,希腊人和特洛伊人便厮杀起来。战斗持续了一个正午,双方不分胜负,两军死伤同样惨重。然而,到了正午,当山里打柴的樵夫感到臂累腹饥,在荆棘丛中歇下来准备吃饭的时候,希腊人突破了特洛伊人的防线。阿伽门农首先冲上这道缺口,希腊军队蜂拥而入。特洛伊人纷纷败退,追兵已踩到逃兵的脚跟。希腊人的战车紧紧地追击特洛伊的战车。特洛伊人的血染红了沼泽的水,普里阿摩斯的两个儿子像烈火中的树枝一样倒地。溃败的特洛伊人已退到特洛伊城西门。但是,在赫克托耳的指挥下,特洛伊人在城门前重整旗鼓,重振军威,继续和希腊人交战。正当阿伽门农要打退敌军的反击时,一支长枪向他飞来,正扎在他的手臂上,一时血流如注,他只好离开战场,叫御者用车把他送回帐篷休息。赫克托耳抓住战机,乘胜追击,便鼓舞士气说:

“特洛伊人和战无不胜的盟友们,胜利属于我们!冲上去,夺取伟大的胜利!让侵犯我们神圣国土的入侵者粉身碎骨于大海里。”

赫克托耳的话鼓舞了普里阿摩斯的臣民,特洛伊人边喊边向惊魂未定的希腊联军冲杀过去,仿佛猎狗追赶野猪一样。狄俄墨得斯奋力抗击,试图顶住特洛伊人暴风般凌厉的攻势,然而,拐骗海伦的帕里斯向他放了一箭,正射中他的脚踝。乌利西斯赶快跑过来保护他,并为他把穿过脚踝的箭拔出来,坐上战车回到船上去。乌利西斯手持长枪,独自一人战斗在特洛伊人中间。他腹背受敌,犹如被饥饿的猎犬包围的野猪,他紧咬着牙,像狮子一样横冲直闯。霎那间,一支呼啸而来的长枪刺穿了他的盾牌和护甲,扎在他的腰部。乌利西斯受了伤,鲜血从伤口流出来。特洛伊人欢呼雀跃。乌利西斯大声呼救一连喊了三声,墨涅拉俄斯和埃阿斯赶快跑过去,特洛伊人已将乌利西斯重重围困。在这千钧一发这际,埃阿斯的长枪和盾牌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特洛伊人仿佛正在撕扯一只受伤野鹿的狼群,遇上狮子一样狂奔乱跑。这时,墨涅拉俄斯才扶着乌利西斯回到船上去。不久,军医马卡翁也被一支三尖箭射中受伤,涅斯托耳把他扶上战车,送回船上。涅斯托耳抽了几鞭马匹,马儿飞奔起来,战车扬了一股灰尘,经过阿喀琉斯的帐篷旁边,这位满腹怒气的英雄正站在他的快船尾上观看这场激烈的战斗。此时此刻,他触景生情,热切关注。大声招呼帕特洛克罗斯说:

“我亲爱的朋友,你快到大本营中去,看涅斯托耳送回来的受伤将领是谁。”

帕特洛克罗斯来到涅斯托耳的帐篷前,老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伟大的阿喀琉斯的好友的手走进去,请他坐下。

“尊敬的长者,”帕特洛克罗斯对涅斯托耳说,“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我敬畏的好友阿喀琉斯,要我来看看你的战马送回营房的受伤将领是谁。”

“唉,我的孩子,我军正遭受惨重伤亡。不仅医神埃斯科拉庇俄斯的儿子马卡翁受了重伤,连希腊最英勇的乌利西斯、阿伽门农和狄俄墨得斯,都相继受伤在船上。阿喀琉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显示他的勇气?难道他不知道我们的舰队正面临被烧毁的危险吗?难道他不知道我们正面临着全军覆灭的危险吗?请你把这些详情告诉给阿喀琉斯。要力图说服他,使他回心转意,朋友的意见最有说服力。如果他不愿意披挂上阵,就请他让你率领阿喀琉斯纵队参加战斗,把他那使人丧胆的武器和铠甲借给你到战场上去。特洛伊人看见你,一定会以为是英雄阿喀琉斯来了而惊慌休战。如此一来,喘不过气的希腊人就能重振军威。在恢复士气的部队支持下,你不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敌人赶回离我们营房和舰队很远的城里去。”

