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出来逛街碰上烨华和吴东伟,何明提议去唱歌。她内心有些不喜,但也没反对。
那天大家像约好一样都出来逛街了,欢欢电话打过来知道他们要去唱歌,兴奋得直接投奔而来。
于是一下子热闹起来,何明几个男同事都是徐蓝的初中同学,认识的人还好不觉得拘束。还有俩女同事,徐蓝不知为何只一眼便不喜欢其中一个,她还示意烨华注意点,小心她打吴东伟主意。
“不会。”烨华在她耳边说。她看着沙发的另一端,俩女生个子都差不多,属于小巧玲珑型。一个看上去文静内向些,另一个看上去外向活泼点。她知道徐蓝讨厌那个长发飘飘的女生,只因她没男朋友现在拉着东伟不放一直聊天,她可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没和徐蓝说,她却莫名讨厌那看着活泼又可爱的女孩儿,一点儿也不喜欢。人有时的感觉非常奇怪就是固执的很,凭自己第一眼的喜好,去决定是否喜好一个人。
“小蓝子,你也唱歌嘛。”烨华推推身旁的人,来KTV怎么不唱歌呢?
“不会啦。”徐蓝只顾着和欢欢聊天。
张烨华点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那是徐蓝经常听的,把麦克风放到她的手里。
“我们一起唱吧。”徐蓝本来不想唱,不过看着烨华期盼的眼神勉强接过来。
看看周围他们围着一起,虽然音响很吵他们还是聊的非常专注愉快。反观她们三个显得不合群了,她就拿起来轻轻的唱。没唱几句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些人怎么都看过来了?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犹如念独白一样她停下来看着烨华,一下子安静了,原唱早就被关了而烨华只是拿着麦克风听她一个人在唱。
“花花,你讨厌哦。”徐蓝觉得好尴尬。
“其实你唱的很好听,为什么不唱呢?”烨华一本正经看着她。
“五音不全。”她颇为尴尬,无意对上那边女孩的微笑心里很不舒服。
“我们出来唱唱歌就是放松心情的,又不是来比赛一定要唱那么标准吗?”烨华安慰她。
这时正好播放吴东伟点的《寂寞沙洲冷》徐蓝把麦克风递给他,看着烨华:“你们一起唱呀。”烨华大大方方站起来,过去挽住他手臂,轻轻摇拜着身体,活跃了气氛。难得女孩子这样放的开,大家也扭动起身体来跳着笨拙的舞步,连欢欢也过去凑热闹。
徐蓝就这么坐着,何明伸过手示意拉她一起跳,她微笑着摇摇头。看他们简直可以用群魔乱舞来形容也不为过,或许放松的形式不一样,但他们觉得很开心。在这么吵闹的境况下徐蓝居然犯困,靠着沙发有些迷迷糊糊了。
一下午很快过去,各自分开准备回家。“下次我再带你出来买衣服吧,今天去我家吃晚饭吗?”何明把俩女孩送上公交车,才注意到被自己冷落了半天的女朋友。
“不去了,我直接回家吧。”
“生气啦?”他低头看着还不到自己肩头的女友,故意逗她:“不会吃醋了吧?”
“没有啊。”徐蓝心里是有莫名不舒服,有什么醋好吃?
“那好吧,我送你回家。”他们之间依旧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大部分时间在沉默中度过。
生活就是除了加班还是加班,早晨迎着太阳出门晚上星月相伴回来。生活平静无波也犹如一潭死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过着。
离上次已经快个把月没有和何明通过电话也没发过信息,偶尔有那么点想念,如流星转瞬即逝。难得周末晚上没加班,徐蓝整理自己乱糟糟的房间。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起把她吓一跳,(前阵子碰上停电,为了赶货哪怕半夜来电,也要回去厂里加班。)现在手机一响不免有些条件反射,迟疑半天才拿起手机看到是吴东伟打来,立马接听:“喂?”
“徐蓝我和说你一下,何明住院了。”电话那头声音很吵,有些听不清楚。
“什么?”徐蓝拿开手机看下,想他不会打错电话了吧。
“何明出车祸了。”耳边传来吴东伟低沉的声音,他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又重复一遍。
“啊!严重吗?”
“头上缝了十多针,你有空去看看他。我还在外面,先挂了拜拜。”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对方已经挂电话。徐蓝却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许平时没有太亲密的接触,显然对于男朋友出车祸没有太大的感觉。
发了会呆才想起来要不要和父母说,纠结着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出新闻的声音。便轻轻推开门:“妈,刚刚吴东伟打电话告诉我,何明住院了。”
“什么?”母亲的反应倒激烈些:“那你打过电话了吗?知道在哪个医院?哪间病房?”连声的询问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还没有打过电话。”调头跑回自己的房间拿着电话翻出号码打过去,那头的铃声依旧是周华健的《风雨无阻》记得第一次听这个铃声非常喜欢,他电话很快接起,却被她抱怨接太快。
“习惯了,要么我挂断你再打。”他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徐蓝真的在他挂掉电话后打了两次,之后没有再这样过。
“喂。”对方电话已经接听,声音很低。
“何明?”徐蓝居然有些不确定是不是他。
“嗯,怎么了?”
“你怎么出车祸的?”
“东伟打电话给你了?我叫他不要打的,不要担心没事的。”
“你在那个医院,明天我过来吧。”
“市第二医院,没事的不用过来了。”
“嗯,你现在休息吧,我明天过来。晚安!”徐蓝像完成任务一般说完就挂电话。
天才蒙蒙亮,就听到说话声,“快点起床怎么还睡得着,假请过了吗?”母亲早已收拾好,推门进来准备唠叨。
“好了,你先出去我马上下来。”徐蓝很不耐烦。
“快点,你爸还要去上班了。”
父母在途中商量着买点看病人的礼物,而她就像一傻瓜跟着就好。
似乎去看望的人,和她没有关系一样。