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妈呢？”甄强回家后没看到周彩利，便问甄老实。
“不知道，六点多回来之后就出去了。”甄老实刚从鞋匠店里回来，没考上他又回鞋匠店里当学徒去了。
“天都黑了，还出去干啥？”甄强骂骂咧咧道。
“你不是也刚刚回来么。”甄老实小声嘟囔了一句，却被甄强听到了。
“臭小子，学了这么多年，连个破演员考试都没考上，还在这教训老子！？”
“……”
过了半个多小时，周彩利从外面回来了，神情疲惫。
“你干啥去了？今天的衣服还没洗呢？那些洗干净的衣服放哪了，我明天要换。”甄强像往常一样使唤周彩利。
周彩利看都没看他，坐在床上，踢掉了鞋，衣服也没脱，用被子蒙住头睡下了。
“问你话呢？！”
甄强在旁边骂了几句，周彩利都没有回应。甄强自讨没趣，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脏了的衣服，却也没办法，又自言自语了几句便去睡觉了。
“这两口子天天吵吵嚷嚷的。”戴净植老伴刚刚洗完脸和戴净植低声说道。
戴净植摘掉了眼镜，合住了报纸：“估计又是为了甄老实的事，这高考也没考上，总不能一辈子当个学徒吧。他既然和松松都喜欢表演，我去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工作，能迈进这个圈子，以后也好有个方向。”
“我是没见过你姐姐，但是应该和你一样是文雅的人，你看看甄强和周彩利，周彩利起码是个勤快人，甄强挣了这么些年钱，也不知道都花哪去了，隔几天就来跟咱们讨钱。”
“算了，反正咱们也没有孩子，那些钱就让他拿走吧。”戴净植摆了摆手，甄强刚开始去夜校的时候，他还以为甄强有点上进心，可这些年看下来觉得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付程嘉给他介绍了一些别的工作，他都不去，不肯学一点东西。戴净植觉得老实虽然没有松实聪明，但起码还是肯用功的，戴净植想着怎么样也要让甄老实自己能成家立业，不要像甄强一样，还老是跟别人伸手要钱。
过了两周，戴净植给甄老实找了一个剧组打杂的工作，甄老实也愿意去，周彩利总以为去剧组就是当演员去了也高兴得不得了。
“老实，你去了要留心看看人家是怎么演戏的，从打杂到最后成了名演员的也多的是，可不要傻愣着浪费了时间。”走的时候，戴净植叮嘱甄老实。
那剧组不是别的剧组，就是钱小婉他爹给她找的那个，甄老实的确按照戴净植说的去做了，认认真真看人家演戏。准确地说，他是一直盯着钱小婉。
“喝水吗？”钱小婉拍完一场戏后，甄老实就走上前去了。
钱小婉瞥了一眼甄老实，接过水，随口说了一句：“谢谢。”
要不是因为他是付松实的亲戚，钱小婉估计都不会搭理他。
“也不知道松实哥在学校怎么样了。”钱小婉喝完水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