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明了,在你的生命中,是有着种种的力量,这些力量,只要你能发现,你能利用,是可以使你成就你所向往的一切东西。
人们身体中的亿万细胞中,尽有着巨量的潜力,这种潜力,只要能被唤起,可以做出种种神奇的事来。然而大部分人都是不能明了这点。病人在病势垂危、生命只在呼吸间的时候,听了医师或至亲好友的热烈恳切的一席安慰话,会起死回生。这在医药界中,实属屡见不鲜的事。但病人的以为必不能痊愈、必无生望的信念,却可以摧残与破坏身体中的抵抗疾病的力量,循至无力足以阻遏病势的猖獗,只有在病人失掉希望与自信,而存着心死之信念时,疾病才能致命。
同理,世界上有无数凡庸的人,在今日似乎无力足以自活,然而在他们的生命内层中也是隐藏着小量的潜力,而只要能够唤醒。是可以使他们成就伟大、神奇的事业的。
假使我们明白了在我们的生命中间,原是锁藏巨量的能力的,则一个无用的懦夫,在遭遇火警或别种灾祸时,能够于一瞬之间,突然变成一个英雄的这种事实,就不足为奇,不难索解了。英雄一向是英雄,灾祸不过将这英雄显示出来而已!
没有人能够意想到,在重大、急切的事变突然降临在我们的生命中时,我们能做出怎样神奇的事情来。
我曾经看见过一个气力平常的人,在受催眠的时候,把头、脚分搁在两个椅子的边沿,在他空悬仰卧着的一段身体上,立上半打以上的肥胖的人体。有时候,在他的身上,可以放上一匹壮马。这些都简直是奇迹,因为一个体力平常的人,在身体仰卧空悬时,决不能支着千磅之重的马匹与半打以上的人体,正像没有飞机,人决不能在空中飞翔一样。这个人自己也决不会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来。然而在催眠家强烈的暗示之下,说他能够这样做的,他就很容易地做到了。
使这个受催眠的人做出这种奇事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当然不会是从施催眠术者身上得来的。施催眠术者,不过是将受催眠者生命中的力量唤将出来而已。这种力量是内发的,不是外来所表现这种力量,就潜伏在他本人的生命中。
做成神奇不朽的事迹的力量,是从这个“大内在”中来的。在这“大内在”中间,是有着一种永远不病,永远不倦,永远不错误的东西。这个“大内在”是在我们的生命中,然而却不属于我们,因为我们不能发现利用它。一切的真、善、美,都居留在这“大内在”中。这里是美丽与公道的住家,这里是精神之美栖寄所,这里是居留着“不可思议的平安”与“超越天地的光明之所”。
在每个人的生命中,总有着一种永远不堕落、永远不腐败、永远不沾污的东西,一种永远真实、永远清洁的东西,换一句话,就是一种神性。这种神性,假使能被唤起,可以在最卑污、腐败的人的生命中,起一种发酵净化的作用,而恢复他的本相与失掉的“良知”。等到他恢复了“良知”以后,他一定要做正直的事,因为公义、正直、诚实,原是每个人固有的良知。
在有的时候,我们可以有机会窥见我们的“大内在”。有时,或者我们最亲爱的人死去了,这极创痛的经验,可以劈开我们生命的一条裂缝,而使我们望见了我们内在的一种为我们以前所梦想不到的力量。有时,或者我们读了一本鼓励的书,或者听了朋友激励的话,这都可以使我们有机会发现我们的真自我。总之,无论是哪样,在我们一朝望见觉得了我们的“大内在”以后,我们的做人,一定会大异于从前。
在一个人感觉到在自己的生命中是含着真实、公义的大道时,他会明白,即使全世界都要反对他,他还是要胜利。“自反而不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林肯之所以成为伟大,理由正在于此。林肯之伟大,不在于他的头脑的了不得,而在于他血肉之躯后面的“大道”。使林肯成为伟大的,是在他生命中的“真实”与“公义”。
假使一个人,能够同他内在的、永不死亡、永不疾病、永不犯罪的神性维持和谐,他能得到最大的生命效率,最高的人生幸福。
将来的医师会教病人知道,在人的身体中,是有一种创造的作用,永远在进行。这种创造的力量,不但创造他的生命,并且改造更新的生命,恢复他的生命;譬如像一个人在受创或折骨了以后,他内部的医治作用立刻开始;而只要他的心理作用、精神态度,不妨碍他身体内部的医治、创造的作用,则医治的过程是会很快地完成的。
创造我们身体的力量,也即是在每夜睡眠中改造、更新我们身体的力量。我们身体细胞的新陈代谢,即由这种力量所造成。
许多人,为人一世从没有深钻入自己的意识内层,以掘自己生命的大活泉;所以他们的生命是枯燥、渺小不生产的。但假使我们深掘入我们的“大内在”,则我们将发现生命之大活泉。这种活泉,我们一度啜饮,即永远不致再觉得口渴,再感欠缺;因为在那时候,“宇宙万物,皆备于我矣”!
在一个人投身入于“无穷”的怀中,而生活于“丰盛”的中间时,他的生命,不会是渺小,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