涅斯托耳这番话使帕特洛克罗斯大为振奋。正当他加快步伐向阿喀琉斯帐篷走去时,遇到了勇士欧律皮罗斯正一拐一拐地从战场走回来,因为他大腿上中了一箭。帕特洛克罗斯搀扶他回到帐篷,并代替军医马卡翁替他把箭从腿上拔出来,用温水洗净伤口,接着敷上喀戎的学生阿喀琉斯传给他的药膏。当帕特洛克罗斯给勇敢的欧律皮罗斯包扎伤口时,两军的战斗依然进行,战场上的喊杀声和武器碰撞声惊心动魂,天翻地覆。赫克托耳戴着头盔,翎子起伏摇动。希腊人都害怕他,落荒而逃,好战的特洛伊人勇猛追击,他们的马匹和战车上的将土纷纷跳到地上。他们中一些人牵住嘶叫的战马,另一些人手持盾牌,越过打了许多木桩的壕沟,步行而逃。希腊人看到特洛伊人试图打破他们保护营房和舰队的防线,便马上到围墙上到箭楼上去。把大块大块的石头像冰雹一样朝特洛伊人打去,箭像雨点般向他们射去。双方死伤惨重,有些人像石块一样从围墙下掉到血泊中,还有些人紧捏着双手躺在地上呻吟。特洛伊人尽管死伤惨重。但他们却占领了围墙旁边的一块高地。赫克托耳举起一块岩石,像发射子弹一样往希腊寨门打去,门上的铰链被砸断,门闩脱落,寨门自然开通。

“特洛伊人,”赫克托耳边叫边往大开的寨门冲去,“快跟我来,把希腊人的舰队烧掉。”

赫克托耳两眼射出令人生畏的目光,他立即冲了进去,后面紧紧跟着一群特洛伊人。希腊联军被迫往后退,希腊军营里出现了骚动。阿伽门农、乌利西斯如狄俄墨得斯听到呐喊声渐渐逼近,他们不顾伤痛,决定到前面去。他们拄着长枪往前走,途中,他们遇见了希腊的骄傲、先知涅斯托耳老人。

“涅斯托耳,”希腊联军统帅阿伽门农对他说,“勇猛的赫克托耳曾经对他的部下发誓,不烧掉我们的舰队,不在这片海滩上把我们斩尽杀绝,他就不回特洛伊去。你说能应验吗?”

“唉,阿伽门农,”涅斯托耳回答说,“他的誓言正在变成现实。敌人已接近我们的营房,在我们的船队附近与我军激战。形势危急,不知我们是否可以采取有效措施以扭转局面。”

“先知涅斯托耳,”希腊联军统帅阿伽门农说,“既然花了那么多人力修建的围墙和壕沟都失去防卫的作用,那我们就必将失败,把岸边上的船只推下海去吧。”

“阿特里得斯,”乌利西斯双眼射出愤怒的目光说,“你居然说出这样危险的令人沮丧的话来!你要我们把船只推下海去,让特洛伊人实现他们的心愿,你这是要我们走向彻底的失败,要我全军覆没。你这才是鼠目寸光。”

“可是,拉厄耳忒斯聪明的儿子,”阿伽农门回答说,“我绝不要求希腊人凿沉我们那结实的船只。”

“那么,”勇敢的狄俄墨得斯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坚决顽抗决一死战,把特洛伊人打退!在目前这种状况,如果我们同他们在一起,至少可以增强他们的勇气,提高他们的土气。”

狄俄墨得斯说完,阿伽门农,乌利西斯和勇士狄俄墨得斯都回到队伍里继续战斗。被打散了的希腊部队听到他们的声音又重新组织起来,在他们的指挥下,向特洛伊人发起反攻。特洛伊人对希腊人的突然反攻没有警惕,他们纷纷从围墙上跳下,你挤我拥地从寨门往外拥,越过壕沟,回到停着战车的地方。赫克托耳想转身回到队伍中去,却被埃阿斯抛来的一块大石头击中,犹如晴天霹雳,应声而倒。幸得许多英勇的特洛伊勇士马上拥上来保护,他才未被希腊人拖走。特洛伊人把他扶起上战车,回到特洛伊城。赫克托耳生命垂危,一直昏迷不醒。然而,太阳神阿波罗从奥林匹斯山上下来,走到赫克托身边,让他恢复元气。

“你放心吧,”太阳神阿波罗对他说,“我将保护你这座神圣的城池。赫克托耳,快去鼓动你的勇士,要他们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把马匹和战车一直开到希腊人的营房中去。我在前面为你们开路,战胜这群讨厌的希腊联军,让他们立刻滚蛋。”

此时此刻,赫克托耳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仿佛脱缰的野马,纵横驰骋,立即重返战场。希腊人一看见这位英雄重新出现在特洛伊人的队伍中时惊恐万状,他们像一群野鹿遇到狮子追赶一样狂奔逃窜。他们越过壕沟,往围墙里躲。特洛伊士土气高昂,杀声震天。这时太阳神阿波罗也在他们面前拆毁壕沟的护栏,推翻希腊人修建的围墙。特洛伊人驾起战车,越过已经填平的壕沟,直捣希腊联军的大本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