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怎么会这样,怎么……”甄强回来后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几个字。
“甄强,你怎么了?嘴里念叨什么呢?”戴净植看甄强奇奇怪怪的便问道,甄老实也好奇地看着他爹。
“没,没事。”甄强很明显话都说不利索了,听到戴净植问怎么了就转过身往楼上跑,往上跑的时候还绊了一跤。
戴净植无奈地摇了摇头,估计又是喝多了,跟甄强说了好几次少喝点酒,他老是不听,便继续看自己的报纸。甄老实跟着甄强上了楼,趴在门上偷偷听里面的动静,但是什么声音也没有,甄老实又听了几分钟,就回自己屋去了。
周彩利今天很早就回来了,回来后就回屋了,还和甄老实说自己要睡觉,不要烦她。
甄强开了门,像僵尸一样呆坐在了床边,他呆坐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拉了灯,掀起被子躺了下来,过了许久从后面抱住了周彩利。
一周后,保姆从外面买菜回来,说起了几条街外的一件事。
“这女人呐,就不能自己一个人住着,死了都没人知道。”保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了?”戴净植的老伴是个爱听这种新闻的,饶有兴趣地问道。
“就东边那个四角巷,有个女人一个人住着,昨天早上她老娘带着她孩子去看她,敲门没人应,她老娘就去打麻将了。中午又去敲门还是没人应,去了她常打工的地方,那老板还抱怨说那女人已经一周没去了,说是别想要工资了。她老娘这才着了急,找周围店里的男人踢开了门,进去闻到一股子臭味,进了屋才发现那女人死了好几天了,那尸体腐烂发臭了。”
“被人害死了?”戴净植的老伴问道。
“不知道啊,报了警了,说是在桌子上发现了那女人的遗言,可能是自杀死的。”
“那女人多大了啊?”
“才二十九吧,我听人说她有个相好的,但是她老娘也不知道那相好的叫什么。”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自杀,真是太可惜了——”戴净植的老伴惋惜道,想当年自己二十几的时候,还出入海芜市各个酒会疯着呢,那会还是民国的时候,要不是碰到戴净植,可能得疯一辈子。
周彩利在一旁听着,手里拿着的水杯在发抖。
甄强这一周都是六点多就回来了,回来了也不说话,吃完饭就蒙头睡觉去了,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只说是自己太累了。
【半个月前】
自从秀梅照顾了那个说自己丈夫挖煤出事了的女人后,那女人偶尔会来看秀梅,还会给她带些鸡蛋、蔬菜之类的吃食。
她说她姓贾,叫贾素丽,秀梅便叫她贾大姐。秀梅怕她撞到甄强来,便告诉她,要来一定早上和下午来,晚上来自己可能不在。
贾素丽每次来了和秀梅说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孩子都上不起学了,跟煤老板讨说法还是没有结果,每次说着说着就哭了。
秀梅很是同情,也会给她出主意,想方设法看能不能从煤老板那里要点补偿补贴家用,秀梅比任何人都知道一个人带着孩子有多不容易,更何况贾大姐说她有两个孩子,还有个婆婆。
一周前,贾大姐又去找秀梅,又哭了,秀梅又是哄又是劝的,才算让她平静了一点。
“秀梅,你帮姐个忙,这次要是还是没有用,我也就不折腾了。”贾大姐抹掉眼泪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